“哈哈!我想——你绝对没有那个机会了!乖乖地站过来吧!”赵刚得意至极!
一个陌生的女人受到了伤害,苏子健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一股最强烈的怒火充斥了全身。
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了思维,身体不知道在被什么控制着,他的拳头紧紧地捏著,嘴皮子也在动着,可是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张建华由于刚才扑了出去,离苏子健比较远些,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三女就站在苏子健的旁边,他深深地感觉到了忽然从苏子健身体里忽然散发出来的杀气。
这杀气犹如一股股刺骨的烈风萦绕在苏子健的身躯之上,冲击着每一个站在他附近的人。
如果要评价这个时候的苏子健,那恐怕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寒”,而他的身躯就像是一块会动的万年寒冰,让附近的本来就处于冬天的空气也渲染地冰冷无比,像是骤然要冻住空气一样。
苏子健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这种无情使无形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慢慢地渗出,并弥散在四周。
这杀气的寒意使得三女的腿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哆嗦,三女想极力制止,可惜始终都不能停下来。
就连受了伤的白秋梅,也几乎停止了呜咽。
靠在香案前的赵刚,也受到了苏子健杀气的袭击,赵刚不服气地望向了苏子健的双眼,忽然他的身子就像是受到了无形力量的刺激似的,猛地颤抖了起来。
“你!你!你!快停下来!别!别!别过来了!站住!站住!”赵刚哆哆嗦嗦地喊着,可是他的眼球似乎已经被苏子健的双眼吸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你!你!你再过来!我可要开、开、开枪了!”赵刚脸上的惧怕表情极为真切。
苏子健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一步一步地向赵刚走去。
“砰!”又是一声枪响!
枪声逝去……庙里忽然静得出奇,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赵刚手上的枪还依稀冒着残留的白烟。
而苏子健却是一只手握拳挡在了胸前的姿势。
除了苏子健,所有的人都楞住了,惊呆于眼前发生的奇观!
这些楞住的人里,自然也包括了刚才穿好衣服躲在观音像后面的何大兰。
张建华的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一样,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根本看不到苏子健的身上有任何的伤口,当然,也没有一滴血流下来。
三女虽然面对的是苏子健的后背,但是他也对苏子健在枪声响后而没有倒下而惊异。
所有的人里,只有赵刚的心里最明白!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在楞住的时候,赵刚的呆滞只是一瞬间的,他忽然像发了疯似的用枪对着苏子健一顿乱射!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咔哒!咔哒!咔哒!”
直到手枪里的子弹打光,赵刚依然在不停地勾动着扳机。
最让人发疯的是,所有的弹头在刚刚接近苏子健皮肤的地方都僵直住了,像是被粘住了一般,不再运动,而后迅速地由黄色变成了浅黄色、黄白色、白色、白灰色……最后掉落在地上,碎掉了!!!
而苏子健却似乎冰冻一般地定在了那里,不再动弹了。刚才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逼人的杀气也渐渐地消失了。
这奇异而又梦幻的一幕终于使得躲在观音像后的何大兰“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啊!见鬼啦!见鬼啦!”何大兰一边喊一边从石台上跳了下来,自然而然地跑到了三女的身后。
赵刚大叫了一声:
“原来这是真的!你竟然骗了我!你竟然骗了我!老子不干了!”赵刚说完,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丢了神儿似的扔下了手枪,放开了白秋梅,抱着头一溜烟地跑了。
每个人除了惊诧,还是惊诧!
只有乐乐这个不懂事理的孩子,慢慢地向苏子健小心走了过去。
“大夫?大夫?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已经接近苏子健的乐乐,似乎要伸手去碰苏子健。
“别碰他!”张建华和白秋梅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两个人的声音让乐乐吓了一跳,她紧忙缩回伸出的手。
白秋梅拖着受伤的一条腿,慢慢地向乐乐爬了过去。张建华见了,紧忙跑了过去,扶起了白秋梅,并且搀着她走到了乐乐的旁边。
何大兰也紧紧地拉住了三女的一只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颤抖。
这时,五个人都站在了苏子健的旁边,看着宛如一尊冰雕一样的苏子健。
打破沉默的还是张建华,
“他……他这是怎么了?”
三女挠了挠脑袋,说:
“好象是给冻住了。”
何大兰跟着三女的话,悄声地说了一句:
“他……他是人吗?”
“当然是人!大夫还给白妈妈和欢欢开过药呢!”天真的乐乐懂事地扶住了白秋梅受伤的一条腿。
“对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报警,这位……乐乐的妈妈受伤了,需要马上取出子弹,否则枪伤很容易感染。”张建华低头看着白秋梅腿上的枪伤说道。
何大兰一听要报警,忽然想起了刚才乐乐对张建华说起的自己哥哥的事情,立即想着怎么能先给哥哥透个气儿。
“诶!我的手机没电了!你们谁带手机了?”张建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晃了晃说道。
“我……我……在山下的……时候,已经……报过警了,除非是大雪封上,否则一会就会来人了。”白秋梅的腿一直在流血,这让她说话的声音更加地微弱了。
“哦?那当时你告诉警察我们在这个观音庙了吗?”张建华立即问。
“没……没,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们就在……观音庙,不过……我想……那个叔叔……会找到这里的……”白秋梅越来越虚弱了。
“叔叔?那是谁?”
“一个中年人,也穿着……警服,好象……是受了伤,正躺在苏……苏大夫的诊所里……打吊针呢……”
“那一定是王队了!可他受了伤,怎么能上山来,说不定报警叫来的人也都是赵刚的手下,那咱们岂不是又入虎口!”张建华有点担心地说。
“那我去村里叫人吧!”何大兰忽然插了一句。
“外面的雪这么大,你自己能下山吗?俺陪你去吧!”三女用力握了握何大兰的手。
“没事,我从小也是这个村里长大的,闭着眼睛就能下山,你还是在这里看着他们吧,这个警察同志一个人也没法照顾这一伤一小的。”
“可是……”三女还是不放心何大兰自己下山。
“唉,可是什么,好了,我下山叫人去了。”何大兰不由分说地从三女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走出了庙门。
张建华望着何大兰走出庙门,心想:
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自己去做的,让何大兰来照顾白秋梅,可是自己的确是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此时也只好让一个女人去求救了。
其实,何大兰有自己的想法。
刚刚走出庙门不远的何大兰,回头看了一下没有人跟着自己出来,心中便窃喜起来,立刻掏出了羽绒服里的手机,拨通了她哥哥的的电话号码。
可是,半天也没有蜂音,拿下来一看,手机一个格的信号都没有。
看来只好先下山再说了。
何大兰揣好了手机,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走去……
同一时间。
在观音庙里。
“警察同志,你看咱们是不是先给白寡妇把伤口包扎起来吧,她的腿一直在流血。”三女指了指白秋梅受伤的腿。
张建华一拍脑门,
“对啊!唉,我都差点忘了,好,就用我的警服吧!”
张建华说完,就要伸手去撕自己的裤子。
忽然,更加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苏子健面前的观音像开始发出了强烈的震动,连带着整个观音庙也似乎发生了共振,房梁上的灰尘因为震动,不断地从屋顶掉落下来。
最后,一道白光从观音像中射了出来————佛像从中间一分为二地展开了!
过了一会,白光慢慢地消失了。
祭台上出现了一个人,他一袭白衣,带着红色的手套,而手套上面明显还带着凝固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