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桂明心之死
桂明心皱起了眉:“王爷有没有说什么事?”
“应该是琛王爷那边,传来消息了。”
琛王爷!
提到这个名字桂明心还是会眼神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她摸上自己用白纱遮住的脸。
如今她这副丑陋的样子,哪来的资格再站到他身边。
这一切,都拜臻宝所赐!
桂明心的眼神忽然又怨毒了起来。
她不能得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
*
臻宝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仍旧是一片黑暗。
她睁开眼,茫然地看向四周。
为何,她仍旧在这个仓库里?
臻宝迷茫了。
她记得容立的人说容琛那传来了消息。从桂明心的话中她猜测,容立抓她是为了要交换念善师太。
可是,既然传来了消息,为什么她还在这里?那个手下不是说,容立要带她过去吗?
小腹处传来一阵绞痛,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如先想办法逃出去再说。
两次迷药,臻宝已经不知道距离她失踪经过了多久。
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她挣扎着挣脱掉身上的绳子。费力地爬起来跑到门口,透过缝隙朝外看去。
居然只有一个人看守?
臻宝心下大喜,但随即又担忧了起来。
他们看管得不严,说明容立和桂明心他们已经不在这了。
下定了决心,她从发上拔下一根簪子。
轻轻拍了木门几下,门外的守卫听到动静。当下便打开门,想进来查看。
就在这时,臻宝抓住时机,从门背后突然跳出来朝他刺去。
可怜的守卫,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发簪刺入脖子,当场毙命。
臻宝没有功夫去看他的死状,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也就是这时,她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不是任何一个大户人家家里。而是在一座尼姑庵中。
臻宝在尼姑庵的前殿找到了被聚在一起捆绑着的尼姑们。
这么多人无人看守。
从她们口中,她得知她被容立等人带来已经有两天。
今天一早,容立带着他的手下急匆匆地下山去了。同时也带走了看守他们的人。
她们都是女子,加上已经饿了两天。若是没有臻宝,她们要想挣脱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臻宝没有耽搁,立刻朝山下而去。
这座尼姑庵位于权京城郊外,一个来回需要半天的时间。
那些尼姑说,她们听到容立说要在山下拿她去做交易。以为她已经被带走,可是如今她却还好好地在这里。
臻宝越想越是不对劲。
和容立做交易的一定是容琛,可是做为交易的她却不在。
那容立一定是耍了手段,或许此时容琛已经中了埋伏。
臻宝脚步不停,她现在已经无暇去理会小腹的疼痛了。一心只想走快点,再快点。
她的夫君,千万不能有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少次摔倒又连滚带爬地起来继续赶。
终于,她看到了琛王府的人马,远远的。尤其是那个一身蓝袍,浑身带着一股煞气的男子。
即便是这么多人,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可是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容立的人。
此时,两队人马正在对峙。
臻宝躲在草丛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两方各带出了一个女子,蒙着头套,捆绑着双手,被押着朝对方走去。
琛王其中一个,看她的打扮臻宝猜测应该就是念善庵的那位。
可是,容立这边带出去的人……
臻宝忽然眯起了眼睛。
这穿着,这打扮,不是和她一模一样吗?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那不是她!
他们是骗你的!
臻宝想大喊,可刚一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阵晕眩。
在她倒下去的那刻,她看到,那个“臻宝”被带到容琛面前。当她以为他要将她拥入怀中时,突然,那个“臻宝”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击中腹部。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撞到山体。
她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臻宝”就像一坨烂泥一样,滑落在地。头套掉落,露出她满是鲜血的本来面貌。
桂明心?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女人。
尤其是琛王府的人。
当看到他们王爷一脚将他们“王妃”踹开时,所有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等到看清楚黑布头套下那张脸时,大家了然的同时又被恶心到了。
这是怎样一张脸?
满脸疤痕不说,这些疤痕还像蚯蚓一样,爬满了整张脸。
有些开始流脓,溃烂。
经过刚才这么一击,这张脸又烂了一半。那些脓包破裂,流出又黄又粘稠的液体,让人看了直反胃。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开始吐了。
如果不是之前见过这位沐恩侯府三小姐,他们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又丑又恶心的女人是她的。
容琛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桂明心虽然有些功夫。可是被这一击,浑身骨骼碎裂,五脏六腑全部震碎。
嘴角流出殷红的血,与她脸上流出的脓水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恶心的味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
她用尽力气吐出破碎的声音。
容琛高高在上,连一个鄙夷的眼神都不屑于给她。
“本王的王妃,即便相隔百米,只要看一眼本王就不会认错。”
“原来如此。”
桂明心突然笑了,笑得满口鲜血,笑得疯狂凄凉。
终于,她吐出一口血。彻底没了气息。
臻宝看着这一幕,心中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小腹处的疼痛越来越烈。
她倒在地上,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似乎,有什么正从她身体里慢慢流走。
“王爷?”
核桃上前,小声地提醒容琛。
他们家王爷不知为何一直看着对面的山坡,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他们来之前可是查探过的。
容琛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在牵引着他朝那处山坡看去。
心中越来越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好像他要是离开了,会后悔一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