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
令我遗憾万千的是,一直等到了深夜十二点钟,唐清依也没来找我。
也不知道是她压根就没看我给她发的方案,还是看了后已经去和市场部王经理那边去沟通细节了。
带着遗憾,我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整个晚上,我都是春梦联翩。
有美女主管、有夏萌萌,甚至还有易小萝和李香兰她们。到清晨醒来,我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梦到了多少个人。
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着去了洗手间。
洗脸,刷牙,刮胡子……所有的清洁工作做完,人也清醒了过来。
公司活动的时间是从五月一号开始,但今年的五一假期却是从今天就开始了。
由于以前没有从事过这一类工作的经验,所以我决定喊着牙签,先一起规划规划到时候的活动流程安排。
打电话给牙签,不出所料,这孙子还躺在被窝里睡大觉。
出门去他坐的地方时,我顺路给他也买了份早餐。
大概是因为提前打了招呼,牙签又知晓我去他那边大概需要的时间,所以当我抵达他家的时候,外面的玄关处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进去,我顺手就把门给带上。
令我有些惊诧的是,牙签自己住的那间房子,里面门反而是锁着的。
“麻痹,还有这种操作?”
我暗骂了声,砰砰砰地用力拍打卧室的门。
没拍两下,卧室门就飞快的打开,牙签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咋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我推开他,挤了进去。
“不是,你——”牙签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赶紧麻溜的洗漱刷牙吃东西,我还有事和你聊。”我不由分说,把他推进了洗手间。
回到卧室,我先是开了牙签的电脑,把自己昨晚做的活动方案,下载到桌面。
点开方案的文档,我独自先欣赏了起来。
结合着夏萌萌给我说的那些点,越看,我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隔了会,牙签推门进来,一面拿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渍,一面问:“徐总,你是咋进来的啊?”
我觉得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门开着,我就自己进来了啊。”
“门开着?你是说门没关?”牙签一愣。
“对啊,不是你给我开的门吗?”我也是愣住了。
“然后,你就把门关了?”牙签面色变的更加古怪。
“对啊,我人都进来了,不关门还……”
话说一半,我突然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我进来的时候的那门,压根就不是牙签开的。
“卧槽,你家里遭小偷了?”我惊呼道,“快去看看,客厅里的东西有没有少……”
“少个屁!”牙签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却是朝着外面走去。
我跟着走了出去。
却是见他出来后,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而后把门打开。
门外,赫然站着个穿睡衣的女人。
宽松的睡衣笼罩着她的身躯,蓬松垢乱的头发如一蓬杂草,大半张脸都被遮蔽,头微微低垂,两只眸子的冷光,透过发隙,幽幽注视着我和牙签。
不等我们说什么,她笔直走进来,冲撞开牙签,进了另外一间卧室。
嘭——
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宣示着主人的怒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唉——”
牙签痛苦地揪了把头发,摇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尾随在他身后,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
两人枯坐了好一阵子,我才问道:“她怎么会在这?”
“你问我,我问谁去。”牙签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这房子,本来就是她的。”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那刚才……”
话问一半,我自己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方才我上来的时候,门是易小萝开的,大抵原因,不外乎出去丢垃圾之类。
结果嘛,门被我关了,她又是手机没带,钥匙没带……
“刚才外面敲门的,就是她。”牙签说道。
敲门,我没听见啊……
“哦,不好意思啊,是我搞的你们闹了矛盾。”我略带歉意地说道。
“这个倒是小事。”牙签苦笑,“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你悄悄的来了。”
“她没这么霸道吧?虽然说这房子是你租的她家的,但凭什么就规定不能有朋友过来看看你?”我反诘道。
“唉,和你解释不清。”牙签苦恼地揪了把眉心,“现在这房子里,不止我和她。”
“知道,知道,现在不是还有个我么。”我笑嘻嘻地道。
“不是你,是夏萌萌。”牙签又叹了口气。
我惊得险些跳起来:“啥?夏……夏萌萌?”
夏萌萌居然是这里?还就在刚才的那个房间里……刚才易小萝是出去了的,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岂不是说,要是方才我假装走错片场的话……
一时间,我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啪——
牙签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徐总,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把嘴边,却是看到他一脸诡笑。
“你滚犊子。”我笑骂了句。
不过,我也明白了牙签之前的忧虑,以及易小萝为什么没给我们好脸色。
把她关在门外固然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我来了。
我对夏萌萌的那点龃龉,牙签知晓,易小萝也知晓。至于我和牙签的关系,易小萝同样是心知肚明。
自然而然地,我大清早的就出现在这里,被误会了。
“这事……我去解释解释?”我说道。
“解释个屁,你拿头去解释?”牙签摆了摆手,“就那样吧,反正姑奶奶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由着她去好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债主。”我说道。
牙签和易小萝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现在被我横插一脚,搅得要是更诡秘叵测,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牙签压压手,示意我坐下,“你就甭添乱了。”
“添乱?能够当面解释清楚的事,为什么要拖着掩着,等以后发酵到无法挽回了,再去哭爹喊娘的悔不当初?这事,你坐着别动,我去就行。”
说着,我拎起桌子上没动过的早点,朝对门房间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