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太可能,他瞒过我们或许不难,但是能和志狂老人打得那般火热自然不简单,况且獠大、张虎的种种都不像是刻意为之啊!”冷凡仔细的回想着从与林之恒相遇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始终不太想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而且自己连对方这么做的动机都不知道。tsxsw.com
“那他为什么将银清带到这里来?还有若他真的与表面上透露出来的实力相符的话,他可能有这般脚力吗?”洛麒现在一心想的只有银清的安危,那个一开始就不想去了解林之恒身世的人是自己。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说不定当时就是有人趁乱挟持了他们俩呢?”冷凡看向凛铭,希望得到更多当时的情况。
“当时灵力分布错乱,等我想探知一下他们的走向时,也只是察觉到往这个方向又细微的灵力移动痕迹,具体人数我实在辨别不清。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速度绝非他们两人的实力能达到的。”凛铭眉头也微皱,“不过,若真如你所说林之恒是万兽门的人,你们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他这般费尽心机的东西呢?”‘
洛麒也有些迷惑了,当初若非林之恒随随便便就将金隐那般宝物给了他们,他们之间当真不会这把亲密,只是现在这个满身都是疑点的人突然不见了的时候,当真很难让人往好的地方想。
“我们先去万兽门看个究竟。”洛麒说完,起身想走。
“凭你我三人之力,当初那慕容燕儿一行人就能轻易打败我们,你是去救人,还是去送死?”
洛麒看着少有的一脸严肃的凛铭,瘫坐在地上。现在的凛铭当真有一副兄长的威严,甚至在上者的霸气,当真不辜负皇子这一身份。
“我们三个分头在这小山周围查看是否有他们留下的线索,不管是不是林之恒带走的银清,总之他们既然并没有将我们一锅端想必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若是有线索当真要马上行动去追,若是没有先去砺金堂与他们从长计议。既然他们是抓了人走,想必一时不会有性命危险。”凛铭只得这样安慰着自己的洛麒,女孩子被抓在乎的可不只是生命。
洛麒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金銮城素心阁中,凛麟仍旧一身利于战斗的金色铠甲装扮,半坐在一张长椅上,一条腿直接搭在上面。
而在他面前是浑身满是细小的血口,表情却仍旧一脸无辜淡出的巴桑。
原本凛麟只是因为担忧巴桑鲁频繁进入暴戾状态对他的生命有害才找了几个医师给他诊断一下,哪知道在巴桑鲁付完药后不久全身皮肤就变成那种血金色,而且动作僵硬的很。凛麟看着因为浑身灵力无法发泄出去而痛苦无比的巴桑鲁无奈之下只得故技重施,只是那虽然细小的每一刀都像是割在自己身上一般。
“白庸,你们白家素来不尚灵力,若着灵力之外的东西你再给我搞砸了,四大氏族当真可以除名一个了。”
“老夫自然竭尽全力。”白庸半低着身子,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怎么,你白家就你一个人吗?纵使舍你白家全族之力也要将他给我医好。”
“只是白家灵力上有天赋的晚辈都前往金源看守牲灵了,况且我白族以谋略忠心立族,对医药方面确实没有过多的了解,还请皇子……”
“你的意思是你白家人手不够了,要不要把银家的军队也给你啊?把我外公的隐队也给你吧,对了是不是整个金灵都听你的调度人手才够啊!”凛麟站起身,大力拉拽着面前一身白衣锦袍白庸的衣领。
白庸倒也不惧,若非有一族的安慰荣辱牵绊在自己身上,他当真不会对凛麟这般恭敬。“皇子何必刻意无解老夫的意思呢,我调用白家一切可用之人去民间遍访名医,去山林中造访世外高人便是。”
“这本就应该是自己找好敬献给储君的事。”乌荆克阔步走到素心阁内,想要对凛麟行礼时被对方拦住。
“外公坐吧。”凛麟嘴上虽这么说倒也没显出多么高兴来。
乌荆克笑而不做,斜眼看了一下身旁的白庸,俯身查看躺在地上的满是细小伤口的巴桑鲁,“大皇子,不知他发病多少次了。”
“在禹琅山发过两次,锻炼中两次,这是第五次了。”凛麟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外公当日为我找到那灵药,想必定是结实了什么世外高人了?”
“高人怕是抬举他了,但是总比些只会嘴上功夫的人要好些。况且,您的事就是我整个乌家之事,自然时时事事放在心上。”乌荆克说完这句话,转身让身边下人去请外面那人进来。
老人一身暗绿色长袍上面满是深红色的刺绣图案,看样子现实五毒的样式,双眼半闭着,脸上青红不分,那颜色着实怪异。
“花脸阎罗拜见大皇子。”这花脸阎罗虽然行礼,却不似宫中礼节那般繁琐,只是微微侧身,看那神情怕是自己认为已然给了凛麟极大的面子了。
凛麟冷笑了两声,“要有配得上这般傲气的才能才好。”
“若是真如大皇子所言,老夫刚才所谓当真是太过拘礼了。”
“大皇子爱才,自然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阎罗若能帮大皇子解决心中烦忧,自然有你不少好处。”乌荆克见刺客氛围僵硬,只得打个圆场。
“老夫那金灵边界人士,敢自称柜面阎罗便是由决定他人生死的本事。只是不知道我当初与乌荆克所言的要求大皇子能否答应。”
凛麟抬头看了乌荆克一眼,“你倒自己说来听听,也让我看看你这世外高人能提出什么条件。”不经意间,凛麟便看见乌荆克对那花脸阎罗使眼色,“怎么,外公你瞒我在先,现在当着我的面就毫无顾忌的使眼色,当真以为皇族姓乌了吗?”
“老夫不敢,只是那条件……”
“单针没有你外孙半分的豪气,”花脸阎罗上前两步,“听闻金銮城后有一座仙山名为‘岩芝’,若我将你交托的事办了,便请大皇子许我进山一观。”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条件,岩芝山中的草药任你摘去便是。”凛麟一脸的嗤笑。
“哈哈”,画面阎罗大笑两声,“大皇子会错意了,老夫刚才说的是一观,便不会取其中一草一木。既然这样,难不成大皇子以为岩芝山中能有什么老夫只求一观的草药不成。”
银鳞满眼阴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五指手指在椅背轻轻敲击着,整个素心阁中静的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乌荆克两三次想开口却都识相的闭上了嘴,这花脸阎罗当真不是好对付的。明明说好不再提的条件如今却直接脱口而出了。
“花脸阎罗身份不明,怎能让他见她呢!”白庸义正言辞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静。
“哼,当年那人来时便听说将你整个白族吓得永无宁日,只得费尽心机将她软禁了才稍稍平静了些。不想老夫多年之后竟有同那等人物同样的境遇。只是若把老夫一同软禁起来,生不出灵物,毒物倒是一大堆。”
“大皇子,皇上在时便下旨整个金灵不许再提那人,如今他……”
“怕是你先提到什么人的吧!白家无能就算了,多嘴多事当真让人厌烦。”凛麟沉吟了一会儿,“既然你是边境人士且先在这金銮城中小住几日,我也好想想办法看怎么让你一观。”
“大皇子当真爽快,我想回去休息两日。”花脸阎罗从长袍袖子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玉质药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药与这人涂了吧,当真是他复原能力极佳,否则不知死几次了。”
也不再理会旁人,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