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这个武龙似乎都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每当文官学士受到嘉奖之时,他总要出来理论一番,次数多了,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每当此时,往往总是闹得君臣不和,若不是他建功颇多,恐怕早已被革了职,这是见慕容鸠得到厚赏之余,又加官晋爵,还是本性难改,站了出来。
此时的慕容鸠听了那武龙的话,并不着急,只是轻声细语地对皇帝道:“皇上,既然武大人如此看中了微臣,那么微臣就献献丑,也无不可。”
皇帝奇道:“他处处针对于你,你还替他说情?”
慕容鸠道:“我和武大人并没过节,怎能只因他几句话而置他于死地?万万不可。”
皇帝道:“放开他。”
那两名卫兵松开武龙的手,躬身退了下去。
皇帝道:“慕容爱卿好心可嘉,然而你如何与他比武?”
慕容鸠道:“多谢皇上挂怀,臣也曾练过一些拳脚,应该还应付的过去。”
皇帝喜道:“如此甚好!”
对武龙道:“比武之时,点到为止,你若是打伤了慕容爱卿,朕拿你是问!”
武龙应道:“是。”不过他的心里却在想,他竟敢主动应战,我把他羞辱一番,只要不打伤他,那也不算违抗可圣命。
当下众人来到一处花园,这花园有几百亩见方,纵马驰骋,不成问题。
皇帝的仪仗最后才到,皇帝在一处高台上居高而坐,从这里可以尽览花园内的一切。
坐下之后,问慕容鸠道:“你使什么兵刃?”
慕容鸠道:“微臣只练过几路剑法。”
皇帝向宫女吩咐几句,两名宫女立即抬出一个镶金嵌玉的匣子,慕容鸠打开一看,见是一柄三尺来长的铁剑,剑上装饰有七彩珠,九华玉,抽出铁剑一看,剑刃寒亮有如霜雪,光彩照人,急忙回剑入鞘,问道:“这便是赤霄剑?”
赤霄剑乃汉高祖刘邦所用之佩剑,当年汉高祖芒砀山斩白蛇起义时用的就是此剑,因此又名白蛇剑。”
皇帝道:“慕容爱卿好眼力,不错,这便是赤霄剑。”
慕容鸠忙把赤霄剑放回匣内,说道:“赤霄剑乃是帝王之剑,臣不敢擅用。”
皇帝道:“这是朕赐于你用的,怎可说是擅用?快快出剑,大家都等着呢。”
慕容鸠只好道:“是。”
“刷”的一声抽出赤霄剑,一道寒光激射而出,刺痛人眼,众人心中暗暗喝彩,刚才慕容鸠在金銮殿上吟诗作对,像个文弱书生,如今赤霄剑握在手里,虎虎生威,俨然便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大将军!
武龙足尖一挑,撩起兵器架上的一柄钢刀,刀锋一指,迎面向慕容鸠劈来,慕容鸠抖转赤霄剑,划出两朵剑花,径往武龙刚到两侧点落,“叮叮”两声脆响,刀剑相交,两人互相不知底细,这一招只用了三四成的功力,旨在试探对方功力到底如何。
一招拆过,当即变招,武龙钢刀猛沉,横削三刀,刀风狂刮,直攻慕容鸠下盘,慕容鸠赤霄剑斜指向下,一招“掷地有声”,长剑凝集万钧雷霆之势,撞向武龙如电光石火般快速削来的钢刀。
武龙钢刀还未砍到,只感给一股奇大的力道压住,竟如千斤巨石从上砸下,刚到说什么也进不得前,瞧准时机,转身纵到慕容鸠背后,钢刀挺处,一刀往慕容鸠“章门穴”捅去。
慕容鸠突感“章门穴”上劲风来袭,旋身向后,赤霄剑抡舞,“当”的一声,赤霄剑斩中武龙捅来的钢刀,慕容鸠只感手臂酸麻,往后倒退,而武龙则虎口震痛,向右侧斜扑,险些没摔下,心下惊异,喝道:“好剑法!我且用枪与你会会。”
右手甩出,钢刀脱飞而出,直插入兵器架上原来放钢刀的位置,而钢刀呼啸飞出,所蓄的力道直震得摆放兵器的架子一阵晃动,“嗤”的一声,一杆长枪被震得腾空而起,直向武龙身旁飞去。
武龙飞身跃起,右手探出,握住长枪。站在一旁的人不禁暗暗喝彩,他这几下兔起鹤落,甩刀,震枪,握枪,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原也是眨眼之间工夫的事,枪杆瞬时间握在了他的手里,皇帝帝点点头道:“武侍郎好身手!”
慕容鸠暗道:“他甩刀之时,已经运起了内力,因此钢刀撞在架子上时,才能只将长枪震出,而其他兵器如初仍在原处,此人辨认方位之准,又能在如此远处将长枪震出,足见惊骇俗,可要小心提防了。”
武龙提枪当前一舞,那杆刀柄般粗的铁枪被他像舞细竹竿一样,忽上忽下,一杆粗铁枪在他劲力运使之下,变得弯如满弓,呼呼风响之中,点、刺、挑、穿、戳各种奇妙的枪法直向慕容鸠身上招呼。
慕容鸠只接了两招,便发现他由钢刀而改为长枪之后,换了兵刃,仿佛也换了个人似的,钢刀刀法霸气外露,威势逼人,而长枪枪法则是沉猛中而又极尽变化,又是另一种风味,虽然这也只不过像是换了一个人,但两种截然不同的兵刃由同一个人使来,其中的劲道却全然不同,不像是发自同一人之手,这也不由得不让人暗暗惊异了。
但见慕容鸠赤霄剑在手,也不知道他使的是何种精微奥妙的剑法,剑法,剑气一阵猛似一阵,籍以无比锋利之宝剑,一次又一次地将武龙攻来的招数尽数化解。
武龙每换一件新兵刃,形势突然就得到好转,但好景不长,拆到十余招时,往往就被慕容鸠的赤霄剑攻破,最多也打不过二十来招,颓势又现,武龙又惊又怒,想他堂堂一个兵部侍郎,竟然打不败慕容鸠这样一个公子哥儿?
但越是心浮气躁,败得越是更加的快,一个时辰不到,竟然一连使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棍、槊、拐、刺一共一十六种兵器。
不过那武龙此时却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倒是被那慕容鸠打得有些接不上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