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分子死伤惨重,完全失去了抵抗力,程远航大手一挥,带领剩余的十三名士兵往下冲锋,李铁山单手持枪也跟着跳了出去。
郑一帆拍拍身上的防弹衣,端着枪也跟在了后面。冯显贵将胸前的微型摄像装备打开,跟在了他的身后,郑一帆在战场上的每一次英勇举动都被偷偷记录下来。
王刚偷袭火箭炮的计划成功,将三枚炮弹发射出去之后,从右翼直接冲进*武装的后方,双手持枪开始点名,几乎一枪一个,命中头部的几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在这个土地上,可以肆无忌惮的杀戮,没有任何的顾忌,这种无法无天的日子才是王刚向往已久的生活,倒在他脚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冲出来的*分子很快就被消灭干净,十几人乘胜发动了猛攻,直接攻进了营寨之中,训练有素的士兵持枪交叉递进,配合的十分默契,负责留守的*一个个倒在了枪口之下。
跟在最后面的郑一帆几乎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终于让他发现地上躺着一名尚未断气的叙利亚雇佣兵还在挣扎,抬手一排子弹倾泻出去,将他打得死死的。他端枪扫射的英勇身姿被冯显贵定格在录像设备中。
以极小的代价攻陷了营盘,解救了十几名阿富汗当地妇女,缴获大量武器弹药。郑一帆看到了牺牲在营盘里的罗勇和沈万良的尸体。
黎明,在一座山坡下掩埋了战友,在坟墓里留下暗记。全体人员肃穆默哀,九名烈士长眠在异国他乡,只盼有朝一日能将他们的遗体运回国内安葬,让落叶归根。
连海山持枪守着史密斯,他隐藏的身份已经暴露,要随着队伍一起撤回国内,结束了长达十几年的潜伏任务。
除了郑一帆,几乎所有的人对这次胜利没有任何喜悦之情。二十名部队精英阵亡了七名,重伤四名,付出的代价十分惨重,为了抓史密斯,沈万良的先遣队全军覆灭,连海山境外暗哨也撤销了。
这一切损失完全没有放在郑一帆的眼里,他只关心任务的成果,士兵们就是时刻准备为国献身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死得其所,国家会给他们相应的荣誉还有优厚的抚恤金。
收拾完一切,程远航命令撤军,利用了营寨里的四辆机车。王刚让两名士兵和他一起将*尸体上的长袍扒下来,每人准备了一套,这儿已经进入边境很远,难保在路上不遭遇到*的队伍,必要的伪装是必须的。
郑一帆严词拒绝,声称绝不穿这种丧失国体的服饰,宁愿第一个战死,也不会穿异教徒的服装。实际上他内心中十分抵触死人的衣服,穿在身上太不吉利。
王刚没有坚持,将两件长袍随手扔进了车里,跳上了第一辆车里。车队立即开动,向边境地区进发。
中间的一辆车里,郑一帆坐在后排,五花大绑的史密斯蜷缩在后备箱里,高大的身躯连腰都直不起来。副驾驶上的连海山回头看了看,对郑一帆道:“郑长官,您好像跟江处长不怎么对付啊?”
郑一帆冷笑,“什么狗屁处长,他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只不过是个杀人犯而已,国家给了他卖命的机会就不错了。”
“原来是这样啊。”连海山笑了笑,看了看驾驶机车的冯显贵。
冯显贵目无表情的盯着前方,他是一个不喜欢多话的人,多数的情况下只做不说。将近中午,前面王刚的车子忽然一下就刹住了。冯显贵一脚刹车踩下去,后面正在打盹的郑一帆脑袋一下撞在了前面座椅背上,睁眼怒道:“干嘛?怎么开车的?到王府井大街了吗?”他正在做梦赶去王府井大街远华大酒店吃饭呢。
四辆机车一起停住,静静地看着前面头车,王刚就在第一辆车里,好像发现了什么意外状况。
郑一帆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冷笑道:“故弄玄虚!”
他话音刚落,一阵烟尘在远处飞扬而起,紧接着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支车队风驰电掣而来。
王刚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来,“各单位注意,用长袍遮住头脸,隐藏武器,尽量不要开口讲话,连海山负责应付,有人盘问就说我们是路过的商队……”
所有的人立即用长袍遮住了面目,将武器藏进长袍里面,一只手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战斗。
郑一帆这才明白王刚让他穿死人衣服的目的,全体只有他和冯显贵没有改装,要是暴露,罪责全在他的身上。他一拍冯显贵,“去把长袍拿过来。”
冯显贵推开车门下车,疾步走到王刚车前一伸手。
王刚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回头将后面的两件长袍从车窗里递出去。
拿着长袍回来,郑一帆在车里急速从头顶套了进去,袍子上还有血迹,污渍中一股浓浓的汗臭,差点让他吐出来。
身穿长袍的连海山跳下车子,一嘴的络腮胡子,很有当地居民的风格,看着远方的车队急速接近,最前面的一辆机车上架着重机枪,后面是几辆越野车,四辆卡车,满载着持枪的*,不下数百名,杀气腾腾的开了过来。
车队到了跟前,一下将四辆车围了起来,越野车上跳下几个穿西装的阿拉伯汉子,戴着大墨镜,打扮跟当地的*格格不入,几名持枪的*跟在他们身后,向连海山走近,用普什图语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路过的客商,贩卖一些土特产到塔吉克地区。”连海山从容应对。
穿黑西装的汉子一摆手,十几名持枪的*走近车子,枪口指着车内向里面看去,里面的人低头垂目,都穿着当地居民的长袍,对外面的枪口无动于衷。
郑一帆手伸在长袍底下,攥着枪柄的手心都出汗了,由于过度的紧张,身子不由的抖了起来,悄悄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车窗外的一名持枪*冲他龇牙一笑,露出满嘴的黄板牙,十分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