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愤怒了,一手掐住了女模特的脖子,然后把女模特整个提起,接着往墙壁上一甩。那女模特的头碰在墙壁上,倒在地上便一动也不动了。
大头成走过去,在女模特的鼻子前探了一下,埋怨说:“泰迪,你出手也太重了,怎么就把她给弄死了。我们到船上就是玩的,这下好了,还弄出了人命。真是没劲。”
“这样的*,玩也是扫兴。”泰迪说。
“算了,你把她丢到海里吧。然后让船长返航。”大头成说。
这两个家伙就这样把一条无辜的生命杀掉,还若无其事,可见心狠手辣的程度。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我站在房间的门口,冷眼看着泰迪和大头成。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船上?”大头成惊愕而问。
我没有回答大头成的话,而是指着泰迪说:“你不是要和我打一架吗?我接受你的挑战。”
“你?到底是谁?”泰迪问。
“打得赢我,我就告诉你。”我冷冷地说。
泰迪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受不了别人的挑衅,他顿时大怒,挥着拳头朝我脸庞直打。
我侧身避开,然后对着他的背心便是一记重拳。泰迪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就你这水平还敢说是什么泰拳冠军?真是丢人现眼。”我说。
“你太放肆了。我要把你给撕碎。”泰迪再次挥拳而近。
我张开右手手掌,一把抓住泰迪的拳头,然后用力一拧,只听见泰迪的手骨咯咯地响。
泰迪忍着剧痛,却没有叫出声,这反而让我怒了,我就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受到什么程度?于是便再出多几分力。
“啊”,泰迪大叫一声,他突然抬起右腿,朝我猛踢。
我再次闪避,接着把泰迪一拉,拉到身边,连出几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泰迪当即气塞,整个人跪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而泰迪的脚旁边就是被他打死的女模特。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你看不起的太峰人,我叫程刚。”我一把抓住泰迪的头发,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推,说:“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你要向被你打死的那位姑娘磕头。”
如此这样,泰迪的头磕在地板上三下,最后已经气绝,倒在地上。
另外一边,大头成已经慌忙地从抽屉里找到了一把手枪。
我拿起旁边的一个酒瓶,朝着大头成扔去,又快又准,酒瓶击中他拿枪的手臂。大头成的手臂当即骨折,枪也掉在地板上。
大头成捂着受伤的手臂,退到角落里,他眼神里有愤怒也有恐惧,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你就是麦克身边的得力头马程刚?”大头成问。
“没错。”我说。
“你要杀我?是麦克让你这么干的?”大头成问。
“没错。”我的回答依然。
“我可是金盟鹰堂的堂主,你们杀了我,麻烦可就大了。”大头成说。
“江湖仇杀,能有什么麻烦?警方早就对你们恨之入骨,杀了你,他们肯定心里痛快。至于太峰和金盟的仇恨?算不了什么,我们两个帮派一向都是水火不容的。也不在乎多一笔这样的仇恨。”我说。
“我认输了,我不会再在你们太峰的地盘散货,也不再闹事,以后一定会安安分分地。”大头成已经开始求饶了。
“你后悔得太迟了。”我说完便走过去,用手掐住大头成的脖子,直到他气绝为止。
杀掉这样的大毒贩,根本不用心慈手软。
我把大头成和泰迪的尸体扔到了海里,然后走到船舱,让船长返航,说这是大头成的命令。
船长并不知道船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便返航。
等船靠岸,太阳已经下山,天色渐晚。
我给麦克发去了短信,说事情已经办妥。
然后,我便开车往安全屋里赶,因为晚饭时间就到,我得给慕容安做晚饭。
不知多少次回家了,但心情没有现在这么愉快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回到安全屋,轻轻推开房门,看见慕容安在睡觉。但是餐桌和厨房都是干干净净,慕容安没有听我的话,让她不要做家务的,她却做了,这对她的伤口不好。
我准备给慕容安做晚饭,但是我刚杀了两个坏蛋,还是先换了一身衣服,洗干净手脚再准备晚饭。
晚饭做好了,我便叫醒慕容安。
“你回来了?”慕容安说。
“是的,晚饭已经做好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说。
慕容安点了点头,起了床,和我一起出去吃饭。
慕容安吃了几口,然后说:“你今晚的手艺差了,比中午做得差了不少。”
“是吗?我尝尝。”我吃了几口菜,觉得没什么差别,说:“我觉得差不多啊。”
“其实做饭是很讲究心情的,心情好做出的饭菜自然美味可口,心情不好,饭菜的味道自然也就会变成另外一种味道。”慕容安说。
“你是心理学家,不是美食家,怎么连这个也懂?”我当然是不相信慕容安的话。
“这就叫做味觉心情。”慕容安说。
“那你说说我现在做的饭菜是什么味道?”我说。
“你中午的饭菜是香甜的,但今晚的饭菜是苦涩的,我想加点蜂蜜。”慕容安说完便走到厨房里拿了一罐蜂蜜做调味。
我觉得慕容安很奇怪,因为我根本不觉得自己做的饭菜有什么不同,虽然说不上很好吃,很可口,但用苦涩形容也太夸张了。
慕容安这样做,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鄙视。
“慕容,我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我说。
“程峰,说说你下午去干了什么事情吧?”慕容安却转移了话题。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只是帮他处理了一些帮中的小纠纷。”我说。
“小纠纷?你现在可是太峰的二号人物了,小纠纷都要你亲自出面调停?这不大合理。”慕容安说。
我不知道慕容安到底想干什么,但她很明显话中有话。
“真的只是小事。”我说。
“虽然我现在是个病人,但别忘记了,我还是你的上司,是你的联络人。你在太峰所做的事情都得和我报告。”慕容安说。
难道慕容安知道我杀了大头成和泰迪的事情了?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次杀人的行动可是很严谨的。
“慕容,我觉得你现在不要过问公事,你主要的事情是养伤,这是李SIR吩咐的。”我说。
“你在闪烁其词,程峰,我觉得你下午是出去杀人了。”慕容安直接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我知道慕容安是个心理学家,她能从很微小的地方发现问题,但这次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动作表情出卖了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我不管怎么圆,也不会把谎言圆得没有破绽,只能承认了。
“我刚才已经说,我是从你做的菜的味道知道。”慕容安说。
“我才不相信有这么玄乎的事情。”我说。
“其实,做菜的人是什么心情,是可以通过味道知道的,你做菜的时候,心不在焉菜的味道自然就变苦涩。而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如此心不在焉呢?你去见麦克,以为你的身手和地位,肯定不是因为一般的事情。而且你脸色还有杀气。这根本就不难猜。”慕容安说。
“好吧,我确实杀了金盟的堂主大头成和他的头马泰迪。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是死有余辜的。”于是我便把跟踪大头成的经过说给慕容安听,包括了大头成藏毒的方式和在游轮上害死无辜少女的事实。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管江湖恩怨仇杀,你都是个警察,你不能滥用暴力。”慕容安很不满地说。
“如果法律能惩罚这些人,我可以不杀他们,但是可以吗?反黑组搜集了多少大头成的罪证,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但结果呢,大头成每次都能够逃脱指控,逍遥法外。我杀了他,那就为民除害。”我说。
“为民除害?你以为现在还是古时代吗?现在是文明时代,什么事情都要依法。你今天杀了两个人,那以后呢?是不是麦克让你杀谁,你就杀谁?”慕容安说。
“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我杀的都是罪有应得的坏蛋。”我说。
“你不是法官,你没有权力去判断谁有没有罪。你是个警察,是个卧底,而不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一味的杀戮,只会让你在正义这条路上越走越偏移,最后你连自己是谁都会弄不清楚的。你一直强调自己杀的人罪有应得,这是你欺骗自己的话,其实你心里也是难受的。这一点,我从你做菜的味道都能读得懂。”慕容安说。
我们的争辩是激动的,各执一词,因为立场的不同,肯定会争论不休,但是我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何况,慕容安真的说中了我的软肋。
杀人让我的压力很大,让我的内心充满了各种不安定的想法,甚至是痛苦。
慕容安她了解这一点,虽然我不敢说她了解我,但至少她理解我。我需要这份理解。
“好吧,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麦克再让我杀人,我绝不会答应。”我说。
“其实我是为了你好。程峰,坦白的说吧,你知道当初李SIR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成为你的联络人吗?”慕容安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