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新身份还是不够的,我必须要按照身份证上的照片改变一下面容。我把一些棉花塞到腮帮里,棉花吸水便涨起,我的脸颊也随即涨起,变成了大胖子。然后再用一些化妆品,改变一下,连我自己也认不出自己了。
我看着镜子,埋怨地说:“慕容安,你是和我有仇吗?怎么把我的照片弄得这么丑,让我把自己也画成这个样子。我觉得你啊,分明是在报仇。”
新身份有了,脸容也改变了,于是我便开车进入市区,在一处收费站有警察临检盘问。
我把新身份证递过去。那个警察接过查看,然后用手电筒照在我的脸,最后把身份证还给我,并让我通过。
我要找的第一个人是好朋友吴迪。我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自从吴迪上次被新龙会追杀后,他的行踪便变得飘忽不定。不过我要找到他并困难。
通过几条密码短信,我便找到他所住的地方。
没想到吴迪还是那么嚣张,依然是住进高级别墅区里。
当我把车子开到吴迪的别墅前,忽然接到一条短信,内容是:有狗,勿从正门入。
我只能把车子再往前开了一段距离,然后停在路边,再下车绕到别墅的后院,翻墙而进。
入到屋里,见到吴迪那家伙正在浴室里泡澡。
“你还是这么厉害了,居然避开了外面的两条狗。”吴迪说。
“你是打算在浴缸里光着身子和我说话吗?”我无奈地问。
“只有浴室是没有被他们监控的,因为两个大男人不会盯着另外一个男人洗澡的。否则你早就被他们发现了。”吴迪说。
“谁监控你了?”我问。
“你听说过刑事特别行动组,简称SAB的组织吗?”吴迪问。
“你怎么会知道SAB的?”我好奇地问。
“看来你是知道这个秘密警察局的。”吴迪说。
“那他们为什么要监控你?”我问。
“几天前,一个叫李靖的老头找到我,他要我加入SAB。我吴迪是个商业黑客,我怎么能和警察打交道呢?所以,我就拒绝了他。谁知道,麻烦就大了,他不但派人跟踪我,还调查了我的公司,我现在是被他烦得头到大了。估计他手上已经有了我不少的犯罪记录,随时可以把我扔进监狱里。我刚才说门口有狗,是他派了两个下属日夜监视我,反正有警察保护着,所以我干脆回到别墅住。”吴迪说。
我记得李靖确实说过,他欣赏吴迪的电脑才能,要让他加入SAB。没想到他还真的行动了,果然在吴迪拒绝之后,他便把做卧底的脾气释放,用无赖的手段逼吴迪顺从。
“那你是想洗干净屁股坐牢,还是加入SAB?”我问。
“兄弟,我和你说吧,我想我明白为什么要说洗干净屁股坐牢了,因为在牢房里,你很有可能会被人爆菊花。可我加入SAB,我就不能够做商业骇客了,如果要我每个月领那点少得可怜的薪水,我宁愿被人爆菊花。”吴迪说。
我笑着说:“你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如果没有自由,甚至连命也难保呢?你之前挣的钱也够你花了。”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加入SAB?”吴迪问。
我点了点头。
“哦不,我讨厌那些条条框框,讨厌那些纪律条文。”吴迪烦恼地说。
“如果进了监狱,不但有条条框框,纪律规定,还有铁栏牢房。”我说。
“好吧,让我再考虑一下。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吴迪问。
“你之前被新龙会的人追杀,我想以你的性格,肯定会把新龙会的老底都翻查清楚了,我需要一些他们的信息。”我说。
“需要什么样的信息?”吴迪问。
“新龙会最活跃的区域,还有在天和,谁才是新龙会罩着的大佬?”我说。
“新龙会做事都很什么,要找到他们的资料非常不容易,不过你问的,我刚好知道。天和的五个大堂口实际上有三个已经被新龙会控制了,而天和凤堂的堂主廖汉,绰号胖墩的就是新龙会在天和扶持的人物之一。”吴迪说。
“多谢了,希望下次见面,你已经是SAB的成员了。”我说完便离开别墅。
我不能只靠慕容安这一条线寻找手机,也要打听方坤的下落。
方坤作恶多端,是时候让他受到惩罚了。
虽然我不是方坤的对手,不过有人能够制服他,那个人就神秘老头。
现在也是揭开神秘老头真面目的时候了。
新龙会的地盘已经往市区最繁荣的地段蔓延,他们的势力渐渐取代各个堂口的盘踞,成为新的黑势力。
我在煌朝夜总会外面等着,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大概二十分钟,终于等到我要等的人了。
胖墩,是天和风堂的堂主,每次出入都带着五六个手下。他掌管着铜锣区一带的毒品市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毒枭。
而我的目的就是要捉走胖墩。
胖墩搂着一名女郎,醉醺醺地上了车,由手下开车去到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并且开了一个房间,带着那女郎上了楼。
我一直跟踪着胖墩,知道他的房间号码。
我打扮成清洁工人,推着一个大垃圾桶上了五楼。
五零六房间外面站着两个胖墩的手下。其中一个人犯烟瘾了,两人商量了一下便走到后楼梯抽烟。
这就是个好机会,我用密码卡打开房门,推着垃圾桶进去。其中一个房间里明显有动静,我拧开房门,看见女郎坐在床边抽烟,而胖墩正在浴室里洗澡。
那女郎发现了我,还没张口叫喊便被我打晕了。
我再走进浴室,把胖墩给打晕,用一条大浴巾裹着他的身体,再把他塞进垃圾桶里面。
就这样,我推着垃圾桶走出房间,而胖墩的两个手下还在楼梯吸着烟。
通过专用电梯,我推着垃圾桶下到了负一层的停车场,避开摄像头,把胖墩放进后车厢,然后迅速离开。
在市区中心有一栋烂尾楼,那里是个审讯的好地方。
我把胖墩带到三楼的一个破房间里,把他扔在地上,用绳子绑着他的双手,最后在他的脸上打了几个耳光。
胖墩疼醒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动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胖墩愤怒地说。
“天和凤堂堂主,黑社会老大,大毒贩,大混蛋,绰号胖墩。我没有说错吧。”我说。
“既然知道了,你还敢动我?”胖墩大吼,声音在空旷的楼层回荡着。
“如果你再敢这么大叫大吼,我就割掉你的舌头。”我拿出一把匕首在胖墩面前晃了晃。
“你到底要干什么?”胖墩问。
“我想打听一个人。”我说。
“打听一个人?你居然要用这样的手段,把我绑到这里?”胖墩说。
“如果不用这样的手段,你是不会说的。江湖规矩,只要你说老实话,我会放了你。”我说。
“你想打听什么人?”胖墩问。
“方坤,道上的人都叫他坤哥的。”我说。
“我不认识这个人。”胖墩说。
我立即把匕首放在胖墩的右边耳朵上,说:“再给我说不认识这个人,我就把你的耳朵给割下。所以,你得长长记性,想清楚了再回答。”
“你得罪不起他们的。”胖墩说。
“得不得罪得起,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只需要找到方坤的方式,说了就会放了你。”我说。
“混道上的,没有义气还怎么混下去。”胖墩的口还真硬。
“义气,你胖墩如果有义气能有今日的江湖地位?你的发家史啊?跟我讲义气,实在可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你以后就别叫胖墩了,叫无耳猪吧。像你这种大毒枭,就算死了,道上的人只会拍手称快,而警方更是痛快,绝不会追查凶手的。”我说。
胖墩顿时害怕了,他很清楚眼下只有配合,出卖一个不重要的朋友便可以保命,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于是他说:“好吧,我说,方坤他是新龙会的一名杀手,他很厉害的,我们这些人都很怕他。”
“怎么才可以找到他?”我问。
“方坤为人阴沉,行踪也一样的飘忽不定,很少会知道他的行踪。不过我知道每个星期五,他都会到新浦疗养院探望一个女人。”胖墩说。
“一个女人?是谁?”我问。
“一个瞎眼的女人,叫田燕。”胖墩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我问。
“我母亲就在那个疗养院,我在那里见过几次方坤。”胖墩说。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否则后果怎么样,我想你应该清楚,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我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放了我吗?”胖墩说。
“可以,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说完便出手打晕胖墩,然后再割断他手上的绳子。
虽然胖墩是个罪恶滔天的家伙,但是我不是法官,不能判他有罪,像他这种人,终究会受到法律严惩。
方坤每个星期五才会到新浦疗养院探望田燕,也就是明天。
我倒不怕方坤不会如期而至,因为胖墩是不会向方坤告密,胖墩很清楚如果方坤知道他出卖了他,他的下场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