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懂得我的决心了,她便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再也不说让我独自逃跑的话了。
李SIR最终还是离开了,带着他的手下。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顿时只剩下我和慕容安两个人的想扶相持。
慕容安脱掉了外套,绑在她身上的*顿时显现。也就在那一刻,*便启动了,进入了十分钟的倒数时间。
*上有个玻璃水管装置,里面是水银还有一颗铁珠,这样的引爆设置我有所了解,只要铁珠触碰到玻璃水管两边的导电金属,*便会立即引爆。
平衡是拆除这类*的最大阻碍。
我让慕容安坐在长椅上,静静地不要动,也不要害怕,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这一点,心理素质不错的慕容安做得很不错。
我再次确认了,这*无法直接拆除,不过怎么动,都会有铁珠触碰到金属引线的可能。
唯一的方法就是剪断到导电线。可是红蓝青紫,有四根疑似导电线,根本不知道哪根才是真的?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倒数着,不管剪断哪一根,都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机会。到底我要不要试一试?
剪错了,那么我和慕容安都立即没命。
我觉得我已经满头大汗了。
时间还剩下三分钟。
“亲爱的,你想剪哪条就动手吧。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慕容安说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可不想让慕容安被炸得支离破碎。
“慕容,给你装上*的人是李SIR吗?”我问。
“不是,我不认识那个人。”慕容安说。
“那他们当时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我问。
“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就是有一个人说,如果不想让*爆炸,就不要让铁珠碰到两边的金属。”慕容安说。
还剩下两分钟。
“慕容,我听你的,就凭你的直觉,我该剪哪一条?”我问。
“红色吧。”慕容安说。
我拔出匕首,放在红色引线上,但一直犹豫,如果切断了,但是错误的,*就会立即爆炸。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是李SIR的电话。
“怎么?我想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动手?”李SIR说。
虽然,李SIR已经离开,但我相信他并不会走远,只会继续躲着某个地方,继续监视着。
“李SIR,算我求你了,请告诉我,到底该剪哪一根?”我说。
“现在你和慕容的命运掌握在你们的手里,说实话,我也真的不知道该剪哪一条?或许剪哪一条,*都会爆炸。剪的话,有可能是百分之二十五能中,但还是百分之零的机会多。看你们的运气了,祝你们好运。”李SIR说完便关了电话。
“程峰,还有三十秒,你快动手吧。如果不剪的话,就连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也没有了。”慕容安虽然很着急,但是她的语气依然很温柔。
李SIR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呢?他如果想看着我和慕容安被炸死,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他的话到底含着什么秘密?
作为长期使用密码进行交流的人,我对这样的话一直都有特别的理解。
还有十秒,接着便进入了个位数的倒数。
我应该剪哪一条?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我觉得应该听慕容安的话,切断红色的那一根,但当我要用力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李SIR刚才说的一句话,“或许剪哪一条,*都会爆炸。”
没错,李SIR这句话才是关键,不管剪哪一条,*都会立刻引爆。
还有三秒,我决定博一博了,把匕首一扔,然后抓住慕容安的肩膀,亲吻着她的双唇。
即使,*在这个时候爆炸,我想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啪”,*就这样轻轻地响了一下,接着冒出一股烟,显示板上面的数字消失了,*已经失效。
我紧紧地抱着慕容安,说:“没事了,*没有爆炸,我们没事了。”然后,我便用匕首割断绳索,把那颗*扔到大海里,再次和慕容安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慕容安提醒说。
我拉着慕容安往车子的方向跑去。
突然,我感觉到小腹一阵剧痛,痛到我无法坚持,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慕容安问。
“我肚子痛。”我说。
那种疼是无法忍受的,原本我还能蹲着,接着我便坐在地上了,最后我是躺在地上。
很快,我便吐血了、
慕容安很害怕,她把我抱在怀里,哭着说:“程峰,你别吓我啊,你不能有事的。你挺住啊,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迷迷糊糊了,看不清楚慕容安的样子,也听不清楚慕容安说了什么,最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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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
我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体上连接这各种仪器的线。我想翻个身,但是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甚至,我是谁?
我觉得那一刻,自己的记忆还没苏醒。
我努力去想起往事,但是一想起往事,头就会很痛。
我只好继续安静地躺着,忽然我听见了海浪声,然后艰难地扭头往窗外看去,窗外的风景很美,蓝色的天空,湛蓝的海面,还有白色的沙滩,和许许多多的游客。
我再次问自己,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但我什么也记不起了,记忆好像一直都是空白的。我就像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到我面前。
我觉得她很熟悉,但也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你终于醒了,真是一个好消息。”那女子说。
我想张口说话,发现喉咙很干,很艰难才吐出几个字,说:“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那女子问。
“不记得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我说。
那女子倒是不急不慢,倒了一杯水,然后用勺子喂我喝水。
“我叫艾米,你叫程峰。现在有点印象了吗?”艾米说。
我叫程峰?她叫艾米?这一刻,我脑袋才开始有反应,许许多多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我想起了我的身份,也想起我躺在这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我昏迷之前是在海湾码头,而且是和慕容安在一起。当时,我们拆掉了*之后便一起逃跑,但我却觉得腹部剧痛,最后倒地昏迷。
艾米,我也认得她了,她是我结拜大哥金海明的女儿。
“艾米,慕容呢?她在哪里?”我急忙问。
“你别急,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艾米说。
“这才多久?你既然能救了我,为什么就不知道慕容在哪?”我说。
“你别激动,你慢慢的听我说。其实你昏迷了很久,而且也不是我救的你。”艾米说。
“那我昏迷了多久”我问。
“已经有半年了。”艾米说。
“半年?这怎么可能?”我真的不敢相信艾米说的是真的。
“确实是半年,而且你还差点变成了植物人。还好你经过输血之后,终于醒了。”艾米说。
“那是谁救了我?”我问。
“帮助过你的人很多,在你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就有许多人帮了你。不过你最应该感谢的一个人是月仪姐姐。如果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抽血,你可能还醒不了。”艾米说。
月仪?我努力想了一下,才知道艾米说的人其实就是华庭。
“华庭她现在在哪?”我问。
“就在隔壁病房,不过她也还没有苏醒。不过你放心,她没什么大碍的。”艾米说。
我这才稍稍放心,于是问:“对了,你不是和我大哥到国外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艾米笑了笑,说:“你昏迷了半年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其实这里不是H市,而是夏威夷。”
“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详细一点说给我听吗?”我说。
“具体是怎么样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人在两个多月之前联系到了我父亲,说要把你转移到这里。我父亲就同意了,因为不放心其他人照顾你,我父亲便想到了我,毕竟我也是个医生。在一个月前,月仪姐姐到了这里,她说她能够救你,可以通过换血,让你苏醒。所以在这一个月里,我们并不断从她的身体里抽血,等到足够量之后便对你进行了手术,可喜可贺,手术非常成功。”艾米说。
“那你父亲呢?现在在哪?我想见他。”我说。
“他现在不在这里,得好几天之后才回夏威夷。”艾米说。
“那你知道联系你父亲的人是谁?”我问。
艾米摇头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父亲他没有说。”
我很想知道我昏迷的这段日子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艾米却一知半解,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的。
虽然我苏醒了,但身体依然很虚弱,几乎是动弹不了,只能继续的躺着病床上。
而艾米一直很尽心地照顾我,我非常感激她。只是,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慕容安,半年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干了些什么?最重要的她现在还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