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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当众验身

鸾歌引,邀凤鸣 公子容安 2299 2024-11-18 02:10

  白其殊深吸一口气,没有接话,旁边的祁之恒却先她一步开口道:“华襄皇帝,如若不是一个大夫偷跑到夏阳境内恰好被本宫的部下抓住,多加询问,恐怕也发现不了你被一个女人欺骗了这么久的事实吧?”祁之恒笑的愈发得意,今日他就要在众臣面前揭开白其殊的真面目,只要白其殊的欺君之罪一定,白家就差不多会被连根拔起。

  哪想,白其殊并没有预料中的慌张,她定定地看了祁之恒一眼,抱拳转身恭敬地对华襄帝道:“还望陛下三思,不仅四大世家的命运掌握在陛下手中,陛下自己的命运也掌握在四大世家手中。”

  白其殊的一番言论让华襄帝一惊,她这是在威胁他!这不就是在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寒了四大世家的心,四大世家很有可能联合在一块儿将他废除。

  正当华襄帝还没有下决心时祁之恒又说道:“华襄皇帝可不要因为一些人的三言两语便失了君主的身份,一个国家之中,只有君主的权利才能是至高无上的!”

  华和肃斜睨祁之恒一眼,祁之恒接收到华和肃的眼神,把头转向另一边,不语。华襄帝眯了眯眼,的确,一个国家之中,的确君主的权利才能是至高无上的,可是在华襄偏偏高祖定下了这么个规矩——四大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联名废帝。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云家如何,但表面上看楚氏、苏氏、白氏早就已经分不开了。华襄帝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向白其殊,“白卿,夏阳太子捉住的那个大夫说,你已有身孕,一个男人怎么会怀有身孕?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朕?”

  白其殊冷笑一声,“男子自然不会怀有身孕,陛下为何不关注夏阳太子随意扣押我华襄百姓,反倒对夏阳太子的话深信不疑呢?”

  祁之恒向前走一步转头看向白其殊道:“本宫的部下只是在做他分内事,抓一个偷偷从华襄潜往夏阳的大夫,不足为奇吧?”

  “那么敢问这个大夫现在在何处,是生是死,可否将他带至此处与我当庭对峙!”白其殊一步步紧逼,一次又一次发问,看着祁之恒慢慢后退。

  祁之恒已经无路可退,站在原地,挺直了身子吞吞吐吐道:“那……大夫……”

  “是啊,那大夫现在在何处?”上头的华襄帝突然发问。

  祁之恒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像是编好了理由一般,道:“那大夫,前日已经暴毙身亡了。”

  白其殊勾唇一笑,“呵,就是说,死无对证了?”

  “死无对证?”祁之恒转了转眼珠,“这怎么能说是死无对证呢,只要白家主肯验一验身,是男是女不就很明了了,还能证明白家主的清白。”

  华和肃忽而起身,像华襄帝行礼道:“陛下,今日如若在大臣面前坚持让白家主验身,白家主今后的颜面可就尽失了。”

  “白家主不敢答应,是怕了么?”祁之恒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压白其殊的机会,没有理会华和肃的话语,立刻步步紧逼。

  白其殊忽而轻笑一声,看向华襄帝道:“验身可以,只是,臣斗胆向陛下求一物。”

  华襄帝挑眉,“说。”

  “免罪金牌。”白其殊狮子大开口,求了一个保护符,华襄帝眯了眯眼睛,这个白其殊当真狡猾,在验身之前向他求免罪金牌?如果当真查出她是个女儿身又如何?

  华襄帝刚预备说什么,白其殊却在殿内跪了下来,“如若查出臣并非男儿身,臣自请车裂。”

  此话一出,殿内众臣皆是哗然,华和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处,这个白其殊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还是她早就做好了十全十美的准备,料定他们查不出来?

  可是,她分明就是个女人,如何能逃得过验身?

  华襄帝呼出一口气,挥了挥手,身旁的太监总管拿出了一块儿免罪金牌,华襄帝道:“好,朕依你所言,就赐你一块儿免罪金牌。”

  白其殊道了一声谢,便虽相关的人出了殿门去验身,一炷香的功夫,祁之恒看见白其殊昂首挺胸地从殿外走进来时大惊失色,他连忙向前走了两步,询问验身之人结果如何。

  验身之人一直低着头,不过还是完整地将话说了出来:“陛下,已经验身完毕,白家主,确实是男儿身。”

  “不可能!”祁之恒死命地揪着验身之人的衣领,“他亲口说的,怎么可能有假,难道有人故意害本宫?”祁之恒摇了摇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一定是摄政王,一定是摄政王下的局,想故意害本宫出丑!”

  华和肃翻了个白眼,起身看向祁之恒的方向,道:“夏阳太子下次可要先弄清楚事情是否属实,不然就会像今日这样,白白浪费我华襄臣子们的时间。”

  祁之恒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大夫明明就是自己的部下无意中抓到的,更何况白其殊的那件事还是他不小心说漏嘴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蓄意害他。现在,看着满朝文武,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好在华襄帝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毕竟现在将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弄得太过僵硬也不太好,想了想,华襄帝开口道:“想来是一个误会,那大夫只怕是信口雌黄,如今既然已经暴毙身亡,也算是他遭到了应有的报应。”华襄帝转头,又安慰白其殊道:“朕方才真是昏了头,才……”

  “陛下不必介怀。”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白其殊的心却早已经凉了大半截,一个轻易听信夏阳太子话的君主,还能支撑这个国家多久。

  一场闹剧结束,白其殊形单影只地从宫门内走出,望着宫外等着她的楚玉蕤,白其殊重新打起了精神,掀开了马车门帘,看了一眼坐在里头的白其殊。

  门帘放下,“白其殊”将人皮面具撕下,方才从宫中走出的,其实是苏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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