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以你的威严而言,有胆子作这事的会是谁了?”
郝凤怡一凛:“你认为是他?”她口中所说的他乃是指文章,文章乃永兴公司的副总经理,在公司里除了郝凤怡外,就他权力最大了,所以苏自坚有理由认为是他在账户里作了手脚。
苏自坚点了一下头。
郝凤怡稍微思索,摇头叹道:“算了!文章跟我多年,不论是功劳或是苦劳,他都付出了不少,这事真是他作的,就当是给他的算了。”神情不禁黯然,这事有点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
“不可。”
郝凤怡转头向他望去。
“你这种处事方式要不得。”
“不然怎办!总不能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拿他开刷了吧?”
“那到不是,就算是要怎么着,那也得有真实的证据。”接着说道:“这公司最怕的就是柱虫了,如果不除去的话,有朝一日非得把你咬得你遍体鳞伤,我要是接手了公司后,这事非得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这种人呆下去。”
“唉!他怎说也是公司的元老,到时不要搞得太难看了。”郝凤怡终竟是不太忍心,文章可是跟她多年了,真要这样的话的确是有些难堪。
“你无须担心,一切由我来处理就是了。”
“好吧,那到时我就放手了,这事你……”说到这儿,摇了摇头,就不再多说什么。
“当前我只是猜测有可能是他,到底是谁这个得查了之后才知道,说不定是别人那也难说。”
郝凤怡唯有苦笑,却说不出话来,永兴公司里除了文章外,可没人有这胆子作出这样的事了,因为公司的高层都知她身份不一般,而且她也曾处理过几个不听话的人,所以人人自危,根本就不敢有异心,要说这样的人只有文章才会这么作了。
她也是料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心想这事自己看看是否可以想个办法了制止他再作出这种事,别要到时苏自坚处理了起来那就不妥了。
“这事你不能马虎,得有确着证据了,既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了。”
“我作事这么长时间了,你可有看到我随随便便冤枉一个人了,这坏人嘛我也是要揪他出来的,这文章最好还是不要干这事,真是他干的话那只能是起不起了。”
郝凤怡当即无语,她不是第一天识得苏自坚了,这人平时没什么的霸气,也没凌人之势,可一旦有个事的话,他发起威来就了不得了,这文章真是作这事的话,多半会被他放倒不可。
………………
“文经理!这事该怎办?那小子貌似已经发现问题了,今天还把账户给拿走了。”财务总监任茂泉找到了文章,俩人到了一处隐秘之处,他神情慌张地对文章说道。
“嘿!怎么!害怕了?”文章冷笑了一声。
任茂泉心中一寒,他识得文章的厉害,作事向来心狠手辣,一旦有碍于他的人或事,必把你除去了不可,听得话语不善,登即害怕了。
“这到不是,我只是想提醒文总,这小子一旦查了起来该怎样应对才好。”任茂泉强笑了一声。
“这事好办,不会走漏出去的。”
“真的吗?文总有什么好的主意呀。”任茂泉喜道。
“你把耳朵附来,我跟你说……”这话还没讲完,脸上登即显现一抹冷笑。
任茂泉眼角飘过,也是发现了这一神情,他心中一惊,即感不妙,那知还没作出反应,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声音都叫不出来,他嘴巴张得大大地,小腹下连续被文章捅了几刀,鲜血直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他双手捂住了小腹,双脚一软,即跪了下来,一张难以致信的神情瞧着文章,他张了张嘴,就是讲不出话来。
最后身子一偏,倒了下来,就此毙命。
他又怎料得到,因一时的贫心被文章利用了,结果钱没赚到多少,人却被他所杀。
文章看着毙命的任茂泉,冷笑地说道:“为了自保,只能是对不住你了。”他拿出一块布来把尖刀把柄上的指纹擦掉,随手扔在地上,这才扬长而去。
………………
郝凤怡正在办公室里办公,一批公安人员一涌而入,秘书不敢拦阻,郝凤怡觉得诧异,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直痛她办公室了,这到是极少见到的事。
不过随后进来一人,却是她认识的,那是省公安局的副局长林志东,他一进来即向郝凤怡招手打了一声招呼。
“郝总!这可对不住,闯你办公室了。”以郝凤怡的身份只是私营企业的老板而以,然她背后的势力却不是他这么局长可掌控得了,不敢太过胡来,况且他与郝凤怡又是相识的人。
“林局长!出了什么事吗?”郝凤怡不动于声色,平静地问道。
“有位名叫任茂泉的人可是你公司里的人。”
“任茂泉吗!是的,他是我公司里的财务总监,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是这样的,任茂泉被人杀了,我们到这来是想了解一下他与什么人有往来,最近期间与人有纠纷或是仇家。”
“就我所知,应该没有的吧。”郝凤怡也是皱起了眉头来,她接着说道:“这人一向老实本份,也没有什么的不良嗜好,所以才会被我委于重任。”
林志东点了一下头:“郝总!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对你公司里的员工或与任茂泉有密切关系的人展开调查,所以工作上须得到你的支持。”
“嗯嗯!明白,出了这样的大事确是应该好好查查。”
当下公安人员即逐一向永兴公司的人员进行询问,以及他的社会人系关系展开全面的调查。
忙了整个上午,永兴公司的高层们得知任茂泉被人杀了后,即诧异又是极配合公安人员的调查工作,私下纷纷猜测他被害的原因。
郝凤怡也是给苏自坚打去了电话,问他的意思。
苏自坚沉吟了一会:“极有可能是文章干的?”
郝凤怡听了心下多少有些不大开心,这苏自坚一而再三的认为文章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这该会不会是苏自坚有意排斥他之意的呢?
“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她不好说出心里的话,只能是左言而顾及他。
“你想想看,我这才发现了账户里有问题,这是属于财务上的事,或和公司最高层的主管人员涉及到其中来,这财务总监就被人杀了,这说明了什么问题了呢?”
“那也不能就说明是他文章干的吧?说不定是任茂泉在外惹了什么仇家不为我们所知,那也难说得很。”
“是不能,因为没有间接证据证明了这点,不过这账肯定是财务里的人员在暗厢操作,以你看他任茂泉可有这胆子干这事了?”
郝凤怡稍作沉吟,半响了方才道:“恐怕不能。”
“这就对了,他既没这胆子,可这又是财务上的事,摆明着有暗鬼了,而能逼他这么作的除了文章外,还会有别的人吗?”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只是接下来该怎办的呢?”郝凤怡也是无话可说,只能是长叹了一声。
“我们既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任茂泉已死,总要抓到凶手还他一个公道的吧。”
“你的意思是向公安人员反映这事?”
“现在可由不得你不向公安人员作个反映了,不过这样也好,到是省得我向他发难,就让公安局的人来和他打交道了。”
郝凤怡也不想苏自坚与文章正面起冲突,听了他的话后,即把林志东叫到办公室来,把她心中的疑虑说了。
林志东听了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文章就有作案动机,这下可有线索了,我们可以围绕着他文章进行明查暗访,展开一系列的调查,真是他作的话他就逃不了了。”
郝凤怡听了这话,心里极是难受,这文章跟她出生入死,这才打拼下了永兴公司来,平素自己待他也是不错,不单单是待遇上,更是委于重任,那知他会生起异心来当个柱虫,算计公司里的财计,这样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苏自坚也是赶了过来,当即就把财务人员召集起来,对那本账户进行核查,而文章也是被带走接受审讯。
对于账户中的登记,这账户数字都是任茂泉一人所作,现在他已是死了,他到底为何要这么作却不得而知,让林志东调查了他的个人账户,以及他的家庭成员也没有异常。
换句话来讲,这些钱多半不是进了他任茂泉的口袋,或是他早就转移了这些钱,以至没办法找得到而以。
就当前的形象来看,似乎文章与这件事并没关系,一切都只是任茂泉一人所为,而且数目可谓触目心惊,这一笔一笔的举列了出来,居然就能买下一家商场了。
郝凤怡看着这些数字,也是惊得呆了,作梦也想不到在她的眼皮底下也会出这种事,以往自己可谓是心密细腻,从不粗心大意,那知仍是叫人给咬一口了,这让她十分的生气,登即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对林志东道:“你一定得替我把这个小偷揪了出来,敢在我眼皮底下搞这玩意,非得叫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