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有需要的时候,可跟我说一声。”
陈冰红着脸说道:“你不会看不起我吧?认为我很贱。”虽说心里很是兴奋,却怕他将自己瞧不起了。
“不会的呀,你怎地这么说自己的呢?”
“一个女人不守妇道,还与你这么乱来,是谁都会这么认为的。”她不仅是有老公的人,俩人之间年纪相差又大,这么突然的有了这层关系,对于她来讲,心理上极是微妙得很。
至于是什么,一时半会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会么会肯陪他这样子,这是从来也不敢想像的事,所以心理上的微妙感觉实在不是言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苏自坚抱着她的手紧了一紧,道:“我对你是交出心来的,虽说不敢讲爱你,但对你的心可不是随随便便,并不是只想玩弄你的感情,对于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好了,我没有看不起你之意,因为不单是男人,女人也是有需要的,需要男人的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谁都不能否认这事,你说是吗?”
陈冰无语,心中只是在想着他的这句话,天经地义的事,自己跟他这样该是不该?因为自己太需要爱了,需要被爱,这是每一个女人的权利,而丈夫却是不能给自己,身心的难受真的没办法说了出来,直到此时才得以释放,心中对他极是感激。
此时俩人只是身与心的交流,而非**上的冲动来满足,抱在一起久久无语,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那股爱意。
陈冰从末有过这般感受,心头大异:原来人不用作那事儿也能获得极大的满足,我到是没有想过会这样。
眼看中午时间将近,俩人恋恋不舍地起身。
“回去吧。”陈冰也是有许多不舍,儿子放学就快回来了,所以不能不让苏自坚早些走人,免得撞见多生事端。
走到门口,俩人又紧搂在一起,这才恋恋不会地分开。
一晃之间,已是过了两个多月有余,苏自坚对工作上的事已是轻车熟路,作得极其顺手,加上技术虽说不是十分的过硬,却还得到村民们的肯定,赞声一片。
镇长汤峰海听到村民们的好评,也是十分的高兴,有时也会带着他一起上山下乡,以便他长长见识,他也听兄弟镇的宝营镇传来消息,说是副镇长符国栋病危之际曾得他施于援手救活了性命,是个了不起的奇才,这天把苏自坚叫到办公室来,道:“小苏,有没兴趣到咱镇上的卫生院来当个医生?”
“我说汤镇长呀,你是不知道。”
“怎了?”
“就咱这几下子,只怕没过得两天,卫生院非得出事不可。”
“出事!出啥事呀?”
“医疗事故呀。”
“我呸!好话没讲一句,尽说这没的。”
“我说的是真的呀。”
“你别谦虚了,在宝营镇的事我都听说了,干得顶不错的呀。”
“那是件意外,或许是他符副镇长福星高照,活该命大。”
“怎么!听你话中之意似乎不愿意到卫生院来?”不解地看着他,须知他汤镇长都开口了,别人就是求他他都末必便肯答应,你苏自坚有什么理由来推拒,这事儿到是挺新鲜的。
“不是我不愿意来呀,而是不敢来。”
汤峰海更是不解了,问道:“不敢来!”
“是技术呀我的汤镇长。”苏自坚没好气地说道。
“你技术我不仅听了陈冰副镇长说了,而且你在宝营镇的表现也是十分的出色,如果到了卫生院来,那是为民造福是好事,为何不肯答应?”对他的推拒极不理解。
“汤镇长,要到卫生院来,那得有医生的医资证书吧,咱是个三无人员,要证没证,要资没资,要说这技术嘛只是会上那么几手草药而以,到了卫生院后来的病人多了,什么样的病人都有,什么样的症状都有,就咱这几下子那还不整出事来,到时只怕连你汤镇长也开脱不了关系呢?”
汤峰海听他说得有理,思量再三,只得作罢。
“那你还是继续当你的技术员吧?”带着苏自坚与镇上几位干部,到一家酒店里吃饭,那是别人请的客,定好了位子和饭菜,他们一行到来吃得痛快,自然会有人结账。
吃罢了饭,苏自坚带着微微的醉意,走到王荑荑的客店来,只见大门紧闭,黑黑暗暗地没有灯光,即知她远走他乡,不知躲在何处待产?
一时感触良多,对她甚是感激,因为有个女子肯这么为他而生出他们的结晶,这是件非常伟大的事,至少没几个人是肯这么作的,需要多大的勇气呀,要是换了自己呆在她的立场上,处在这种情况之下,会不会也似她这样作出艰难的选择,这的确让人好好思量一番。
迎着夜色,事带着醉意,踏青而去。
凉风徐徐,夜色竟尔是那么的沉静迷人。
此时的他,只是沉醉于往事之中,许多的人儿都离他而去。
那些都是与他有过关系的人,那是一种特殊的关系,不同于闲常的关系。
这些人而今与他天各一方。
仰望着星空,似乎天空中那颗最亮最闪耀的星星就是他所思念的人儿。
凝望着星辰,广野寂寂。
一时他的心境不禁惆怅起来,心头上一股酸味儿,令得他隐隐作痛。
脸上的那苦笑,那无奈之色此时一显无迹。
酸楚伤痛,一时皆涌而上心头。
又有哪个没了那段伤心的往事了,也只有他的感触最是刻骨铭心。
他想见的人此时无法见得到,不想见的人此时又在干些什么呢?
几番心绪一古脑儿的呈现在脑门里,让他有种窒息之感,更多的是无奈。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想起该回去了。
此时,忽地听到身后有动静,起身回头一看,竟尔呆住了。
过得良久,这才轻轻地唤了一声:“春花!是你么?”
几疑是梦中,站在他眼前的人居然就是张春花。
夜色之下,俏立一佳人,垂首轻弄衣袂,一付含羞答答之态。
苏自坚快步上前,双手抓住她的双肩,侧头仔细地打量着她,只见她的脸色稍稍浮肿,体形有些变化,那就是胖了许多,心想她一定是嫁给了书记儿子后,过着少奶奶的富裕生活,所以养成了这么一付模样,那似眼下的自己是个没爹妈痛的苦孩子,过着日晒雨淋的生活,这肌肤都晒得黑了,一想到这,心头上的酸味就更浓了。
“听说你到镇上工作了?”张春花激动地问道,苏自坚抓着她的双肩感觉得到她的颤抖。
“嗯!”
苏自坚轻轻地应了声,过得一会,问道:“过得怎样了?”
“也就那样了。”微微地苦笑了一下,话虽如此,然从她脸上可看得出来,这心里是非常痛苦的。
“怎么!不开心吗?”凝望着她的双眼,又道:“他对你不好吗?”
张春花幽幽地叹了口长气,道:“还好了。”
“这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这还好了是什么意思?”质疑地望着她,甚是不解。
张春花把头低了下来,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他……对我很好。”话说到这里,声音竟尔有些哽咽,就快要哭了出来。
苏自坚吃了一惊,抓住她的双肩摇了又摇,大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的呀?”
张春花一抹眼中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告诉你有用吗?”
苏自坚呆了一呆,心想此时俩人之间什么都不是,现在人家可能是夫妻之问出现了矛盾,至于是什么情况都不得而知,就是想管只怕也管不来,不禁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大一会,苏自坚生气地说道:“干嘛一声不哼就走人了?”
张春花含泪苦笑地说道:“你不和你老婆离了,我……我……”
“所以你就急急地把自己嫁了出去,我不是说过了得给我些时间的呀,干嘛那么急呀。”怒目瞪着她,心中可真是气极了,这要是换了别人只怕他一拳就打了过去,以解心中的不平。
“唉!你不知道,你不明白的。”张春花苦笑地说道,神情显得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无助。
“哈!我知道了,你是认为我有老婆,认为我是个穷光蛋,将来不会有什么出息,所以就急急地把自己嫁给了书记的儿子,你……”说到最后,苏自坚有些气极败坏的样子,且狂笑地说道:“真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人,我算认识了你。”
张春花一听这话,不禁大哭了起来,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哭声不止。
苏自坚一甩手,背转过身去不理会她,怒气愤愤地说道:“你都嫁人了,现在在我面前哭又有个屁用呀。”
“你个没良心的,为了你知道我-日-子是怎过的吗?”张春花大哭地说道。
“你……我怎没良心了。”心想我可没变心呀,一直都当你是我末来的老婆,只等与妻子李晓倩离了非娶你不可,那知你这么等不及,连个商量的时间也没给我,害得老子气得差点没晕了过去。
“为什么没和你老婆把婚给离了。”张春花冲着他大声地说道。
“不是跟你讲了,这婚不容易离的吗?得过些时间的吧。”
“这话是你自己讲的,我怎知真假。”
“对我这么不信任,那干嘛跟我睡觉。”苏自坚几近发狂,不住地大着声音说道,好在这里是镇外,加上是夜晚,不会有人到这地方来听得到。
“谁说我要睡了,是你硬要上我的。”
“妈的,算老子倒霉。”苏自坚不禁生气了起来,口气一点也好气色。
“怎么!是不是很后悔了?”张春花也是不依不饶地扯着他追问。
“当然后悔了,怎会不后悔的呢?后悔不该上了你的贼床,让我现在这么难过。”这难过之心到不是假的,正因为他难过,所以才会这么的生气。
“现在你后悔也没用。”
“我当然知道没用的了,所以才会后悔,不然我后悔干嘛了。”连翻着白眼,人也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