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蓝石集团诺大的公司还在,然而其的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却是没人知晓,须得法院进一步落实调查才能得出结果。
发生了今天这种局面,也是毛圣道所料不及的,他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为的是查找万月舞的违法犯罪证据,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特别行动小组是不会明着来的。
目前的情况是,蓝石集团乱成了一团粥,万月舞突然患上这种疾病,面临的就是数着日子过,过得今天不知明天,病情随时都会恶化起来,那时就是他的大期到了。
所以,现在他如何还有心情来管理蓝石集团了,儿子万海涛是个小混混,要说花钱那是没得说的,这要赚钱嘛可就没他的份儿了。
自小到大,他除了花钱,还从末赚过一分钱,至少经营之道也是半点不知,要让他来打理诺大的蓝石集团,就象乡巴佬进入大城市,连东南西北都辩不清了,更别说是打理。
这几天已来,万月舞一直坐在家里哪去不都去,连蓝石集团也没去上班了。
他在慢慢的思量自己走后,这蓝石集团是否还能姓万?
对于这个老大难的问题,他作了深刻盘算。
就儿子这付德性,董事长这位置没作上几天,只怕就被人拉下来了,这要该如何的来作呢?
一时之间,万月舞有种山穷水尽之感,束手无策,甚是无奈。
………………
万海涛也是听说了这事,急忙跑回去找父亲:“爸!你那毛病真是尿毒症?”
万月舞瞪了儿子一眼,愤愤地说道:“怎么!知道你老爸就要死了,现在可开心了?”
“切!看你怎么说的,我还没这么恶毒吧?”
“你不一直都想坐上我那位子吗?这下可如意了?”
“你这不费话的话,你的也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你是我老爸,你走了之后这位子不留给我又留谁呀,我这早一天坐上是坐,晚一天坐也是坐,你说是不是的呢?”
万月舞没好气地说道:“真就这么希望我走了么?”
“老爸!这天到底下又有谁是不走这条路的了,这早走一天晚走一天,原也没太大关系的。”
万月舞听儿子讲得到是蛮有几分道理,一时竟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他,良久了方道:“唉!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好象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
“呵呵!我说的是实话呀。”
万月舞皱着眉头,一时也不知如何跟儿子说公司里的事务,说了他也是半点不知,根本就没用。
过了半响,他才道:“海涛!现在你是赶鸭子上架,公司里的事你得上上心了,我走了后可没人帮你了。”
“切!我都多大了,这要有事时不会自己看着办的吗?所以你就安心的走吧,没必要担这个心。”
万月舞眉头一竖,怒道:“你怎说话的,我还没死呢?”
“我知道你还没死的呀,不是叫你安心一点的嘛,这人都要走了,再担这些心又有什么用了,我的生活我会自己看着办,你的已经过时了。”
万月舞长叹了一声,心里暗道:看来我是真的过时了,连儿子都这么跟我讲话,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万月舞的路子也算是走到头,再也不会有谁肯听我的话了。
万海涛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道:“老爸!你放心好了蓝石集团交到我手里,一定会作得比你更加出色,更有成就,绝不丢了你万月舞的面子的?”
万月舞仰天长叹,道:“你要真不丢我万月舞的面子,我就算是现在就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万海涛呵呵一笑:“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只道父亲肯把公司交由自己来经营,心下极是高兴。
万月舞暗道:看来这个宝贝儿了是不行的了,须得找个好的人选来接手蓝石集团才好,不然到我一命归西的时候,那会再作安排的话就晚了。
一时心下就有了别的计较,心想也只有这样一条路子可以走了,这个儿子实是调儿郎当,无所事事,别说是诺大的集团,就是一间小铺面也不见得他作得赚上一分钱,蓝石集团交到他手里不出半年就倒闭了不可。
………………
许妙语那天到蓝石集团与万月舞一搞,竟尔搞出了大事来,在医院里她又被万月舞轰了出来,一时她这心就揪得很,万月舞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了,惹毛了他一刀宰了你,然后扔到海里去喂鱼了也没人知道,最后连尸体也没剩下来。
她双手托腭,发愁不已。
“妈!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许妙语的儿子万海波从外面回到家来,见母亲愁得话都没有了,不觉问道。
儿子万海波也有二十三岁了,刚刚大学毕业,是她与万月舞在外面所生的儿子,她只是万月舞的情人而以,没名没份,连儿子也只是姓万了而已,以往都是万月舞出资给他母子俩人作生活费,万月舞这人对钱之一字看得极重,除了日常一生活费外,多余的钱他是不会轻易给你的,所以许妙语一到了万月舞那,就极尽心力来讨好他,只要他一稍稍高兴一些,这给生活费的时候就稍给多一些,不然这日子极是不太好过的。
好在现在儿子也长大成人了,大学毕业后也出去找了工作,这生活才稍微好上一些。
现在,她把万月舞弄成这个样子,试想以他平素的为人,就算是不打死自己,一层皮怕是也非得脱了下来不可,这两天来揪心得很,不知哪一天他会突然找上门来,那时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一想到这,她就怕得脸色都发白了。
“嗯嗯!回来了,饭我作好了,你先吃吧。”许妙语轻叹了一声,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妈!你是为了爸的事才这样的吗?”万海波皱着眉头问道,有关自己父亲万月舞得病的消息,他也是从报上看到了,虽说万月舞是他的父亲,由于母亲与父亲之间的关系特殊,父子俩平时连见面的机会都少,这情感上也就不怎亲切了,加上万月舞以他向来也是不闻不问,从来没得到过他半句安慰的话语,不免对他心生怨恨。
“你爸要是有个好歹,我们今后的生活该怎办呀。”
“妈!我已经大学毕业,现在也有了工作,今后就不用再靠他了,我可以养活你的。”万海波一时有种男子汉顶天立地之感,觉得有责任保护母亲,更是有义务切保她下半辈子的生活。
许妙语摇头道:“这事你不懂。”她心下暗道:蓝石集团多大的事业呀,怎地也要把一个下属分公司搞到手来让儿子打理吧,不然自己这个母亲就白当了。
万海波把母亲拉到饭桌上来,道:“妈!我是说真的,我爸的公司虽大,可不会有我们的份,想了也是白想,还是多想一想怎样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真的。”对于万月舞这个父亲,这当儿子的也算是伤透了心,也看透了他的为人,视钱如命,把自己的儿子与情人放任在外不闻不问,一点都不上心,这样的父亲有如没有,因此他也就对万月舞没了那份奢望。
许妙语叹道:“儿子呀,妈把你生了出来,却没一个好的生活给你,这叫妈的心里不痛快呀。”
“那是他万月舞的,不属于我母子俩的生活,多讲无益,不说也罢,还是先吃饭吧。”
正说着,忽地听得有敲门的声音。
许妙语诧道:“我们家从来都没人来的,会是谁呀。”
万海波起身开门一看,不禁一楞,一时呆住了。
这门外站着的竟是母子俩刚刚谈论的父亲,也即万月舞。
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到这来干什么?
在万海波的心里不住地涌起了无数念头,不住地猜测着。
“是谁呀,怎没进来说话。”许妙语扬声问道,听到了脚步声,她回过头来一看,一时也是呆住,底下的话就再也讲不出来了。
在这瞬息间,许妙语的脸色也是不觉变了起来,心底一股恐惧之意油然而生:他是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万月舞盯着许妙语嘿嘿了两声。
万海波瞧出父亲脸色的怒意,恐他出手伤人,急忙站到了母亲的跟前拦住。
万月舞冷笑了几声,这才转过头来瞧了这个儿子一眼,道:“海波!听说你去找工作了?”
“万先生!似乎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呀,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上别处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万海波对父亲也是一肚子的怒火,一看到了他就生气,直想发生骂人,不过这个父亲可不是一般的人,你骂恼了他可没你好处,所以才忍了下来。
万月舞眉头一竖,一抹怒色即泛了上来。
许妙语吃了一惊,自己才令他身患重疾,儿子要是激怒了他,谁知道这天会不会塌了下来的呢?
她一下把儿子拉过一边去,着急地说道:“月舞!是我作错了事,这可不关海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