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自坚一边替何扬拨刺,一边向赖波涛道:“科长,前面有头野猪被我砍下了脑袋,你去把它抬到这里来,不要让别的野兽给刁走了。”
赖波涛乍舌地说道:“什么!你还杀了一头野猪了?”招呼着手下一同去抬野猪,不大一会俩把野猪抬回,可也把他俩人给累坏了。
刘学森与王国富、何扬三人面面相觑,人家拿了柄大刀也能把野猪给杀了,而自己拿着柄枪仍然搞得大家都受了伤,狼狈到了极点,实在丢脸之极,此时就想有心要吹牛讲大话,也是没了底气,怎还讲得出来让他苏自坚笑话。
赖波涛高兴地说道:“这下可有野猪肉吃了。”他品尝过野猪肉,那美味极是难忘,这一下子就猎了两头野猪,那还不吃个痛快。
何扬怒瞪着他道:“你妈的,这辈子就没吃过呀,老子三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我只是记着吃。”着实的恼怒,若非受伤不轻,真想起来打人出气不可。
赖波涛讪讪地不好意思,道:“这可对不住了,我一时忘了这事。”
“有什么事是你记得的。”刘学森的气也是没处可泄,只能拿赖波涛来骂骂,以示心中的不满。
苏自坚笑了笑道:“这说到吃,我还真是饿了。”转头对赖波涛道:“赖科长,你那不是有吃的吗?给我点行不?”
刘学森三人对望了一眼,一言不发。
赖波涛看了刘学森三人一眼,见他们没出声反对,便道:“当然可以了,这怎会不可以的呢?”拿出食物来给他。
苏自坚吃罢,找了个宽阔的地方生火。
“小苏,你这是干嘛?”赖波涛不解地上前问道。
“要不要吃野猪肉?”苏自坚笑着说道。
赖波涛笑道:“这个期盼已久了。”一说到吃的,他口水就出来了,这也难怪,这谁又不想尝一尝了。
“哈!那你等会吧。”斩下两只猪腿烧毛刮净,到小溪边洗,回来架起木架来烧烤,过不多时,香气四溢,浓油冒烟,惹得大家都口馋不已。
苏自坚拿出一包盐巴洒上,用小刀削下一小块递给赖波涛,道:“尝下。”
赖波涛一尝之下,连声赞道:“好!美味得很呀。”
苏自坚也削给了那位同事一起品尝,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刘学森三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吃个痛快,只有流口水的份儿,却不便出声讨要。
苏自坚见逗得他们也可以了,给赖波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去给他三人,赖波涛明白他的意思,拿过小刀切下交给他三人,三人吃了才知道果然是美味佳品,暗暗地说道:虽说是受了伤,可能吃上这美味还是值得的。
剩下的野猪肉苏自坚生起大火都烧烤了,免得天气太热变臭就不能食用了。赖波涛等五人都没干过杀猪的工作,这一切都得苏自坚来干,好在他在长坡村时与村民一起干过,此时一人虽说累了点,可还是游刃有余。
当晚六人就在山上过夜,次日一早苏自坚砍下树枝来挑野猪肉,两头野猪少说也有几百斤之重,三人说什么也挑不回去,因为刘学森三人都受伤不轻,勉强能够步行回去,这挑肉的担子却是不能着落在他们身上。
苏自坚把猪头与内脏全都扔掉,只要肉多的部位,尽管如此,仍是把赖波涛与那位同事累得走不动了,得走走停停,直到下午时光才回到镇上,这一下子可把镇政府的工作人员们都轰动了起来,人人都要来分一份野猪肉,这野猪肉虽说不是难得之物,毕竟是不要花钱来拿,又有哪个不想多拿一份了。
赖波涛暗暗骂道:他妈的,老子辛苦到也罢了,你们居然想捡现成的,也太过份了吧。
汤峰海听说刘学森三人都受了伤,过来看了之后向上汇报,刘能刘县长同意汤峰海让他们坐车回到县城医治,刘学森三人都不忘各自拿了份野猪肉回去,这怎说也算是他们的一份功劳吧,辛苦了怎能白费,那是非得捎带些回去好风光一下。
苏自坚也拿了两份,一份给陈冰带去,他之所以能到得这镇上来,这全都是陈冰的功劳了,他是个饮水思源的人,自然不会就此忘了她陈冰了,何况一想起她那白白净净的身子就让他兴奋不已,总想打个机会去亲热一番。
一到了陈冰家,她正在家中烧饭,一看到苏自坚就问道:“打到野猪了?”苏自坚与刘学森等人上山打野猪的事在单位里早就传开了,她也听得同事们说起,因为一看面就问他,何况一看他手中提的,猜想多半就是野猪肉了。
“你说呢?”笑了笑把手中的野猪肉交到她的手中。
“哇!这么多呀。”拿出一部份准备下锅,余下的放到冰厢里冻着。
苏自坚朝里张望了一下,问道:“你儿子呢?”
“他到外婆家去了,今晚不回来,明早他外婆直接送他到学校,所以不用我忙着。”说了这话之后,脸儿微微泛红。
苏自坚两眼放光,大喜地说道:“这是真的。”急急地进房,赶紧就把门给关上了,一把就抱着她。
俩人亲热了好大一会,陈冰轻轻地把他一推,道:“你这样子一会还怎吃饭呀?”
“这饭吃不吃无所谓,主要的是能有别的东西吃就可以了。”苏自坚笑了笑地说道,他所说的别的东西,这语外之意陈冰如何听得不明白,不禁胀红着脸。
“你就是不想吃,我肚子可还饿着呢?”
“哦!怎不说早。”说着放开了她,笑着说道:“说真的,冰姐的手艺我真的很想再尝一尝。”
“那你等着,用不了多少功夫就可吃得到了。”陈冰把野猪肉捡了起来。
苏自坚跟在她的身后走到厨房,双手抱在她的小腹上,道:“这样可以吗?”
“什么?”
“我想看着你如何弄,这手本事可不能不学呀。”
“这厨艺得女人来学,你一个大男人学这干嘛。”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觉得男女俩人在一起,不管是谁,一方有时间下下厨房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能就说非得让女人下来不可。”
“真的这样想,还是想哄我,好在我身后毛手毛脚?”
“冰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是吗!”
“这一则我的确是想抱住你,不过更多的是想向你学习厨艺,这是真心话。”
“学来干嘛,想向别的女人讨好?”
“有你一个我就足够了,怎会还想着别的女人。”
陈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道:“你这可就不老实了。”
“我说的是真的,至少我现在很满足,这心里可没再想着别的女人,这心把冰姐装得满满地。”边说边轻轻地揉着她的那啥,并作了一个爱心的手势。
“唉!”陈冰轻轻地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苏自坚不解地问。
“你应该知道,我们俩人是不会有结果的。”陈冰不无感叹地说道。
苏自坚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知道了还这样。”陈冰微微一愠,稍显不高兴之意。
“这人的一生当中,这情感就好象是一座座的大山那样。”
陈冰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不能因为你今天爱了某一个人,就得对他付出你的一生一辈子的爱,因为感情这东西在某一特定的时间里是会变质的,这一旦变了质,那它就很难说的了,就好象冰姐你原来也一定很爱你老公,可你老公对你的感情不屑一顾,这让你感到很难受,所以你得找某些事或某些人来寄托你的感情。”
陈冰听他说得有理,思索了良久,叹道:“冰姐现在很茫然,不知该怎办才好?”
苏自坚笑了笑道:“只要我俩人在一起时高兴就可以了,至于今后的事,没必要去想得太多,这一点都没用的。”他已经是有些不管不顾起来了,毕竟陈冰的形像在他眼里看了,有种女神的感觉。
“嗯。”陈冰轻轻地应了一声,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能有这么一个人对待着,女人都是水作的,最是听不得这种话了,况且这心里对他又是那么的那个,自然是感动得很。
听了这话,一时就令得陈冰的心情开朗起来,没老公呆在身边的日子真让她难受得抓狂,不然也就没了苏自坚可以有机会趁虚而入了,所以苏自坚的话让她十分的明了,也知道他的态度,暗道:他说得没错,我们既是没有结果的结果,那干嘛要去想得那么多,只要俩人在一起时开心就可以了。
野猪肉下锅后,把水烧开小火慢熬,俩人回到沙发上坐下,苏自坚仍是紧搂着她,这时她已是放开了心态。
陈冰也是寂寞了很久,能够得到他的爱真的很开心。
锅中的野猪肉香气四溢,在房内弥漫着,若是往时,陈冰非得去看一下锅中的肉熬得怎样了,此时她已是没时间顾及这些事了,与苏自坚在那张老旧的沙发上耕耘着人生当中的一件大事,他们也不例外,寂寞已久的心聚集在一起,此时方才得到充实。
人与人之间,注重的感情,虽说年纪上有差矩,到一点都不妨碍俩人的相爱,此时能够交融在一起,情感上一点都不生疏,反而其乐融融。
这也难怪,俩个寂寞的人凑在一起,总是会很容易就发生一点什么的。
况且,以苏自坚这等人才来讲,这种事自然是手到擒来,问题是看他有没这方面的兴趣了。
现在让他们捉到了机会,这事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也不知过得多久,终于一切归于平静,俩人的脸上都露流露着满意的笑容,那是俩人心灵上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之后才有的笑意。
苏自坚自进得门来,可没看他喝过一口茶水,更别说是药物了,不觉暗暗奇异:他还真是个奇人呀,唉!早知与他作得这么开心,那会就给了他,免得让自己难受了那么久,真是活受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