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森与王国富也看见了他,心中不禁一惊:妈的,怎地走到哪里都遇上这个煞星的呢?真是倒霉透了。
“我说三位呀,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的吧,你们这样惹得众怒,真是过街老鼠呀。”苏自坚毫不客气地怒斥着他们。
众人听得苏自坚说得有理,又见他三人对他极是惮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不禁啧啧称奇,心中都不住地暗道:这是谁呀,居然把这三个小霸王给治得服服帖帖,到是少见到这种人呀。
三人不禁心怯,又是理亏,一时作声不得。
苏自坚在刘学森的头顶上摸了一摸,含笑地说道:“我说三位呀,就不能象个人样一点,怎地到处讨人厌的呢?”
刘学森怒道:“我可没招惹你吧?”怒目而视,心中都气坏了,握了握拳头,却又不敢跟他动手,这不是找打!这家伙是谁呀,岂是自己打得过的,挨了也白挨,至少别想从老爸那能搬来救兵。
“这怎会呢?你是没招惹我了,不过大家都气你三人这付德性,这车子要是不开,那可就惹上我了。”
“哼!是他们让位给我的,你不会连这样的事也要管吧?”
“老兄,你把位子让给他了吗?”苏自坚转头对旁边一个汉子问道,这人正是被刘学森拉了起来的,一听这话可就不干了。
“没有,没有的事,是他强行把我拉起来的。”
刘学森极是愤怒,道:“我就是要坐在这里,看你怎地!”他把已坐在位子上的何扬按住,就是不肯起来,便欲与苏自坚对执起来。
“这不好吧,这要是闹将起来,别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了。”苏自坚这话说得不怀好意,如果你们硬要这样,那老子只好用强了,这话一说出,果然产生了作用,刘学森三人怎说也是县里机要人物的大太爷,这脸皮面子实在丢不起来,何况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而苏自坚这煞星对他三人向来是不会手软,真要动手的话,不被他打得面目无光才怪呢。
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这要是惹得起的话,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软下口气来,现在根本就不是人家对手,打架只是出丑而以,他们可不是傻瓜,明知不敌当然不会硬撞硬了,这鸡蛋撞石头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又不是第一次尝试这滋味了,再也不想品尝了。
三人对苏自坚怒目而视,怒气愤愤,都哼了一声,迫不得已,只得起身离座。
这时,满车上响起了一阵掌声。
那是对苏自坚的勇敢,对他的赞叹而鼓起的掌声的。
更是有人哨起了怪声,那是对刘学森的不屑,一种轻蔑。
三人灰溜溜地把头转向车窗外,对这一切故作不闻不问,内心之下实是尴尬狼狈到了极点。
能制止恶少的这种丑恶德行,得到满车人士的称赞,苏自坚心头上也得到了满足之感,毕竟这种机会不是很多,有些人既是有机会,却没勇气去面对,有些人有勇气,却是没有机会,而他苏自坚二者既具,自然不会放过教训恶少的德行。
“这已后得注意点,别再招人烦厌了。”回到座位上,心情爽畅,闭上双眼了休息,这山路不太好走,车速甚慢,得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可不是容易,虽说是坐着不动,也可实在是累人呀!
刘学森三人看着苏自坚真是气炸了胸脯,苦于拿他没辄,这骂架是无理取闹,打架不是人家对手,除了生气干瞪眼睛,连那对骂的勇气都没有了。
毕竟已不是第一次跟他苏自坚干上,每一次都是糗到了姥姥家去,这换作是谁都没了那份心情来干,这老出糗面子上总挂不住吧。
这一路上总没人下车,几个小时站立可真不好受呀,站得脚都发酸发软,难受得王国富眼中含泪,哭丧着脸,对苏自坚的恨到了极点,依着他的火暴脾气居然没有发作起来,到是个奇迹。
天色灰暗之际,终于是到了东营镇,人们纷纷走下车来,他三人则是找个地方坐下,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司机看着他又不便赶人下车,只得等他们坐了一会再关车门。
苏自坚走到他们面前,笑了笑道:“不走吗?”
三人恨恨不已,把头扭过一边去,理也不理苏自坚。
“那慢坐,我先走了。”大笑中扬长而去。
看着已经走远的苏自坚,三人终是忍不住开骂了:“妈的!别太得意了,老子会找回场子的,那时叫你哭笑不得。”
“天杀的,臭美吧你。”
“老子咒你不得好死,和美女上了床后得阳萎,办不了事。”
三人苦中作乐,骂着骂着,不禁大笑起来。
看着司机站在一边等着他们下车后好关上车门,有意赖着不走,不住地说笑着。
那司机唯有苦笑,自三人上车来大闹,就知道是三个不好惹的主儿,搞得不好别连车子都被他三人给砸了,只得耐着心来坐在那里发呆地等待着,好不容易等得他们提包下车,急急的就把车门给关上,恐他们一时兴起又跑到车上来闹,自己可玩不起呀。
那司机关好了车门,看着大声吹牛的刘学森三人,实在是气不过了,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了,作了个鬼脸。
刘学森三人大怒,扔下行理大嚷大叫地朝他冲了过来,那司机拨脚就跑,他是个苦力人家,身捷脚快,刘学森三人如何追得上他,气得把鞋脱了下来扔了过去,只是又怎砸得到人了。
那司机哈哈大笑,停下拿了只鞋子跑到河边就扔了下去,河水一下子就把鞋子给冲走了。
这只鞋子是何扬的,这可把他惹怒了,又追了一段路仍是追人家不上,这才停了下来,累得他躺在地上直粗喘着大气。
过得一会,刘学森与王国富累得喘着大气地把大包小包提了上来,一到何扬的身边就把手上的包包一古脑儿都扔在地上,俩人也坐在他的身边喘气,显是这些包包分量不轻,着实把他们累得够呛。
以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们那曾受过这样的罪,自是气得厉害,无奈人家二跑得不见了人影,这打打人也还到罢,砸坏公物之罪可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可没几个人肯为他们出面摆平这样的事儿,别要再生出事端,那便大大不值了。
三人歇了好大一会,这才起身提包回去,这些包包都是他们的零食之类,原本也没多少重量,以他们这种没经过什么劳动的人而言,可是不轻了,仍是把他们累得手足发酸,加上在车上站了几个小时了,不论是体质还是身心,都让他们承受不住,这时才感觉到提上这些东西可不是件易事。
回到住舍把包包全都扔在地上,人就扑倒在床上歇息,连澡也不洗了,此时只想上睡到天明,把失去的体力补了回来。
次日一大早,就有员工来把他们拉了回来,说是汤峰海汤镇长叫他们有急事。
来人又拉又拽,硬是把他们给拉了起来,连早饭都没得吃就去上班了,三人虽是气恼仍是要去上班,谁叫他们现在可是国家干部工作人员了,不听号令这可不行,三人是不住地喃喃咒骂,睡眼腥松,没精打采地去上班。
“我说汤镇长呀,你也太会折腾人了吧,我们才回来就把人叫来,你没事干呀。”一到镇长办公室就忍不住念了起来,冲着汤峰海大声地嚷着。
汤峰海脸上绽着微笑,问道:“怎么了?”
“你总得让我们体息一下的吧,真想把人当牛来使唤的呀。”
“你们去进修学个习也顶累的吗?不会吧!”
“你是不累的了,我们可不是你汤镇长,不累才怪呢!”三人在沙发上落座,四肢大开,头靠在背上,一付累得不行的样子,就好象他们刚刚从战场上回来,又饥又累的神态。
“说的什么屁话呀,我汤峰海就不是人的吗?”
“你要是人的话,就得说句人话的呀,把我们当牛当马,这日子怎过得下去的呀。”
“哈哈!还真逗呀你们,就这样也叫累,那接下来的工作怎作的呀。”
“那老苏不是顶厉害的吗?你叫他去干就行了,不用叫我们。”
“一大锅的饭叫他一人怎吃得完,总得多人吃才成的吧。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各个乡镇的工作还蛮多的,你们科里的同事们都下去了,就你三人闲着大家心里可就不舒服了,也得下去分担一下。”
“我们不是刚回来嘛,不休息一下怎成。”三人是因为昨天太累了,到不是学习学得累了之故,所以在跟汤峰海讨价还价,说什么也要他给上几天假期来休息。
“别费话了,一会就下去,这车都在等人了。”不容他们多说,恐他们还罗嗦个没完,起身到外头去了。
三人起来要把他拉住也不管用,气得直骂娘。
汤峰海好歹也是一镇之长,三人虽是仗着父亲的势头不给他什么好脸色,可也不能作得太过份了,再者他之所以这样子,这多半还是经过父亲的授意之下进行的,所以不敢对他怎样,这气恼归气恼,工作也还是得去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