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情敌杀!无敌杀!
龙淮饮自那天离开后, 就再也没来过地下室。
陪伴贺安翼的只有一天比一天更话痨的普普。
“李, 你知道少爷最喜欢吃什么?”(不知道。)
“李, 你知不知道少爷最喜欢的植物是什么?”(啥,植物人算不算?)
“李, 你知道少爷晚上睡觉会说梦话吗?”(老子怎么知道, 老子又没跟他睡一起过!)
“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哦, 他说最喜欢最喜欢普普了!”(神经病吧!)
“李,你知道少爷的腿毛有多少根吗?”(……)
普普得意脸, “我知道哦~”(你知道那你说啊!艹!)
“李,你知道少爷一天上几趟厕所吗?”(滚, 不知道!)
普普推开自己的笼门走了出来, 蹲到关着贺安翼的笼子旁边一副急于炫耀的模样, “这个我也知道哦~”
贺安翼突然有点心疼龙淮饮, 被一个近乎痴汉的小跟班猥琐地窥视了近十几年还没崩溃,这是怎样一种忍耐力啊。
贺安翼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 非得把这种家伙抓出来打废不可, 打到他再也不敢偷窥自己为止。
普普歪着头看他, “李, 你怎么不回话,我一个人讲得很无趣诶。”
“那你就闭嘴。”贺安翼特嫌弃的往笼子里面挪了挪, 奈何笼子区域就那么大,而且他的手还被铐在铁杆上,根本就挪不了多远。
普普耸了耸肩,“ok。”
万万没想到他还真闭上了嘴, 只是一双眼睛仍然盯着贺安翼看个不停。
贺安翼直接当他是隐形的,坐在笼子里低着头开始打瞌睡。
普普拄着下巴在旁边蹲累了,干脆也靠着他的笼子坐了下来,他把头侧枕在铁杆上,语气失落地道,“李,少爷已经很久没来了,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对于这种智.障问题,贺安翼当然不想回答,于是他假装睡着的样子,还打起了惊天大呼噜,把陷入哀伤中的普普给吓了一跳。
金发的男人惊吓地拍了拍胸口,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又扭头看了眼笼子里的青年,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撇去其他因素不谈,客观的讲,你还真是可爱。”
贺安翼的呼噜声一停,他憋足了一口气儿慢吞吞地抬起头看向男人,“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能满足我吗?”
普普点了点头,“除了让我滚回去这点,其他都可以。”
贺安翼皮笑肉不笑地道,“恰巧就是这点,谢谢。”
“不用跟我说谢谢,因为我不会听你的。”普普特膈应他的故意又坐近了点。
贺安翼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你很好。”
普普跟着他的话边点头边重复道,“我很好。”
“滚!!”
“不,就不。”普普耍赖皮的在他笼子边上躺了下来,还侧过身拿一双灰蓝的眼睛盯着他看。
贺安翼特烦他的侧了个身,干脆用背对着他。
普普立马爬起来,又巴巴地跑到笼子的另一边正对着贺安翼的方向坐了下来,他就是要让青年看到自己。
这是普普跟贺安翼大战了几百回合后,才get到的对付他的有效招式,每次看到青年铁青着一张脸独自生闷气的时候,他都觉得心里很爽很开心。
大概就是一种知道你很不开心,我就舒坦了的怪异心理吧。
“嘿,大家,午餐时间到了。”安德鲁推着和他体形极其不相符的小餐车来到了地下室。
当他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秦三儿第一个跑过去迎接了他。(这里除了贺安翼,所有人都能在地下室自由活动)
“安德鲁!”男人直接一个蹦跳挂在了他脖子上。
安德鲁笑着单手拖住他的腰,“好了粘人精,下来吧。”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顺势在秦三儿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普普揉了揉肚子,也跟着从展架的阶梯上走了下来,“期盼许久的用餐时间,啊,快饿死了。”
安德鲁递给了他一个餐盘,“想吃什么自己拿。”
普普从餐车上拿了一块三明治小小地咬了一口,刚咀嚼没几下,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朝贺安翼的方向扭头看了过来。
在看到笼子里行动受限的青年时,金发的男人立马从餐车上又拿了一块小三明治,一路走得很快的上到了一等区的展架上。
“饿吗?”普普来到贺安翼的笼子前,将捏着三明治的手从铁栏杆的缝隙间伸了进去,直接送到了青年紧闭的唇边。
贺安翼张口咬住了普普手中的三明治,一甩头就把一整块都抢了过来。
普普笑着啃了口自己另一只手的三明治,就餐这会儿是他们之间难得的和平共处时段。
这会儿不光普普看贺安翼顺眼,就连贺安翼看普普也都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因为每到中午时刻,整个地下室,除了这个金发情敌会尽职尽责地拿着食物上来投喂他,其他的人都只专注着自己的用餐——哦,还有像安德鲁这样争分夺秒跟自己的小情人搞事的。
贺安翼黑着脸听了一会儿秦三儿欲.仙欲.死百转千回的叫.床声,终于忍不住大吼道,“叫屁啊叫,要死赶紧死啊,一直在那说要死要死,怎么没见你真死啊,操!”
地下室有一瞬间的安静,莉莉娅举着个烤肠半张着嘴呆滞地往贺安翼的方向看过来,木里则羞涩的像个小仓鼠似的捧着自己的蛋糕默默吃着,全程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以及哑巴。
安德鲁压在秦三儿光溜溜的身上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就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低下头重重亲了口男人,“亲爱的我们继续。”然后更加猛烈地动作了起来……
普普坐在贺安翼身边笑得快岔气,“李,你太霸气了!之前我和莉莉娅她们早有不满了,可没有一个人敢像你这样当着安德鲁的面大声抱怨。”
贺安翼压着一肚子火地踹了踹他靠着铁笼的身体,“老子饿。”
普普把自己咬了一半的三明治递到了他唇边,“介意我的口水吗?”
“哪来那么多讲究。”贺安翼一下子咬了过来,黑着脸三下五除二地把它吞进了自己肚子里。
普普看着他吃完,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提议道,“等下次少爷来,你可以在他面前告发安德鲁!”
“你认为你们那婊.子少爷会在乎这种事?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古往今来这都是至理名言。”
普普一脸不高兴地冷着脸道,“不准这么说少爷,你不就是生气他不来看你吗?”
贺安翼一下子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老虎一样暴躁起来,“老子会为了他生气?少他妈放屁了!”
普普指着他,“你就是在生气,你看你的眼睛都红了,快哭了是不是?”
贺安翼一时间竟有些无语,“老哥,这是血丝啊,睡眠不足导致的。”
“因为少爷不来看你,所以辗转反侧睡不着是吗?”
贺安翼抽了抽嘴角,“……”他突然发现,普普说来说去的话题都是在围绕龙淮饮没有来地下室这点上,看来这男人想龙淮饮想得都有点疯魔了。
普普看到贺安翼不说话,便也跟着沉默下来,他那双灰蓝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就伸出手去碰了碰青年的嘴唇,“有沙拉酱沾在上面了。”
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的指尖不住颤抖,金发的男人只好以言语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贺安翼以一种十分不爽的眼神看着他,“滚吧!你好烦。”
普普咬了咬嘴唇,这会儿真像是受了气一样,扭过身回到了自己的笼子里,缩在角落里开始发起了呆。
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星期,这期间史密斯医生来过,还帮贺安翼把伤口上的线拆了,“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少爷说明天会来看你。”
贺安翼很不屑地嗤了一声,出于某些原因,他到底是没当着史密斯的面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语来。
普普却欢天喜地地站了起来,“真的吗,少爷明天会来?”
史密斯笑着转过头,“是啊,小普米尔可要抓紧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也许还能挽回少爷的心。”
普普笑得就跟朵沐浴在阳光下的向日葵似的,“万分感谢您的告知!”
中年男人满意地朝他点点头,然后提起自己的医药箱离开了。
普普得意地看了眼贺安翼,那眼神仿佛在说——等着瞧吧,李,我一定会赢得少爷的关注。
贺安翼一点也不想跟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子说话。
普普却不甘心被他这么无视,又走到了贺安翼的笼子外,跟他面对面的盘腿坐下。
贺安翼无言地看着对方,“……”他有预感,这个金发男人又要开始叨叨地烦他了。
普普调整了下坐姿,果然不出贺安翼所料地开启了话唠模式。
“李,你的小腿好直哦,真性感。”
“李,你的头发五颜六色的真漂亮。”
“李,你的眼睛就像海里的黑珍珠一样。”
“李,你的牙齿好像扇贝一样白。”
“李……”
“李。”
贺安翼被烦得头都要炸了,他使劲挣了挣自己被铐住的手,一叠声地怒吼道,“闭嘴,闭嘴!闭嘴!!”
铁笼子因为他的动作摇晃得就跟要散架了一样。
普普张了张嘴,又立刻闭上了。
“我是真心地赞美你……”金发男人的语气中竟透出那么点受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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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大家!!(づ ●w● )づ今天的我有没有更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