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飞了五六丈,李成栋已经感觉此风后力不济,但是已经足够好了。这时李成栋双手用力,两道火光从手中喷出。李成栋觉得这次发挥效果是以往都没有的,竟然可以飞的那么远。
其实是火借了风力,因此这下子已经距离怪物只有十余丈。李成栋已经能看到那个怪物,巨大的脑袋,长长的尾巴,可笑的是那个头竟然有些像大猪,有四颗獠牙。李成栋取下背上的弓,将嘴中箭搭在线上,向着怪物巨大的嘴射了过去。怪物巨大的嘴没有悬念的成了目标,连珠箭将瓶子射碎,被怪物吞了下去。
李成栋从空中掉下去的时候,就能感到怪物掀起的风浪停止了。李成栋再次游回海边,因为有篝火指引,再次找到并不太难。这次到达海边,韩昭德和乐妙春救起了四名船员,都是李成栋船上的人,在等李成栋。看到李成栋过来,都很高兴。其中一名船员告诉李成栋,船应该在这个岛的北部,离这里并不远。
通过二人的对话,韩昭德和乐妙春得知了原来此岛北部原来还有一岛,和这个岛挨着不远。怪物出现在此岛附近,大部分船只都是躲在北岛,等到怪物消失再从北岛出发,像韩昭德和李成栋这种遇到怪物实属少见。韩昭德他们一行是因为没有在松江打听太多消息,而李成栋纯粹是因为自己英雄主义作怪,无视船员的警告主动来救。乐妙春得知李成栋主动来救不免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
李成栋安排下人,有值班,有休息,建议韩昭德和乐妙春两人休息,天亮再说。乐妙春和韩昭德二人商议后,决定一人值班一人休息。
韩昭德让乐妙春先休息,刚才乐妙春跳的舞,其实是借助武曲星力,特点是风。而李成栋所使得,是右弼星力,特点是火。这种知识可能别人不大明白,但是韩昭德却是在醍醐介绍下,记得很清楚。李成栋和乐妙春此役都付出甚多,特别是李成栋,先是过来援救,后来单独射杀怪物,都是很困难的事情,耗力甚重。所以韩昭德让乐妙春休息,也是让李成栋放心。
李成栋自然明白韩昭德的想法,便先行休息。韩昭德为乐妙春盖上自己的外衣,注意站岗的士兵精神很足,便小声与他交流。原来士兵听说李成栋将怪物打败,十分兴奋。要知道这怪物出现半个月来,损失数十支船只,没想到今天会败到李成栋手中,士兵们简直把李成栋当成神了。韩昭德也佩服李成栋的举动,这个世界上像韩昭德这种想的人物很多,但是肯下功夫做的人物太少。
李成栋并没有睡得太死,击退怪物他也很高兴,兴奋的睡不着。这个东海的怪物据船上大副说是远近闻名的,竟然败于自己之手。悠悠转醒,李成栋只觉得肚中饥饿,却并不太累。看到韩昭德醒来,他也有了兴趣,便问道:“韩先生此烦恼南下,是为了什么?”
韩昭德苦笑:“粮食。”李成栋奇怪:“我知道北部粮食紧张,但是可以从南方买啊。江苏、浙江都是粮棉产地,怎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购粮呢?”韩昭德叹一口气:“将军可知此番松锦前线的战况?”李成栋皱了一下眉:“我军虽然大败,但是还有战力。”韩昭德苦笑一声:“在下不才,经营着北方的一个粮行,叫做仁义粮行。据我所知我的京城分店卖出的粮食没有到四两一石,可是在军前,已经到达了七两。”李成栋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贵?”韩昭德苦笑一声:“当时我的粮食是从镇江购买的,所以此行必须到广州去。”
李成栋并不傻,瞬间明白韩昭德的意思:“此番军粮变化,最大可能是你的粮行的粮食出了问题。只要掐住了南方的供粮路,京中粮食不够,你的粮行就必须涨价,因此就会成为此战的替罪羊。”韩昭德点头:“将军深谋远虑,在下佩服不已。”李成栋看着韩昭德:“你说你为姜帅买粮,你这仁义粮行还肩负这军粮的任务?”韩昭德点头:“在下一定不能为姜帅添负担,所以一定要到广州去买粮食。”
李成栋骂了一声:“都说南蛮子狡猾,看不惯我们这些北方兵,想不到还在国难当头之际发这种昧心财。”韩昭德劝道:“将军莫忧,我既为姜帅麾下谋士,这等小事定不能让姜帅失望。”李成栋看着韩昭德却说:“我却不知道有你这种谋士,若我军有粮,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韩昭德大喜:“我听将军的口音,大概也是山西人士吧。在下也是。听您的意思,知道我家姜帅的重要意义,只是在下对于高将军却不大知晓。”李成栋也不怕:“我家高帅,是孙传庭孙大帅手下名将。”韩昭德大喜:“我家姜帅也是秦军之后,姜帅就是榆林人士。”
李成栋其实在骗韩昭德,看到他没有怀疑,心中暗笑此人还真好说话。韩昭德却说:“李将军定深的高帅信任,才有此次南下的机会,只是不知道李将军是否知道高敏宗这个人,此人也是我家姜帅门人。”李成栋大喜:“我虽不知,但一定为韩先生打听。”
李成栋顿一下:“不知韩先生与我如此亲近,可有事要说?”韩昭德笑道:“我猜李将军此番南下,定是要定些军械。”李成栋微微眯着眼:“你的意思是?”
“若李将军打算买大炮,请算作我一个。我俩齐卖,数量大,对方应该会降价,我俩都省钱。”
李成栋眯着眼靠在沙滩上,心说都说无奸不商,都掉到水里无吃无喝,还想着怎么赚钱,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商人。对于韩昭德建议李成栋并没有异议,他更关心的是韩昭德水路买粮。其实李成栋和他的主将高杰,是农民军身份,受到大明朝招安。可是驻地的人却不把他们当做官军,还把他们当做农民军一样的匪兵。高杰和自己一样修炼火力,性情火爆,曾经杀过一些当地不愿出粮的士绅,引起不好的口碑。李成栋此番南下,也是劝高杰不要乱杀无辜,而自己若弄拿下粮食,有了粮的高杰军可不是一般军队。高杰妻子邢氏,当初就是帮着李自成打天下搞后勤,只是李自成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邢氏才看上的高杰。高杰擅长火力,与李自成擅长雷力相差并不多,而且专一,对于邢氏言听计从,因此邢氏才愿意改嫁高杰,依然掌控着军队物资后勤大权。
天亮了,一行人都醒来,韩昭德才闭上眼睛眯一会儿。李成栋看到天亮了,便吩咐手下人放烟,再指挥人寻找粮食。乐妙春不明白为何不到山洞里去取得海盗们的粮食,李成栋说:“昨晚我过去时,山洞还有清醒的人。我就只拿了一些武器就出来了,若想彻底剿灭海贼,还需要大部队,我们此时进去太危险。”乐妙春问:“若是你的部队不要你怎么办?”李成栋冷笑:“主将死,士兵殉,他们不敢丢下我。”乐妙春点头称是,看到李成栋一些人开始搓绳子,不明所以,李成栋解释要钓鱼,否则水果可不够吃。
就这样过了两天,每日在海边吃些水果和鱼。第三天,海平面出现了三个黑影,过了大半日,三个黑点临近,是三艘大船,有入云龙丸,有李成栋的船,还有一艘商船,是日本的。
就像李成栋说的,他的士兵不敢抛弃他,所以从当日开始就一直在搜寻李成栋。但是听意思好像绕了岛一圈才发现他们。入云龙丸更是不敢抛弃乐妙春,没了她,这艘船就是无头的苍蝇。双方各自上船检查,人员损失不大,物品损失也还行。韩昭德看到船上装的大同瓷器未受太大影响,非常钦佩乐妙春的装船上货技术。此次瓷器都在乐妙春授意下全部由入云龙丸的船员执行,韩昭德原来还不明白为何,现在才知道,看来乐妙春早有应付大风浪的经验。
日本人速来注重细节,长期以来用纸包裹瓷器,防止瓷器受损。十九世纪初,日本用一些废掉的浮世绘的纸包瓷器,被荷兰人发现传到西方,影响了西方一代绘画艺术。
李成栋看到损失并不大,人数又占优势,便决定攻陷海盗巢穴。乐妙春带领五十名船员愿意跟随,韩昭德则在船上等候。李成栋身先士卒,手中两团火气在山洞里一亮出来,便吓得三个海贼投降。一路上并没有太多抵抗,当洞里的人们看到手中双火的李成栋,都吓得跪在地上了。仅有的十余个欲反抗的海盗,被李成栋用火直接烧着,还来不及求饶,竟然被活活烧死。
乐妙春的五十个人在洞口接应并没有进入,乐妙春自己跟在李成栋身边,看到李成栋如此英勇,倒也佩服,而大明军队令行禁止,对于俘虏没有杀降的行为。李成栋的火力看上去比自己的风力好用的多,对敌人有直接杀伤。乐妙春心里惦记那个救了自己的女人,便请求李成栋再发掘一下海贼巢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