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的南京,又将弘光皇帝抓住,多铎圆满的完成了南下的任务。而另一方面,阿济格取得针对大顺军八战八捷的光荣业绩,并且李自成也死了。阿济格则也顺江东下,与多铎军形成战略上的合围。大清的江山基本站稳,多尔衮此时急招阿济格、豪格和多铎进京,召开紧急会议,重新布置任务。
此时正是端阳五月刚过,从南方运来的江米已经运到了北京。北京城的人们用粽叶包好江米,包成四边形的包,做成粽子。放在凉凉的井水中取出来再吃,冰陈可口。
多尔衮在武英殿见到阿济格、多铎和豪格。首先是公开功绩。此战多铎完全遵照多尔衮的战术意志,先是攻击大顺军首都,后来又攻击南明首都。多铎部同时在北直隶、河南、山西、南直隶等多个省份跨越作战,多战都捷,都取得杰出的胜利,被封为功绩第一。阿济格虽然开始取得一些战功,但是前期拖沓时间太长,多尔衮不得已让多铎接应攻打西安。但好在后来攻击李自成的大顺军取得八战八捷的功绩,并且得到可靠消息,李自成已死,因此功绩第二。豪格虽然遵照多尔衮的命令在河南立足,但是关键时期没有及时南下,多尔衮被迫让多铎南下,因此错过了功劳,功绩第三。可笑的是济尔哈朗,多尔衮说济尔哈朗的海运战术完全失败,孔有德被明军打败,后来运粮都是陆上运粮,完全没有海上船队的作用。因此功绩第四。
这些功绩中,豪格是最憋屈的。原来在面对兴平伯高杰和睢州总兵许定国的作战中,为求稳健的豪格没有听从多尔衮的命令南下,被多铎抢了先。然后多铎收编了高杰已死的高杰旧部,攻下扬州,趁机攻下南京,取得不世伟业。
豪格看着多铎,眼神中充满羡慕,嫉妒,悔恨。多尔衮看在眼里冷笑一声:“肃亲王,似乎你对于这场战斗功绩分配并不满意。”豪格连忙摇头:“小王不敢。”
多尔衮把玩着桌上沙图的竹竿,慢里斯条的说:“肃亲王无非觉得多铎获得了许定国的献城,是他捡了便宜。可当时本王是先让你先出兵的,可是你磨蹭贻误先机,本王只能让豫亲王顶替你出战。好在这一战刘泽清、刘良佐被吓住投降我军,其实我当初的打算是肃亲王攻击高杰军后,守住睢州,让豫亲王打援,其实他的重担比你的重。”
豪格点头,多尔衮继续说道:“肃亲王在河南一定听说了许定国有儿子在咱们大清,可是不在你军中,所以你不敢前进。后来你看到豫亲王前进,相信这个所谓的许定国儿子在豫亲王军中。今日索性告诉你,许定国的儿子压根就不在豫亲王手中,你可以问问豫亲王,此事可否当真。”
多铎抱拳:“我军中确实没有许定国的儿子。”
多尔衮点头:“是啊,因为他的儿子,叫做依紫霄,是本王的贴身血滴子。”
多尔衮身后一道黑影,依紫霄一闪,对着众人一抱拳,再次消失。
多尔衮看着惊讶的豪格,慢里斯条的说:“所以一开始本王就知道许定国是我们的人,当时让肃亲王守河南,看上去你危机四伏,面对许定国和高杰,实际上只有本王知道,你是最安全的。只要高杰一动,我有无数个办法让他死于沙场。这次的暗杀,是消耗最少的战术。”
豪格点点头,多尔衮继续说道:“其实肃亲王你有所不知,早在先皇(这里指皇太极)在松锦大战前夕,让本王和豫亲王进北京城,本王当时就注意到了驸马巩永固。此人擅长修行贪狼星力,擅长水术,与依紫霄类似。在那个时候,本王就命依紫霄埋伏在他家,甚至在巩永固与大顺李自成在北京城外死战的时候,还为他送行,避免被李自成侮辱尸身,对于巩永固可谓仁至义尽。当时和依紫霄一起埋伏在巩永固家的,还有一个人,叫做王之明,也想当血滴子,然而天赋不够,在驸马府潜伏多年也没什么长进。然而此次崇祯皇帝殉国,本王注意到此人和朱家太子样貌很像,就命他南下,果然明朝人因为他搞得一塌糊涂,江北四镇的防线因为他分崩离析,有的去防止左良玉东下,有的想去抢地盘,被我军趁势逐个击破。肃亲王,你可知这王之明现在何处?”
豪格摇头,多尔衮看了一眼多铎,多铎答道:“跟着伪弘光皇帝正在往北京前进,本王还让他坐上首,羞辱伪弘光皇帝。”多尔衮点头:“其实我们都知道,真正的太子,在死牢内。”
多尔衮回头看着豪格,认真的说:“所以这一仗时间很重要,肃亲王,本王对于你南下时间没有把握十分失望,你险些让我军损失一员大将。因为你一心以为本王会在战场上对付你,其实本王对付你何须这种借刀杀人术?一纸诏令让你回京,你就必须得回京。”
豪格满脸羞愧:“多谢摄政王提点,小王下次再不会有这类差错。”
多尔衮摇头:“肃亲王不必如此,其实你本次战役表现并不算最差的。济尔哈朗的老狐狸,说什么海上运兵,结果不但手下孔有德兵力受损,朝鲜水军还被全歼,什么玩意!他身边现在还有孔有德,打的什么主意?”
多尔衮看着面前三个人,认真的说:“之所以要把战绩说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们面前要面对一个大事。这件大事就是稳定北方。北方是现在重中之重,不少有异心的人都在蠢蠢欲动。今天召集各位王爷,是因为滕吉思叛变,现在向喀尔喀蒙古前进,你们说怎么办!”
“打!”多铎、阿济格和豪格一起说。
大清发源于辽东,自从皇太极以来,执行满蒙一家战略,因此满族人一听蒙古人叛变十分甚重。蒙古人都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战斗力虽然平时不明显,但是一旦凝聚起来,非常吓人。这几人都是当世名将,自然知道轻重。
多尔衮满意的点头:“和本王想的一样,诸位豪情。问题是让谁去?”
三人纷纷争抢:“我去!”“我去!”“我去!”
多尔衮十分感动:“诸位都已国家为己任,本王在此谢过各位。出战蒙古非同小可,不比打大明。大明喜欢内斗,所以可以用一些花招。蒙古人骁勇无敌,需要全力作战。”
多尔衮看了一眼阿济格:“英亲王,你与大同姜瓖最熟。当时打榆林、延安,姜瓖都在身边,你对他怎么看?”
阿济格搔搔脑袋:“运粮还不错,中规中矩。不过此人不贪军功是真。不瞒摄政王,当时在榆林,是他建议本王迅速南下,才赶上攻击西安。延安和榆林其实是他拿下的,当然他说是城中无粮,顺军主动退去,这本王相信。但是仔细想想,若是他从中搞什么,也有可能。”
多尔衮点头:“本王就害怕,此次滕吉思叛乱,是这姜瓖捣鬼。诸位来看——”多尔衮指着沙图:“如今我大清已经基本控制了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在我大清南部(原来大明北部),姜瓖是少数几个还有军权在手的汉人。那面那个,是吴三桂和关宁铁骑。”阿济格点头:“而且本王离开大同的时候,姜瓖还未剃发。”
多铎看着沙图,眉头一直没开始:“贺珍怎么是这个颜色,他不是投降我们了吗?”
多尔衮冷笑:“此人手握重兵,又占据汉中要地,本王不可不防。”多铎点头:“此人也是农民军出身,若是与西贼联系上,我们是要小心。”豪格插一句嘴:“其实汉人中,吴三桂、尚知信和耿仲明,都是滑头人物,必须要小心对待。”
多尔衮十分高兴,看着豪格:“肃亲王,你有什么打算?”豪格看着沙图,问道:“这些白色的,是回民吧?他们怎么了?”多尔衮连忙点头:“说的好,本王想联络吐蕃灭了这些回民,可以将我们的版图扩展到吐蕃、新疆。”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多尔衮好大气魄,这疆域可比大明疆域大得多。豪格满脸羞愧:“摄政王,您说要小王怎么办,小王就怎么办,绝无半点怨言。”
多尔衮也很感动:“我大清想要大明的花花世界,凭我们这些人,若再不团结,就回老家打猎去吧。好在有你们这些深明大义的人,本王的策略才能得以实施。”
多尔衮指着沙图,认真的说:“接下来的一个阶段是稳定,主要是北面稳定。最主要的任务是滕吉思,此人明明降我大清时间不长,就突然叛变,若在草原引起不良后果,十分不妥。”多尔衮慢里斯条的解释:“我大清兵力很少,无法何人硬拼,因此此战,本王的战术是春秋战术,名曰连横。我要将长江以北的几个势力逐一消灭后,再权力对付长江以南。”
多尔衮认真的看一眼多铎:“豫亲王,本王希望还是你去。”豪格和阿济格点头,此战多铎战绩最高,他去名正言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