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中的钉子呈现给大家看,阐明了我的观点,全场上上下下无不叹服、点头。
“所以,”我将视线锁住了崔张氏,含笑道:“谋害崔老爷的人,其实是另有其人!”
那县太爷听了我的话,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扶在桌子上,手指头有节奏的鼓打着桌面,皱着眉头,小眼睛从我的身上,溜到崔张氏的身上,再从崔张氏的身上,溜回我的身上,看得出,他是在思量着。
“大人,你只消给我三日,三日的时间,我便可以找出谋害崔老爷的凶手!”我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崔张氏此刻也没了声息,她呆立在那里,眼睛左瞄右瞧的,似乎是在衡量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事到如今,她也已经不能再把谋害崔老爷的罪名强加在阿黄的身上了,最起码,她是不能够自己这样跳着脚的诬陷阿黄了。
于是她的嘴一扁,“哇”的一声哭出来,直直的扑向那具棺材,在棺材边儿上跪倒在地,一只手不住的拍着那具棺材,叫道:“老爷呀,你死得好惨哪!到底是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害死了你呀!”
哭着,还仰面朝着那县太爷,伪装成一副凄凄切切的样子哭道:“大人,求您替民妇做主了,尽快找到谋害我家老爷的凶手!您的大恩大德,民妇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一定要回报给您!”
那县太爷见那崔张氏哭得如此肝肠寸断,也略略的有些不忍心了起来,他思量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
“这位姑娘,即使你所出示的,可以做为证物,但还是不能说明这件事情不是阿黄做的,因为他们的确是起了争执,而阿黄也的确是有杀人地动机的。”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本官为官清廉。而且一向正直无私。你既然说要三日的时间。那么,本官就给你三日的时间,让你替阿黄去寻找证物。你看如何?”
他眨巴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我。
“好,”我点了点头,心里很清楚,事情进展到这个程度,也已经算是达成了我一半的目的了,稍安勿燥,稍安勿燥。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县太爷放心,三日之内,我必定捉拿到谋害崔老爷的凶手!”
“好!”那大白馒头又转向那崔张氏,和颜悦色的说道。“崔张氏,你家老爷地死因虽然已经查明,但是,却也没有证据可以肯定就是被阿黄所害,既然有人要替阿黄鸣冤,想要替本案搜寻证据,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地。你觉得可否?”
那崔张氏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县太爷。颌首道:“民妇但凭县太爷做主。”
“好!”那县太爷“啪”的一拍惊堂木,摇头晃脑的说道:“本官现在判阿黄暂时可以回家。但不得离开本村半步。三日之后,本官要重审此案。退堂!”
小白和花儿顿时欢呼雀跃,跳起来紧紧的将我抱住,这边也有衙役将阿黄的枷锁给解得开了,阿黄已然急出了一头的汗,他一边呵呵的笑着,一边用袖口擦着额上的汗。
那崔张氏却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斜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婷婷袅袅地走了。
我瞧着她离开时的背影,看着她一扭一扭的水蛇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哼,这女人,瞧她走路一摇一摆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浪荡成性的女人。只肖好好调查她一下,就可以得到很多有利有价值的线索。
哼,跟本姑娘斗,你还差得远哪!
村里地人自然也很高兴,围着我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往回走。
“哟,姐夫,姐夫!”花儿眼睛最尖,她瞄着那个自称是我相公的男人,然后开心的向他招着手,叫道,“快跟我们回去罢,今儿晚上,我们要好好庆贺你一下!”
我倒!
为啥他要跟我们回去?
我急忙转向花儿,频频的向她使着眼色,可是,这花儿却像看不见一般的,只顾跟那男人套着近乎。
“姐夫,我姐姐真是好人啊,你可要好好给我们讲讲,她是怎么从那面大斜坡上跌下来的!”
“姐夫,你与姐姐成亲多久了?”
“姐夫,你们可有小孩子地?”
“姐夫,我姐姐地本名,应该唤做什么的?”
小白见状也凑了过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盘问起那男人来。
却见那男人的脸上含着笑,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哈哈应付着,一双黑黑亮亮的眼睛,很得意的瞟着我。
我的天,真是要命了,这要我如何是好?
这家伙一直跟着我们回到了村里。
村子里的人,都听说我帮他们救回了阿黄,高兴得都跑了出来,围着我们,问东问西的。
可是不多时,大家的视线,便被骑在马上的那个家伙给吸引了。
方才他出手帮助了这些村民,大家本来很是感谢,这会子又瞧见他立在一边儿,兀的英俊好看,便慢慢的围上上去,与他攀谈起来。
这个说:“哟,这位英俊的公子,莫不是真的是忘了姑娘的相公么?”
那个说:“这位公子方才救了我们的时候,不是说了嘛,他就是忘了姑娘的相公啊!”
然后又有一个说了:“这位公子,敢问你与那忘了姑娘来自哪里啊?可是京城人士?”
紧接着下一个说:“看他们两个的谈吐气质就知道,他们一定是京城人士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优雅的气质和这样好的相貌!”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个自称我相公的人士围得严严实实,让他应接不暇。
我瞪着眼睛瞧着他们,真个是有些惊讶了。
那家伙就那么大的魅力么?让这些人居然都围到他的身边儿了?
“好啦,大家也都不要缠着我们的姐夫了,”花儿走过去,再一次亮起了她的女高音,笑眯眯的说道,“今儿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番,我就说呢,今儿是双喜临门的日子,一方面,我家阿黄哥洗脱了诬陷,另一方面,咱家姐夫又与姐姐再次团圆了!我们不如好好庆贺一下,好不好?”
再……再次团圆?
我的额角又滴下一个大大的汗珠儿。
我怎么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个相公呢?
真是有够头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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