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高台上空,忽然一道红绸自远方扑来,随机,慕容鸾裳踏着那道红绸,眼中带笑,恍若仙女般踏空飞来。
如此出色的貌,如此迷人的笑,一下子落进众人眼中,蛊惑到极致。
慕容鸾裳落到台上,手腕轻轻挥动,将那道红绸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寿”字,在半空中停了瞬间才落下。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更有人高喊道:“好!太好了!”
红绸落入她的手中,她翩翩起舞,而那些歌女们从台后慢慢的舞了出来。
众人不由得惊呼:个个都是绝色的美人啊!实在是太美了,太美了!
说到天朝的舞蹈与西渊不同之处便是,西渊的舞蹈就突显了菁华郡主一人,而天朝的舞蹈却是展现了所有人的美!
有些好女色的人,瞧见如此盛况,口水都流了出来,垂涎三尺!
慕容鸾裳跳的舞很简单,她所要达到的效果不过是那个“寿”字,其他的,她是想将这些歌女的风姿展现给众人,这样,寿宴结束,自然会有人上门来找萧天佑交换这些歌女。
这支舞结束,众人只道是傻眼了,心中只叹,果然还是天朝的舞蹈最为传神!
“最后一个,桑慕沉桑公子献上节目,祝吾皇寿与天齐!”太监总管高喊道。
原本在喝茶喝得正进行的萧清绝,难得的抬了抬头,心中欢呼不已,终于要到桑慕沉了,证明快结束了,太好了,可以马上回去看萤萤了!很久之前,他便知道桑慕沉安排的节目被直接被排在了最后,不用参加抽签。
当琴声响起,萧清绝不由得一怔,这乐感,有些北漠的风格,但更多的是天朝的曲风。
一般人是听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但萧清绝通晓乐理,又生在天朝,自然是很容易分辨出来。
只是,听着这琴声,他想起流萤,总觉得,这琴声似乎是出自流萤之手。
众人只觉琴声悠扬,似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忽深忽浅,撞击着众人的心。
宴会之中也不泛琴艺高超的女子表演才艺,可却没有一个能像这道琴声般撼动人心的。
和着琴声,十二名舞女自两侧缓缓上场,她们均是身着淡蓝色的纱裙,皆系着薄薄的面纱,透出若有若无的朦胧美。
众人正沉浸在这种琴声之际,岂料琴声却忽然停止,随即响起另一种曲调的乐器之声,却是完全换上另一种风格。
或激扬,或喜庆,或豪迈,典型的北漠风情。
众人还怀念者先前的仙乐,久久回不过神来。
却见空中忽然飘散起五色花瓣,十二名舞女围成一圈,中间的位置,一道身影忽然出现,随着那些花瓣旋舞,竟是将那些飘散的稳稳的都挥洒在半空中,没有一片落地。
那舞者,里穿素白舞衣,外着蓝纱披肩,蒙着白纱,舞姿太过动人,透着一种神秘气息,与先前夺人眼球的舞蹈完全不一样。
萧清绝顿时心跳漏了半拍,紧紧的瞧着台上的人儿,手中的茶杯不由得越捏越紧。
萤萤……那个跳舞的人儿是他的萤萤!他竟不知,她跳的舞那么好看,关于她,他究竟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为什么他会觉得恐慌?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失去她?
那些五彩花瓣在空中被流萤凝成八个字:漠皇万岁,寿与天齐!
众人瞧见的流萤是在跳舞,但是,她却能用她独特的舞姿将这些飘散的花瓣变成这些字,实在是匪夷所思。
坐在萧天佑身边的慕容鸾裳不由得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台上的流萤,心中直呼:不可能!不可能!她已经死了!这一定只是巧合!对,只是巧合!
高台之上的流萤将慕容鸾裳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不自觉的微扬:慕容鸾裳、萧天佑,这,才只是开始!
一舞终了,流萤猛地甩袖挥动花瓣字,那些花瓣像是生了翅膀似的朝四周扩散而去,让四周都染上了花香。
随后,十二名舞女齐齐跟在流萤身后,与流萤一起单膝跪下行礼,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寿与天齐!”
“好!”漠皇起身,带头鼓起掌来,“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再次高呼,起身便要一起退下。
漠皇却急切的开口制止道:“等等!领舞的那位姑娘留下!”
流萤一愣,便停住的离开的步伐,朝另外的舞女点点头,其他人便先行退下了。
漠皇在人群中搜寻到桑慕沉的踪迹,忙迫切的问道:“桑公子,这位就是你请来的第一舞姬?”桑慕沉蹭的一下直起身,连连摇头道:“皇上,这位是桑某的义妹,并非舞姬。”
萧清绝表面上风轻云淡,心中却是风起云涌,他敢肯定,若是谁敢打流萤的主意,他绝对会跳出来带流萤走。
漠皇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流萤,叹了口气道:“下去吧!”
流萤微微低身,便要离去。
“等等!”这回回出声阻止的,是萧天佑。
漠皇也觉纳闷,便问道:“天朝太子有何见教?”
萧天佑起身,拱了拱手道:“漠皇陛下,本王想问问这位姑娘师承何处?为何会跳本王已故太子妃自创的‘绝舞风华’?”
“哦?这就是绝舞风华?果然惊为天人!”漠皇不由得夸赞,转向台上的流萤道,“姑娘,你可以回答下天朝太子的问题吗?”
“自然!”流萤低低应声,“两年前,民女曾随义兄远赴天都,与素樱一见如故,共同创下这‘绝舞风华’。”
萧天佑心中涌起一道奇怪的感觉,这女子波澜不惊的感觉实在太过熟悉。
而百里修却已经听出了流萤的声音,心下感慨万千,终于找着了她!便起身对漠皇道:“父皇,儿臣钟情桑姑娘已久,求父皇做主!”
这一句话抛出,场面立刻就热闹了,众人窃窃私语,大抵是说北漠太子竟然钟情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云云之类的。
萧清绝心情自然不爽,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手中茶杯顷刻裂成两半,自然也引起了离他很近的漠皇的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