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行,去房间才不太方便呢!"夏悦完全被面前的男人吓晕了头,特别还是在自己儿子和好友面前,这个男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逗,并且,他那双不安份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这一行为,无疑让她出了一身冷汗,浸湿了身后一大片墙壁。
"别难为情嘛!来啊..."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反客为主,修长的大手拉着夏悦就朝卧室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还煞有介事地指着那一排排的房间,一间一间的询问,"是这间,那间,还是那间?"
"喂...坏蛋男人,你...你快点放开我妈咪啦!"看到自己的最亲爱的妈咪居然被人欺负,小家伙再也忍不住了,挣脱胡可儿的手,一路小跑了过去,就像刚才那样抱住了男人的大腿,一脸怒气,大声叫道。
"你妈咪?她?"小家伙的行为和言语同时震慑住了男人,他的身子怔忡在了原地,同时,他还猛然扭回头,用一双难以置信地眼眸,紧紧地盯着还被他紧紧拽住的女人,意思在问,这不是真的吧!
"啊...是这样子,三年前,我..."夏悦没有想到平时她和胡可儿在小吉米耳边灌输过的那些善意的谎言,会在金凌威的'暴行';下,而土崩瓦解。
"我们进房再说!"男人这一次没有半点玩味的口吻,他真心地希望能和夏悦单独谈谈。他此时真恨不得剖开她的胸口,想掰开看看,在这个女人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妈咪..."由于男人的行为有些过激,一时间忘了还抱着他大腿的小吉米,可怜年仅三岁的小家伙,被男人不费吹灰之力,甩在了身后不远处,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顽强的小家伙顾不得屁股的疼痛,勇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追了过去,却被一道冰冷的门隔在外面,他心里一急,便扯开嗓门张开小嘴,一边喊,一边大哭起来。
"宝贝,乖!别哭!宝贝..."一系列动作太过于连惯性,胡可儿在旁边完全吓傻了,待他回过神来,小吉米已经俯在门旁边,用小拳头大力地捶打着。
"你让我出去,吉米在叫我!"门被男人宽阔的胸膛顶得死死的,夏悦几次试图推开他,都是失败告终。
所谓母子连心,看着儿子摔倒,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隔门传来,她都快急疯了,这个可恶的男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杠上。
忍无可忍,她终于全面爆发,使出了杀手锏,深吸一口气,猛然低下头,一口咬住男人结实的胳膊...
"啊..."男人咬紧牙关,低低呻——吟了一声,可他的脚像生了根似的,任夏悦如何摇晃,他都不肯挪动分毫。
他只不过想知道孩子是谁的种,有那么难吗?为什么女人的行为,会是如此的偏激?一想到,自己寻寻觅觅了这么久,却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心头就升腾起一股无名火,且,越烧越旺...
突然。
他张开双臂,将女人紧紧地搂紧了怀里,嘴里恶吼,"再乱动,小心我现在就吃了你!"
女人身子一怔,哆嗦了两下,但还是乖乖地停了下来。
她情不自禁地昂起下巴,感受着这个男人身体里如火炉在燃烧的体温。想挣扎,却又怕男人真的言出必行...
她只好僵硬地贴着他的身体,能不动则不动。
男人浅浅一笑,有些小得意,有些小成就!早知道这个女人如此容易驯服,他就不会白白挨上那一口!望着那几个深深的牙痕,他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该死的,狠心的女人,这么用力咬,叫他怎么出去见人啊!"
"喂...他是谁的种?"男人抽了一口气,压压心头的火,突然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
"谁..."夏悦一愣,她的思想完全跟不上他变化的节奏。
"在门外哭的那小东西啦!"男人白了怀里这个很白痴的女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吉米的生身父亲的话题,无疑是夏悦心灵深处的那块最为伤痛的疤痕,她连胡可儿都不肯透露半句,更何况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所以,哪怕被男人威胁,她仍然坚持守口如瓶。
看着面前的女人,神色明显黯然了下来,金凌威隐约能猜到一些什么,当然,他最最希望的是,或者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原本霸道着抱紧她的手,缓缓地松开。他用心去感受着,感受女人那发自内心的感伤,正一点一滴地浮现在脸上,灵魂仿佛也在一点一滴被抽离,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无奈...
男人的心砰然一颤,猛然感觉有一把利箭穿插在了心尖上。痛得令人抽搐!
他的手,再次将女人揽进怀里!他不知用何等言语,才能抚慰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灵,也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她敞开心扉,让他占有一席之地。
女人幽幽的体香,丝丝入鼻息,让他如此的迷恋...拥着她的软腰,他将头埋得更低,只觉胸口渐渐地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该死的,他居然有了生理反应!
他暗暗挪了挪身子...
"嫁给我好吗?"说出这一句话,包括金凌威自己在内,两人同时吓了一大跳。
夏悦听后,触电般推开了男人的怀抱,狠命地猛摇头,"不,不行,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这,毕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不,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的意思,其实我喜欢你,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还记你初次来美国,走进那所学校的情景吗?"
夏悦点点头。
"那你还记得,当时弯着一条腿,靠在校园门口那棵梧桐树下,那个穿着一身白色校服的少年么?"男人眼露惊喜,灿笑着,一脸期盼地问。
夏悦想了想,抿着嘴,摇摇头。当时对她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她惶恐,胆怯。为了不让自己迷路,她除了用心留意周围的景物以外,压根就没有留意那棵梧桐树下还有一个男生!
男人一听,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原来,她当时真的没有注意过自己。而自己却那一刻起,就让那个看起来,怯生生,腼腆的女孩从此住进了心里,哪怕时隔多年,他尝试去和形形色色的女孩去谈恋爱,却始终无法找到当初想要的那种感觉!唯有再次见到面前的女人,他埋在心底的那颗情种,这才慢慢生根,发芽...
"那个少年是你么?"夏悦一脸惊诧,显然有些明知故问。
"嗯!当时我才十三岁,算早熟了哦?呵呵..."男人干笑两声。
"不好意思,我当时真的没有注意到那么多!我当时只怕自己会迷路,只记住了那棵梧桐树..."一想到当时还有一个男生在暗处注视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夏悦的脸不由得一红,词不达意地解释。
"没事,我知道了!我说这些,只想让你知道,我娶你,并不是出于同情你的遭遇,我还没那么有爱心!完全是因为心中藏着的那一个梦...所以,请你不要混为一谈!"男人拧了拧神,从往昔那令人神往的回忆,硬将自己扯了回来,正色道。
"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更不能答应你!像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
"唉!你要我怎么说才能明白啊?你真是个笨女人..."男人搂着她腰的手,更为用力,恨不得能将她揉搓进身体里一般。
更令夏悦尴尬的是,可能是由于彼此贴得太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腹部有样东西顶得她难受...这让她更加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害怕一不小心,就引发了导火线,男人真的会把持不住,就地把她吃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能光考虑自己的感受,你考虑过你的父母吗?你的家世那么显赫,你的父母会让你娶一个带着孩子过门的儿媳吗?"她的说话的语气,尽量放松放轻,避免触及某个感敏部位,语气也是硬硬的,害怕言语太过轻柔,让男人会产生异样的情愫。
"你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可是,有一点你要弄清楚,是我要娶你,而不是我的父母要娶你!"男人一激动,又使一把力,让夏悦的身体更靠近了自己一些。
夏悦不敢再轻易开口,只是蹙起眉,苦笑,明显感觉小腹部已被弄得生疼。
她这一小小的动作,却被细心的男人捕捉到了,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柔软起来,搂紧她的手,缓和一些,"我...弄疼你了吗?"
"嗯..."她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含糊地低应了一声。
女人特有的体香,夹杂着乌黑发梢传来的阵阵清香,又一次侵袭着男人的感官神经,更加撩拔得男人难以自持。他低哼了一声,咬咬牙,将女人推到了一边,"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你,我是要定了!"
男人一边说,身子还一边沿着门往下滑。
"你怎么啦!"夏悦不明就理,以为他是不是突发了什么疾病,凑了过去。
"笨女人,别过来啦!再过来,小心我真的会忍不住吃掉你..."这一声很奏效,夏悦弯腰停在了半空中,硬是没有蹲下身。
神情极为尴尬地笑了笑。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害的!我...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男人葛着嗓音,面露痛苦之色。他从来不知,原来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相拥在一起,也能如此迅速地产生情欲。而他从前碰那些女人时,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敏感过...
"那,现在该怎么办?"夏悦有点委屈,有点无奈,也有点哭笑不得,她仍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问。
"洗手间在哪?"男人想了想,问。
"在那边!"夏悦急忙指了指右侧那个方向说道。
男人如释重负,急忙起身,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一回头,发现夏悦居然还跟在他身后,他的脸无来由一红,立即顿住脚,佯装板着吼道:"不许跟来啦!笨女人!"
"哦哦哦..."夏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在原定,点头如捣蒜,埋在身下的一张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刚才只顾着着急没想那么多,此时她才恍然大悟。
坐在大床上,她的耳边还是听到了来自洗手间异样的响动。低沉的呼吸,男人的闷哼...
听得夏悦坐立不安,一张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白皙的纤手,紧张地攒紧被单,久久不肯松开。
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之后,渐渐地一切归于平静。
随后,男人沉着一张脸,略显疲惫地走了出来。他不管不顾,径直倒进了夏悦所坐的那架大床上,整个人大字排开,胸口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心里却是异常的憋火,想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唯独在这个女人面前,却又让他那么的无可奈何,今天居然丢脸到去洗手间自己...唉...这要传出去,他岂不是糗大了!
"喂,笨女人,今天的事,你要是说出去,就死定了,知道吗?"他突然坐起身,神经大条地吼道。
夏悦急忙摇头,表示一定不会张扬出去,一张白皙的脸,此时就像全部涂抹上了胭脂,要多红扑,就有多红扑。当她真傻啊,她会四处跟别人说,她看到一个男人在自己房间的洗手间里ZW吗?
"嗯,但愿你不会!"男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点点头。
而两人却不知,他们在房间的一举一动,已经让一直贴在门外偷听里的胡可儿,听得一清二楚,当然,她因为全靠耳朵去听的,了解的也只是片面,她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里面的那一男一女,从此刻开始,已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