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道:“我们接到你派来的人的通知,说你遇到了难事,请我们来助你,我们就来了。”
李慕青一脸茫然道:“没有啊,我并没有派人请你们来。”
石生、张长松,王副堂主面面相觑,都道:“不是你派的人?”
李慕青摇头道:“不是啊?”
石生道:“可是那人带来了信物。”
李慕青道:“信物?什么信物?”
石生道:“是鬼影堂的令牌。”
蜀中三派,金锏派,百杀拳派都是武林门派,只有鬼影堂是帮会,鬼影堂行走江湖内外传令,靠的是堂内令牌,这令牌只有少数几个香主堂主才有,且各不相同。
李慕青又问道:“什么鬼影堂的令牌?”
王副堂主道:“少一行离开鬼影堂前,与我家三派堂主掌门吃酒时,我堂主曾赠与少侠一块令牌,曾言明,不论少侠有何差遣,只要持此令牌,我三派之人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慕青搔了搔头,临别的前一晚,鬼影堂设宴,那晚自己喝的大醉,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有什么令牌啊,后来身上也没有啊,不过王副堂主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想来不假,只含糊的点了点头。
中原群豪见李慕青到了,个个拔刀拔剑再手,欲与之动手,又见他与蜀中三派说话,便想卖三派个面子,等他们说完话,再分说明白,亮明李慕青的罪名,杀之不迟,等李慕青和三派说完,都叫嚷起来。
这时门外忽拉拉地又来了一群人,约有二十左右,当先一个便是武当清远道长。清远道长名满天下,众人见了清远,鼓噪的人群便安静了许多。众人又想,李慕青是武当弟子,清远道长亦是武当人,会不会包庇他,不过依照李慕青所作所为,武林难容,既是清远道长,亦回护不得,先看看清远道长怎么说。
清远道长跟方智禅师还有些交情,两人相互见礼,清远道长又跟中原群豪,蜀中三派见了礼。
这时,聂胜雄向前走了一步道:“李慕青,你可还认得我?”
李慕青在聂胜心全家被灭那晚见过聂胜雄,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道:“有点眼熟。”
聂胜雄道:“那晚你杀了我堂弟一家,还盗走了我侄女的尸身,可有此事。”
李慕青道:“没有啊。”
群豪都是一愣,这些人受聂家人相邀,但并没有在那一晚见到李慕青动手,李慕青出口否认,群豪都不知道相信谁了。聂家人来人十余人,那一晚见到李慕青的人不在少数,都指着李慕青怒道:“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李慕青道:“我那晚确是去了聂家,但聂家人并非我所杀。”
聂胜雄气地发抖,道:“我弟一家半夜被杀,只有你一人在场,若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
李慕青双手一摊,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聂胜雄道:“你说你没杀人,那是谁杀了我弟一家,你又为什么在我弟家?”
李慕青是因为查师父之死的真凶才到的聂家,这里人多嘴杂,李慕青不便说出这其中内情,只得胡邹道:“我只是路过,见聂家失火,想去救人。”
聂胜雄怒道道:“你放屁。”
“你到我师弟家也是路过吗?”说话的正是牛满贵的师兄雷正。
李慕青看着雷正面生,拱手道:“阁下是?”
雷正道:“在下雷正,敝师弟玄空手牛满贵。”
李慕青确实去过牛家,不过那是被黑衣人引起的,与到聂家大不相同。李慕青想起当日并没有人见过他的真相目,心想,只好赖着不认了,故作不知道:“我没有去过牛家,牛家人出了什么事了吗?”
雷正怒道:“明明有人看到你在我师弟家,墙上还留了字。”
李慕青道:“墙上留了什么字?”
雷正道:“杀人放火者,李慕青是也。”
李慕青道:“因为这些字你就认定是我杀的人?像觉得,我杀了人,还嫌天下人都不知吗?所以留了字昭告天下人,这世上会有这般的蠢人吗?”
李慕青说的倒是有理,中原群豪很多人都一起附和。
雷正道:“那你敢说你没去吗?”
李慕青眼睛一转,道:“怎么不敢?”
雷正道:“你敢发誓吗?以无为道长的名义起誓,只要你敢,我就相信你。”
李慕青笑道:“有什么不敢,”举手向天,立誓道:“我李慕青,若曾去牛家伤人杀人,哪怕只是一条人命,教我李慕青与世叔无为道长共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李慕青牛家是去过的,这一点是无疑的,所以起誓之时刻意强调在牛家杀人,而不是仅仅到了牛家。
中原群豪都议论纷纷,这种恶毒的誓言,还拉上师父,若是真做过,那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哪一家的弟子也不敢发这么恶毒的誓言,众人不觉又相信李慕青多了一些。
聂胜雄插嘴道:“牛家你没去过,你在聂家却是我聂家族人人人见得,还能抵赖什么?”
李慕青又道:“聂家人并不是我杀的,我有人证。”
聂胜雄心想,那晚就只有他们本族人在,人人见得,也不怕他弄鬼,道:“什么人证?你别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糊弄我们。”
李慕青道:“这个人也是聂家人。”
聂胜雄听得是聂家人,忙问道:“是谁?”
李慕青道:“聂若兰。”
聂胜雄道:“是若兰?”
李慕青道:“没错,聂小姐并没有死。”
聂胜难亲眼见到聂若兰死的,怎会相信:“不可能。”
李慕青道:“当时聂家小姐为人所伤,我急着救人,又一时解释不清,所以才带走了聂家小姐,否则我带走一具尸体又有何用?”
李慕青这么一说,群豪都觉有理,恶人杀人的多,但抢尸体又有何用?不可有些内心猥琐肮脏的,心中便想,听说聂家小姐相貌甚美,莫不是李慕青心有邪念,那时聂家小姐刚死,李慕青莫不是还要糟蹋聂家小者的尸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