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击,自然是色龙生死,温瑜伤了,这色龙生自然不会作这样的傻事,铁杖一收,在胸前一封,将温瑜这一剑封住。
这时,温瑜前后,一面是色龙生、一面是旭日干,这两人都是当世第一流的高手。若是两人前后夹击,也是很凶险的。但旭日干并没有与色龙生夹击温瑜,而是乘机反向后窜去。
成雨瑶道:“旭日干要逃。”
原来旭日干刚才与色龙生相斗数十招,已多处受伤,且一处比一处重。以他和色龙生的武功,就算前后夹击,也绝不能一击将温瑜格杀,何况那色龙生身后还有李慕青,也出不了全力,所以旭日干此刻若不乘机逃走,只怕性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旭日干果然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向院外墙上飘飞而去。
李慕青大怒,这色龙生这小秃贼,若不是他插手,这旭日干一准跑不了。挥出一剑朝色龙生斩去,色龙生察觉身后的强大剑气,知道是来自李慕青的青山剑法,不敢怠慢,慌忙回身举杖来接。
李慕青心中大喜,这一招是青山剑法的招式,威猛无比,青山剑法不能于其他剑法,要么远远躲开,要么硬接。这色龙生没时间躲开,只有硬接他这一招,而且必出全力。而此刻色龙生身后还有剑法出神入化的温瑜,温瑜若是出手,色龙生必然无幸,李慕青心想,跑了个旭日干虽然可惜,但能诛杀色龙生这个小秃驴也不差,这小秃驴的武功可一点也不比旭日干差,只是阴谋诡计少了点罢了。
李慕青一剑斩下,那色龙生铁杖一横,两股劲力撞到一起,李慕青被击的后退两步,那色龙生却被退击了四五步,正退向温瑜那一方。
岂知温瑜并不理会退过去的色龙生,足下一点,向旭日干一方追去。
李慕青很是意外,心里直骂,蠢猪!这旭日干很快就跃出墙去,现在追哪里来的及?就算你温瑜的轻功比那旭日干的高,这可是北京城,到处都是豪门大宅,他左一转右一荡,给到引到其他人家中去,或是直接将你引到大街上的巡夜官差那里,你又怎么好去追他?
正在这时,那墙边突然站出一个持单刀的黑衣蒙面人,迎面向旭日干砍来。旭日干刚才逃的时候已经看准了地方,这里刚才并没有弓箭手,没想到突然冒出个人来,猝不及防。
只得挡下这一剑,刀剑相交,这人的内力竟然也是颇为深厚。若是换作他时,这人定不是旭日干的对手,可是旭日干此刻身子凌空,无处着力,被这一刀一震,竟然被逼了回去。
而此刻,温瑜已经跟上,接着剑光一闪,温瑜和旭日干错身而过,接着温瑜便站上了墙头,而旭日干却摔了下去。原来只错身的一刹那,旭日干已中了温瑜致命一剑。
这一边,李慕青刚才与色龙生交了一招,两人各自后退。色龙生后退,因为敌众我寡,无论如何不是对手。李慕青后退,则是他既不能胜过色龙生,又没有温瑜前后夹击,自己也拿不下色龙生,又何必浪费内力。
李慕青见旭日干摔下,虽然没见他怎么中剑的,但也知道,温瑜杀人不留后手,既然旭日干摔下,必是受了致命之伤,或是根本就已经死了。
那旭日干人摔下,身子一挺,便不动了,这时谁都知道那旭日干是死了。色龙生一方没了旭日干,就只剩下四人,人们本来人就少,这么一来,更处劣势。
李慕青心道: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将这帮人一网打尽了。色龙生和旭日干一死,那凤天成和武田正一在北京城内也没有可以联手之人,北京城内可以无忧了。
温瑜站在墙上,却并没有下来。
“我们走。”
人影一闪,消失在夜幕里。
温瑜一退,生离、死别、颜若娇一个一个的都退了。
李慕青这一次,比先前温瑜追杀旭日干还意外。
“哎,怎么敌人还在,就这么走了?”
其他人都走了,文修却还没有走。
李慕青又问道:“文兄,这怎么回事?不说送我的大礼吗?”
文修笑道:“没错,是送李兄的大礼,我们告诉了李兄蒙古人藏在了何处,这礼还小吗。”
李慕青道:“告诉我他们在何处有什么用?我能抓的了他们吗?前辈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对付不了他们,就把我骗来,现在他要杀的人杀了,就丢下我不管了。”
李慕青话没说完,色龙生、阿古拉,还有两个蒙古高手将李慕青和成雨瑶团团围住。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温瑜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旭日干,现在他们杀了旭日干,目的已经达成,并没有要对付他们的意思。而这些人和李慕青并不是一伙的,就算他们现在对付李慕青、成雨瑶,这些人也不会管。
文修却笑道:“请李少侠来,确实是为了拖住一个人。但阎罗会从不作赔本的买卖,他们告诉你蒙古人的藏身之地,借你帮忙拖住一个人,也只是个公平的交易。”
文修说完,从这四人的包围中走出去,这四人都是识相的人,他们知道,这帮杀手不会对付他们,他们自然也不去招惹这帮杀手,还给文修让了一条路。
李慕青道:“这哪里公平了,我帮了你们,可是你们这一走,就是把我和雨瑶丢到了险地,我们连命怕都未必能留下。这不仅不是送我个大礼,简直就是出卖我。哎哎,文兄,你不会也这么走了吧?这也太不顾哥们儿义气了吧?”
文修此刻已经到了圈外,又回过头来,道:“李兄你这下就真的搞错了,我们送你大礼,岂有出卖你们的道理,你们两人虽然胜不过这四人,但若要逃身倒是不难。”
李慕青看了看这围着他们的四人,有气有急,文修说的轻松。这色龙生的武功与自己相当,那阿古拉的武功雨瑶也是难胜,再看另外两个提灯笼的蒙古人,都是精气内敛,显然也是两个高手。这样的阵势,他们要朝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