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秉宏大怒,上前一把将哥哥揪胸拉起,大声道:“你敢把秘笈毁了,我把你碎尸万段,凌迟除死。”
秦秉伟道:“我们都已这把年纪了,你说还能再活几年,这秘笈要来又有何用?”
秦秉宏瞪着眼道:“你没有用处,对我来说其意义可就不同了。”他接着说道:“自小以来,你什么都要超过我,什么都要赢我,不论是练武,还是抢女人,你样样都比我行,到得头来,只能以一无所有来形容于我,你到是好得很,门下徒子徒孙一大帮,我呢,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徒弟,在我危难的时候居然会弃我而逃。哈哈,想不到我的一生全都毁在你的手里,现在,我也让你尝到了门下逆徒的滋味。嘿嘿,不是很好受吧?”
秦秉伟叹道:“你要是把这些坏心眼用到练武上去,武功一定不会比我差。”
秦秉宏把他推倒在地上,道:“你少说风凉话了,快把秘笈拿了出来,我念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或许还可以让你去得痛快一些。不然,毒手药王的手段可要叫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秦秉伟爬起坐着,道:“你对我作出这么许多事来,你用心地去想一想,真有一丝一毫的兄弟情份在?”
秦秉宏瞪着眼,恶狠狠地说道:“我等得太久了,现在已没有这份耐心再等下去了,你别再浪费时间,快拿出出来,不然有得你好受。”
秦秉伟叹道:“不论我说了什么,你总是不肯相信我的话,你既然这么执着,那就自个儿去找一找吧,看看是否能够找得到。”
秦秉宏瞪圆着眼,目露凶光,可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转身对姚镇勐俩人道:“你俩位到洞中仔细地找上一找,千万不要疏突了,我想他不会把东西藏在身上的。”
姚镇勐俩人暗暗心喜:只有我俩人去找,那再好也没有了,如是把秘笈给找到,那秘笈可就是我们的了。
俩人应了一声,走了过去,秦秉伟道:“我这洞里到处是机关陷阱,俩位进去了可得小心一点。”
姚镇勐和耿剑河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道:“你说什么?”
秦秉伟道:“我的话已说得够明白了,俩位还不清楚么?”
姚镇勐俩人心头一窒,举目朝秦秉宏望去,秦秉伟可不是一个平常的人,武功的修为境界没几人及得上,的段也不是唬人的,他要布下的机关,一定非常厉害,念及于此,不由一阵迟疑。
秦秉宏冷笑一声,道:“芋头烫手不易吃得着,俩位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要想得秘笈,不去冒点风险,岂是能够得到手的。”
姚镇勐和耿剑河脸上微微一热,他俩人是邪派最著名的高手,素以心狠手辣,机灵而称著江湖,在他四人当中身份不及秦秉宏、毒手药王响亮,恐被他俩人看低,心中暗哼一声,转身即进洞去。
秦秉伟摇头叹息道:“俩个送死的人。”
秦秉宏对毒手药王道:“药王,你搜一搜他身上,也真说不不定东西真的藏在他身上。”
毒手药王嘿嘿了两声,上前蹲下,秦秉伟道:“不用费心了。”毒手药王把他浑身上下搜集一遍,抬首对秦秉宏摇了摇,表示什么都没有。
秦秉宏道:“你真的要这么顽固,死也不肯把藏秘笈的地方说了出来?”
秦秉伟道:“你不相信那就等你的猪朋狗友搜过了之后,你在跟我说吧。”
秦秉宏给毒手药王使了个眼色,毒手药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秦秉宏狞笑道:“毒手药王的手段你是应该知道的,他手里的是一瓶见血即化的剧毒,只要被沾上了一点,立即把人从脚到头化个干净。嘿嘿,这化骨散化死人没什么乐趣,这里有的是活人,一个接一个地化了下来,真是让人大叫痛快了。”
众人没听过什么化骨散,这东西是从毒手药王身上拿出来的,一定非常厉害的剧毒了,听他说得残忍可怕,户永建等人都鸡皮疙瘩,忍不住连打寒噤。
秦秉宏狰狞地笑着道:“你们说一说,哪一个想来先尝一尝这个滋味?我先成人了他的心愿。”举目扫来,加上他的狰狞笑意,众人都低下了头来,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秦秉宏看着众人害怕的样子,不禁得意地发狂大笑。
忽地,轰隆的一声大响,声音是由洞里传出来的,众人只觉地动身摇,都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只见洞口全都坍塌了下来,阻得死死地,进到洞里的姚镇勐、耿剑河并没有出来,这洞口一坍塌,他们也是葬身在里面了。
秦秉伟摇头说道:“你明知道只要一走进了洞里,一定不会再有命活着出来,却还硬叫他们进去,这是除异利已,手段末免太毒辣了些吧。”
毒手药王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隐去,他的脸始终是冷冰冰地,一点表情都没有。
秦秉宏大笑道:“你一直都在防备我的报复,在你的巢里会不设一点丁儿的小机关,这太也说不过去。”
秦秉伟道:“你为了离备我,自已又不敢前来试水,所以先了俩个送死的来给你作垫脚的,这就是你的用心?”
秦秉宏一笑说道:“我想这个石洞就是你准备用来葬我俩人的吧,可是你为什么不骗我进去呢?”
秦秉伟叹道:“我设下这个陷阱,正是为了作为你我二人的葬身之所,不过你生性多疑,我的话你会相信而陪我进去吗?”
秦秉宏笑道:“可惜我不上这个当,你可大大地失望了。”
秦秉伟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万事皆有法缘,既不成功,那便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秦秉宏道:“你都这把年纪了,死对你来说当然没什么可惜的,不过你的徒子徒孙却要陪你一起上路,这可就有些可惜了。”此言显是在场的人都难厄运了。
岳秀枚看着年幼的儿子,满面惊惶之色,她倒不是怕死,只是儿子倘小,却要牵扯进去为此而送命,作为一个母亲,她宁愿自已死上百次来换取儿子的性命,可她一看秦秉宏说话的神情,只要是在场中的人,他不赶尽杀绝不罢休,想到儿子转眼间便要送命了了,她心如刀割,流下泪来,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秉伟转头看了岳疑影等人,把头摇了摇,出声轻轻地叹息,半句话也没有,秦秉宏处心积虑地来报这个仇,现在他已经得手,正是要快意称心的时候,如何能够说得他放手?
秦秉宏忽地又放声笑了起业,走到伍斌的跟前,对哥哥道:“别人你不会在乎,这小子呢?我想他要是死了你一定很心痛的,对吧?”
秦秉伟向伍斌望去,道:“能够看见你,我心愿已了,只是以你这样一身武功去由此而失传,确实是很可惜。”
伍斌此时的心境非常的稳定,他笑了笑道:“你老不是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生生死死又有何惧,他的奸计虽然得逞了,可他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最后他还不是孤单单孤零零地的最后最痛苦的日子。”
秦秉宏大笑道:“我把你们全都杀了之后,我就快活得不得了,那会痛苦那会孤单。”话虽这样说,在他的笑声中,在场的人都听出苦涩之意,伍斌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他把众人全杀了称心快意,可他不见得就真的心里痛快,最后还是会孤单凄苦地死去。
伍斌道:“是呀,杀了人之后,你的心里的确是会高兴得发狂一阵子,可之后呢,人走茶凉的孤苦凌丁的滋味,你一定会比我们更凄更苦更惨的。”
秦秉宏大怒道:“住嘴,你快把这张臭嘴给我闭上了。”
伍斌笑道:“怎么?你也会害怕了吗?当你杀人的时候,希望你的心也会懂得害怕,那样才说明你的心还有半点血性,不算是绝灭人性到了家。”
秦秉宏冷笑道:“看来你真的很是能说会道嘛,在这里最想抢先上路的人就是你了。”
伍斌道:“你把我大老远的迫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要杀我,而且你瘰偷袭过两次都没成功,现在有机会了,你又何必多说风凉话呢?”
秦秉宏大笑道:“你这么聪明,不用猜也说得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对毒手药王道:“药王,这整人的手段就看你的了。”
毒手药王嘿嘿了两声,并不立即就动手,道:“这老鬼把洞穴给弄塌了,武功秘笈是再也找不到,你答应我的事将要如何承诺?”
秦秉宏大笑道:“药王信我不过么?”
毒手药王道:“这话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而是秦兄从哪儿变出秘笈来,我是个粗人不会动头脑,秦兄不把话说得清楚,你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来行事?”他说自已是粗人,其实江湖上谁人不知毒手药王是个十分机警的人,作事老练精明,当得是第一等的厉害角色,他把自已说成是粗人,摆明的是信为过秦秉宏。
秦秉宏道:“他的武功秘笈无法到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药王不到手是不肯甘心,如果我把自已的风雪风电掌送给了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毒手药王一看眼前的情形,秦秉伟的武功秘笈是否能够弄到手实在是难言,秦秉宏的风雪交电掌也是一绝,舍其求次,总算是有所获而回,道:“如此我们就一言为定了。”
秦秉宏哈哈大笑,好不得意,道:“如此那你还等什么?”
毒手药王手里拿着瓷瓶,走到了伍斌的面前,众人心里连打寒噤,都是一了恐惧,帮秉伟叹着气摇着头,一付无可奈何之色。
伍斌笑着说道:“药王,你用剧毒伤的人一定不少了,可曾想过捕蛇为生的人,终有会被蛇蛟的时候?”
毒手药王嘿嘿地冷笑,道:“老夫炼毒只为杀人,从末想过会被人杀,你这小子胆敢触犯了老夫,早就应该送你归西了,现在才来把我们的旧账算清,你已经有赚头了。”
伍斌道:“你这化骨散是如何化骨的?”
毒手药王道:“我只须在你身上划了一下,此散是遇血即化,直至把人的骨肉化成一滩血水,只剩下头发无法化去,把死人化去了到罢,用到活人的身上来,这种滋味……嘿嘿,你慢慢地享受吧。”
李素蓉只听得魂习魄散,面色苍白,几乎晕了过去,叫道:“伍大哥……。”
伍斌笑着道:“蓉妹别怕,这老贼也会不得好死的。”
秦秉宏道:“这女的也是你的老婆,夫妻本是同命鸟,我会让她紧跟在你的背后,让你们作个同命鸳鸯,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件儿,在阴曹地府里就不会寂寞了。”
只听得一声响,李素蓉已吓得晕倒在地上了。
毒手药王的面色本就白得吓人,他手里的瓷瓶更是骇人,众人都是怕得低下了头,那敢观看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段,一听到他冷冷的笑声,不寒而栗,惊恐万状。
他拿着瓷瓶,伸着指头,欲以指甲划破伍斌的肌肤,再把化骨散的粉末洒到伍斌的伤口上,达到化骨化肉之功效。
在这个时候,在场的人心中都是怕得要死,伍斌只是一个开始,只要化去了伍斌的骨肉,接下来的便是他们了。
场中的气氛显得异常紧张,每个人只觉得自已的心怦怦地跳,直似快要跳出来了一般。
就在这奇险的分秒之际,只听得铮铮的两声,两枚暗器激劲地射向了毒手药王。
这瞬息间的变化,场中的人是料所不及的,毒手药王固是机灵,也没想到在这当儿还会另有高手的出现,一听到暗器的响声,他顾不得去伤伍斌,急忙一跳而起,一个鲤鱼番身,他的身形刚刚翻起,暗器就横掠而过,总算是他反应机灵,没被伤着,却是把他吓了一跳。
毒手药王一跳翻开,立即有一个黑影出现,以极其疾快的速度朝伍斌扑去,也就在这个时候,秦秉宏暴喝了一声,疾身一掠,也朝那个黑影扑去,他的轻功了得,身法快到了极点。
众人见有人现身出来相救,个个面现喜色,心下狂喜。
岂知还有他们料想不到的事情在这一瞬间又发生了,坐在地上的伍斌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跳而起,大喝了一声,遥拳猛地捣出,拳势对着毒手药王。毒手药王这时身形朝地下坠落,脚末着地,无处借力躲避。
伍斌施展的是神拳掌的绝技,拳劲到处,毒手药王手中仍是拿着化骨散的瓷瓶,这时候给神拳掌的拳劲击个正着,登时破裂,他是迎胸拿瓶,瓷瓶的碎片向他射来,他来一个急转身,想借着旋转之势化卸碎片的激射,他的转势虽快,仍是感觉到身体多处被碎片击中。
在这一霎间,毒手药王心头一阵悸怵,魂飞魄散,瓷瓶是装化骨散的,瓷瓶虽碎,碎片上一定沾有化骨散的粉末,化骨散是他自个儿配制的,毒性如何他是清楚得很,况且化骨散并无解药,他曾经用此药物来化人,其惨状目不忍睹,他的身体一被碎片击中,马上便想起他害过的人的惨情涌在眼前,不禁大叫着朝山下奔去,想在一个有水的地方冲洗衣,可是碎片已经射进了他的身体里,不论他怎么冲洗衣,又怎么洗衣得掉。
伍斌才刚刚跟他说过“捕蛇的人会被蛇咬”的话,他这个一代使毒大行家即被自已的毒物所伤,正是各人自有各人缘,他这个使毒行家终是惨死在自已的剧毒之下。
毒手药王一奔而逝,众人虽是没有看狗崽子他的人影,远处林中传来撕心裂腹的惨叫声,当真是令人毛骨怵然,胆战心惊。
徐景藩有“雪山飞魔”之称,这“飞”之一字,其意即说他的轻功分外超凡,秦秉宏是徐景藩的师父,他的轻功更是快复元法形容了,他的身形一掠,已是飘到了那黑影的面前来,一掌推出之际,手掌末到,掌风已是直贯而至,那人似是知他的厉害,不敢与他正面交手,只是秦秉宏不论是身形轻功,还是掌势道力,都快似闪电一般,她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机会,只能出掌硬是接了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