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才道:“许帮主是前辈高人,在下不过是个后生小辈,在许帮主面前拨剑,那可是班门弄斧了,只是许帮主一再为难我们这些后辈小子,唐某虽是不才,也只能厚着脸皮请许帮主指点几招剑法,便算是打输了,我金鸡派自然会有人来向许帮主讨回公道。”武林中人常结怨仇,能够解决的固然是好,唐清才此行是有关金鸡派的声誉,他是后生小辈,就算打输了,金鸡派中人定然不会和尖刃帮善罢甘休,
许海龙哼了一声,他当然也知如抢了唐清才的宝物,从今往后金鸡派和尖刃帮将势成水火,厮杀难止,只是武林中人一旦意动,出动了不少人马,便不会空手而回,他道:“这样吧,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以五十抬为限,只要你能立于不败之地,本帮主也就不为难你了。”
唐清才暗道:许海龙的四十九路行剑极是了得,是否能够接得下实无把握,自已有五招绝技,交手时只能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
许海龙握剑在手,道:“你是小辈,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先出剑吧。”他和金鸡派掌门白义侠乃是同辈,限以五十招内打败白义侠的弟子就有失身份了,还落个以大欺小之嫌,偏偏还有这许多话说,他的一干手下听了,也觉脸上无光。
唐清才知他剑法了得,那敢大意,拨剑出鞘,寒气森森,尖刃帮帮众一见,为之一凛。唐清才抚剑道:“请许帮主指点。”一剑刺出,许海龙笑道:“好。”剑光陡起,大踏步跨前,剑尖一抖,疾刺眉心,势疾如电,果然是高明精妙的剑法。唐清才仗着宝剑锋利,反手猛削一剑,他苦练剑术,深得金鸡剑真传,因许海龙成名多年,老到火候,剑不使老,精于变化。
许海龙见他剑法甚是了得,不觉暗暗点头,却不和他硬拼,剑走游龙,连绵相至。唐清才暗道:这厮难怪能剑降五雄,夺得尖刃帮帮主之位,剑法果然厉害。
激战中,但听到帛裂声响,尖刃帮帮众瞧得清楚,原来是唐清才突然出了一记怪招,杀得许海龙手慌脚乱,措手不迭,闪得虽快,裤管上仍给宝剑划了一道裂缝。
许海龙想不到刚试几招便吃了个亏,他粗人脾气极烈,火焰上冲,一声怒喝,手起剑落,剑光洒下,犹如满天落弹雨,攻势便如狂风骤雨般,把唐清才迫得几乎喘不过一口气来,连遇险招如何还能缓出手来还招,正感吃力难支,许海龙猛喝了一声,一剑疾刺命门,迫得唐清才慌乱急救,不料他使的是虚招,蹬出一脚把唐清才踢翻了几个筋斗,按剑哈哈大笑,道:“我们一共用了一十七招,现在你怎么说?”
唐清才忍住疼痛,老半天了才缓缓站起,神情十分阻丧,道:“既然已打输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盆子扔在地上,道:“给你。”
许海龙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弯腰待要捡宝,猛闻高处一声娇斥,抬头一看,一个黑影凌空倏影扑下,轻功端得十分了得。随着声响,来人犹如天仙下凡,一剑刺下,许海龙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已的帮众那么多人把守在外边,这人居然能够毫无声息地掩了进来,可见本事着实不低,他身当此际,如是捡宝的话,势必被来人一剑刺中要害,情急之下,宝物也不要了,就地滚开,这破庙遍地厚尘,这么一滚,浑身上下尽是灰尘,神态十分狼狈。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杏黄衫儿,白绫束腰,秋水为神,是个长眉入鬓的绝色美女,她捡起小盆打开来看,笑着说道:“真是好宝物。”声音娇脆,十分动听,而对众匪盗魁,视如不见。
众盗闻声心口一热,齐都朝她脸儿上瞧去,许海龙一见来人妆扮,神色刹变,道:“你是五梅山飞天魔女白寨主?”
那少女给他说中来历,长眉一扬,道:“你这厮倒有几分见识的嘛,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滚。”众盗大惊失色,呆若木鸡,有几个更是面如死灰,瑟琵一隅,动也不敢一动。
唐清才见状,暗暗称奇,这少女年纪青青,就算是身怀绝技,也是年幼功浅,何于众盗对她如此惧怕,甚是不解。
许海龙望着她手中的宝物,心有不甘,干咳了两声道:“白寨主,大伙儿都是一条道上的,江湖上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有财大家一起发,有饭大家一起吃,你就这样独自儿一人把宝物独吞了吗?”
飞天魔女娇笑道:“便凭你们这几个臭男人,也想和我同吃一碗饭,你不觉得好笑么?”
许海龙道:“这趟买卖我们尖刃帮已是得手,白寨主却横伸出一手从中蛮来,这么作岂不大伤绿林道义,也不怕惹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