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冷笑道:“怎么?苏大英雄苏大豪杰说壶的话也不算数吗?”
墨海东道:“姑娘,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凡事不可作得大绝,你这般污辱人,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白梅道:“你们三更半夜来势凶凶,难道这样就不过份了?”
墨海东话刚出口就给她驳得无言以对,除了生气恼怒,一点儿法办也没有。
苏南大声说道:“有本事的就来把苏某这条命拿去了,你当我怕了你不成。”握拳冷笑,傲然无惧。
白梅道:“你这条小命值不了几个钱,姑娘要来何用,你自已想作一个说话不算数的歪种,尽管走下去好了。”
苏南再也按捺不住,大怒道:“气死我了。”大喝了一声,握拳猛冲过来。
只听得一声娇斥,在火光之下,一个人影从船上摔了下来,怦然一响,泥水四溅,站在前面的人身上溅了不少,群雄一看,这个屁股先行落地的人正是苏南,白梅的身手极是疾快,群雄都没有看清苏南是如何给刀子抓住掷了下来,摔个屁股开花,群雄虽是气愤,也不觉一惊,她如此轻轻易易就把群雄中武功不凡的苏南摔得这般模样,足见武功非常的厉害。
白梅格格娇笑道:“这样一个浓包也敢来献丑,你们当中可有武功高明一些的人上来,都是这咱末入流的三脚猫,也敢来丢人现眼,姑娘可没兴趣陪你们玩。”其实苏南、墨海东是江湖上二流好手,武功着实不低,只是他们今晚运气不佳,遇上武功比他们厉害十倍的人,难怪要出丑倒大霉。
墨海东的武功与苏南相差无几,苏南倘且如此惨败,他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一时那敢讲大话上去挑战,怔怔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苏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梅笑吟吟地道:“墨大英雄,你的朋友已经屁股开花了,你们既是好朋友,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墨海东心中固然害怕,然在众多英雄豪杰的面前给她唬住,那还有面子作人,大喝了一声,扑了上去。在白梅的娇笑声中,他也给提起掷了下来,摔落在黄南刚才摔落的那个地方,所以他也像苏南那样是屁股落地,地上虽有泥水,屁股仍是疼痛异常。
群雄见她连举起俩个汉子掷了下来,手劲之大,极是少见,这还没什么,到是好那一身高明的武功叫人不敢小看,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一时没人敢去去挑战。
白梅笑道:“你们大老远巴巴的赶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那宝物吗?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居然肯舍弃,那太也可惜了。”接着口气中尽是嘲笑之意道:“怎么样?有没有哪一位朋友够胆量的,快快上来献丑,千千万万不可错过了大好机会,实在是难得。”
她的口气说得非常动听,大家都知道只要上到了船上,一定不会讨得好处,会像墨海东、苏南那样摔得屁股开花,在人群雄里实在没有几个是像墨海东、苏南那般的武功,拿不出什么来跟人家比。
贪心是绿林中人的天性,他们都是受到诱惑而来,疑心宝物是给白梅她们得去了,现在她大话讲得好听,只要打败了她,那自已便能得到宝物了,可她们的武功那般厉害,上去了枉然出丑,无济于事,人人都是“宝”迷心窃,明知难于得到,仍是不肯离去。
白梅叫道:“到底有没人人要上来呀,你们要这样站到几时,姑娘可没有精神陪你们这样玩法。”
群雄站了好一会,怔怔地看着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白梅不觉生气了,道:“喂,你们有完没完的,再要站在这里打趣,可别怪姑奶奶翻脸打人了。”
群雄转头交换眼色,有一人大声叫道:“这臭丫头欺人太甚,不管有没有宝物,大伙儿都不能放过了她。”
群雄全都哄起,大声嚷嚷,一时之间,江边热闹了起来。
人心便是这样,只要有一人出声,人人都附合起来。
只听得喊声越叫越响,人头涌动,他们已是群起而攻,想借众人之力把白梅杀了。
白梅格格地娇笑,会轻功的已是跳到船上来了,不会轻功的爬上来,白梅也不客气,拳打脚踢,扑捅扑捅连声,一个接着一个,被她打倒的全掉到江里去了。
李素蓉没有伤人之意,把剑法施展开来,只是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不想伤人,人家反认为你剑法不怎么样,迫不得已,她叹了口气,飞脚踢人,已有人飞落江中去了,已踢了一人,第二脚更是不客气,一个接一个,越踢越多。
群雄有数十人之多,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已有一半人被打落水中,黑夜之中不知给水流到何处去。
黑夜的江边,喊声震天。
群雄只要跳上船的,爬到船上的,没有一个不是给打落江中,人人见她这样厉害,到得后来剩下二十余人,已不敢到船上,远远地退到一边去。
白梅拍了拍手,放声娇笑,猜想群雄吓破了胆子,不会再来生事,招呼李素蓉一声,一起到仓里歇息。
红日在慢慢地爬起,江边尽是浓浓的晨光,空气是甚是清爽。
船仍是停靠在岸边,三人沉睡末起,几个梢公可是一夜末睡,他们那曾见过种场面,自是吓得慌了,然见白梅、李素蓉俩女大战群雄,杀得他们落花流水,俩女的本事之大,直如仙女一般,心中虽是怕群雄来报复,没她们的吩咐,也不敢起锚扬帆,开船而去。
日头上得老高,他们才相继起来,梢公在江里钓了几条鱼,把饭弄好,吃过了饭,却见岸上有人鬼头鬼脑地偷窥,多半便是昨夜的那些人,贪心末去,仍在打鬼主意。
梢公极是害怕,苦求伍斌船离去,伍斌拿出银子把他们的船买下,如果船毁坏了就当作是买船钱,船要是完好无损,银就白送给了他们,几个梢公商量再三,觉得除了买船的钱外,几人仍是小发一笔,赚头极大,也就允应留下了。
三人坐在船头上,一边听李素蓉抚琴,一边钓鱼,到也不寂寞。
一整天中仍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岸上仍有人探头探脑,留意他三人的形踪,显是他们还不死心,一意纠缠到底。
次日一早,伍斌就让梢公拨锚扬帆,逆流而上。
李素蓉不解而道:“我们不是要在这里等人吗?为何要走了?”
伍斌道:“我们要等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可能要来一大帮了。”
李素蓉那猜测得到他的心思,道:“什么不该来的人?”
白梅笑着道:“就是被你打跑的那些人呀,他们要回来找你算账,你说是不是不该来的人呢?”
李素蓉道:“你还说呢?都是你惹的麻烦,要是不把他们打得这么惨,这些人又怎会怀恨在心,回来报复。”
白梅道:“我这是再减少麻烦,你还好意思怪我,你羞也不羞。”
李素蓉瞪眼道:“是减少麻烦还是增加麻烦,你叫伍大哥来评评这个理儿看。”
白梅道:“好呀,伍大哥你来说说。”
伍斌生恐她俩人使小性子,把她俩人的手握住,温声地说道:“这件事我们没必要争那么多,反正是骑着毛驴看剧本,走着瞧,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们没办法预料,又何必理会。”
白梅笑了笑道:“伍大哥,你又何必再瞒蓉妹,不如把实话跟她说了,总胜于让她胡思乱想的好。”
伍斌一怔,颇感诧异,不知她所言何指?
李素蓉啊的叫了一声,握着娇柔柔的粉拳捶他肩头,叫道:“原来你们有事瞒着我。”抓住伍斌的肩头一板,又道快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娇气喘喘,显是真的生气了。”
伍斌看着白梅,又看了她一眼,迷惑地道:“我也不清楚梅妹在说什么?”
李素蓉道:“梅姐话都这样说了,你不要给我装糊涂。”
伍斌瞪了白梅一眼,道:“你在胡说什么?”
白梅吃吃笑道:“伍大哥,我不信这件事你没猜得出来?”
伍斌更是不解了,道:“猜!猜什么?好了,我拜托你把话说清楚一些,不要这样吊人口胃,你看,蓉妹可是生我的气了。”
白梅笑了笑,道:“难道这些人来找什么你心中都没一点揣儿吗?”说了看着李素蓉直笑。
李素蓉这时也觉得白梅的笑容有些怪异,瞪着眼看她,不解何故?
伍斌念一动,觉吟片刻,道:“你是说这些人是冲着蓉妹来的?”
李素蓉闻言急道:“你们不要胡说八道了,我又不是你所说的武林中人,并不识得什么人,这些人怎会是……怎会是找我的呢?”
白梅笑着说道:“他们不是找你,而是在找宝物。”
李素蓉更是迷惑了,道:“你越说越离奇了,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可是一点儿都没弄清楚?你刚才说他们是冲着我来,又说是在找宝物,又不是找我,你怎么尽是讲这些奇怪的话。”
白梅道:“你当然不会明白了,因为你就是他们要找的宝物,那件宝物就是你,所以说你是当局者迷,你怎会明白。”
伍斌心头一凛,登时起了一个异样的念头,怔怔地看着李素蓉。
李素蓉把美丽的双眼睁得大大地,更是给她搞糊涂了,道:“什么?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白梅淡淡一笑,道:“不错,一点都没错,你应该就是他们想要的宝物。”
李素蓉连连摇头,以她的资历而言,那里猜得到白梅要说的是什么?那会相信白梅的话,她道:“梅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