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找我什么事?”倪彩来到秦江身后探头探脑的问。
“啊!倪彩你好。”律师先生脸色瞬间多云转晴。“他谁呀?你怎么住在这男人家里?!”
“他”倪彩有尴尬不知道该给自己按个什么身份是爱人吧?自己虽有那心思可恨秦江却一直在故作糊涂压根没坦诚相认过若自己一厢情愿只怕有失矜持;如果是朋友一女孩儿这么混居于男人家里又不太合适。
不过更让倪彩觉得没必要对一个陌生男人回答自己如此**的问题因为并不认识对方只听声音熟悉估计是常去春满楼的客人吧。
这时候香又钻出个脑袋凑热闹道:“帅哥别理他他就一修水龙头的。”
秦江不由火大没见过有这么拆台的。“香滚你的蛋。”末了又着律师的鼻子:“还有你你也滚蛋老子在外头置了一肚子窝囊气到家还要和你这不搭噶的人扯皮真他娘不省心!”
“你你”律师鼻子都气歪了有心想跟秦江骂大街、扯头无奈倪彩还杵在门口不得不继续保持绅士风度。
“你个屁呀走走走!”秦江直接动粗连推带搡象只英勇善战的屎壳郎硬生生将律师先生捻走。
砰!
门板不客气地合上门缝还夹了人家一撮花儿。
秦江任何的撒泼形态倪彩都是看不见的她心头或许只有秦江不变的风采这会儿事了啦便又殷切缠着秦江手臂。喜滋滋朝里屋走去压根当没律师这号人香看着都替律师哥哥叫屈。
刚至饭桌电话铃响。
秦江郁闷拔出手机忽然觉除非再去蹲号子找清静否则出来就甭指望能闲下来。
“喂谁!”
“你妈!”
“你妈的!”秦江气哼哼往电话嚷。
“兔崽子我是你妈!!”
“我哎哟。”秦江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亲妈。“妈!嘿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嘿嘿。”
“火气干嘛这么大?”
秦江讪讪道:“就刚才撞到一修水龙头的。争执了几句没什么。对了你有啥事?”
“你现在是被放出来了?”
“嗯当然不然你哪打得通我手机。”
“秦江你到底闯啥祸了?要不是人宁婧有本事现在你还在号子里蹲着呢!”
“咳是闯了。不过事不大。”秦江瞄瞄宁婧别看这辣椒脾气不好但关键时刻胳膊始终是向内拐地。纯粹的刀子嘴豆腐心。
秦江送了个讨好眼神过去宁婧却爱理不理弄得他老没面子。
“行既然你安然无恙妈就放心就不多问了你歇着吧啊。”
“妈”秦江欲言又止。可呆愣半晌。仍不知该什么好。
回顾以往老爸一天到晚在外厮混。直至离家消失自己学校毕业后也一直在外打拼近段时间更是搬出了山宝区老家现如今眼界开了心胸豁了左掘右扒赚到了些钱生活慢慢盈余揣着一口袋钱伴着一屋子花红柳绿春风荡漾日子过得忘乎所以几乎罔顾了独自留守在冷清破败家中的那个安贫守道的母亲忘了给她老人家置办一份逸乐和安享是为忘本!不孝!
“还有什么事?”
“妈我蹲号子的时候特想你真的。”
“我也是儿子前两天人供电局又来催缴电费了”
“妈你能不能给我留一遐思”
“什么思?”
“算了妈明儿我回家吃饭跟你商量事儿。”
“那好我给弄你最爱吃的炒猪腰子。”
秦江闷闷不乐挂掉电话看看一旁静候着的倪彩才记起:“哎刚你要什么来着?”
倪彩由恍神中醒来:“哦父亲以前那些下属找到了我。”
“然后呢?”
“然后让萧晋赶走了临走前希望我收留他们你怎么办?”
“收留?”秦江怎么听都觉得不妥:“他们不会是混得太惨成了盲流吧?告诉你地主家也没余粮养活你们就够蹉跎的了再添多一伙食客我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呵不是他们现在是保安公司职员。”倪彩有些犹豫能和萧晋对手干仗的家伙总不会是什么善良人不过他们也确实挂职在保安公司不假。
秦江心中一动。
保安公司?那不是跟老章地天罡保全公司一样挂羊头卖狗肉么?!
时下的保安公司有所谓的正、反两面正派地一面仅供职于各大商场、酒店、停车场等普通场所练过几手或退伍军人都能胜任而灰暗的一面他们往往是彪悍地一群诸如重货押运、私人保镖、秘密侦讯等等收入相当可观凡用得上手段的地方几乎都有他们的身影但他们又可凭借正当职衔摇身一变成为阳光一族这样正当商人也可以安心、无忧地聘用他们当然前提是别败露事情否则他们唯有跑路一途。
他们就是一伙唯利是图的城市佣兵。
象刀子此类不入流的佣兵挂名于各大黑道旗下实属无奈只为求个容身之所罢了其实保安公司这种边缘企业更适合大部分城市佣兵们隐匿。
“哎人家混的好好的干嘛要你收留?”秦江不大放心倪东鸿地下属又怎样?人的忠节怎能抗得住那么久光阴的洗磨?别不是有心人或倪东鸿以前的仇家借故来阴倪彩吧?
“我也不知道他们只为了从一而终。”倪彩也挺迷茫你这群五大三粗地老爷们干嘛非要跟着我又没能力象父亲那样拉杆子打天下替他们赢取尊严与荣耀。
秦江沉吟两分钟淡淡:“打个电话联系我找他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