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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3 会挨揍

豪门弃女是大师 酩酊大罪 3439 2024-11-15 21:56

  如果说在最一开始的时候, 那两只巨兽打起来还算是有章法的话。那么,到了后期, 它们便已是不管不顾地扭打在一起了, 纯碎是肉搏, 还专往兽脸上打。

  白鹿挨了好几爪子,虽然没有身上深见肉的爪痕那么严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半张脸算是花了,水花溅上来,好一阵的刺痛。

  也许是痛觉神经的刺激, 白鹿鹿眼的赤红色退散了不少,身上灰黑的颜色也开始逐渐地退掉了,恢复回原来的月白色,只是现在混在水里, 又染了血色,黏黏糊糊的, 甚为狼狈不好看。

  白鹿神志似乎已经逐渐回来,眼神也逐渐恢复清明了,但你以为这扭打就能停下来了么?不, 反而是扭打得更加厉害了, 边打还边骂, 只不过到了最后,两兽似乎都没有什么词了,就你一句‘蠢兽’我一句‘笨鹿’这样叫骂着。

  但巨犬在体型上还是占据了优势的, 尤其是在肉搏的这一点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白鹿开始脱力那一刻,巨犬便是寻着了机会直接将白鹿给揍飞了,直摔进海里,溅起了好大一波水花。

  然后,没然后了,白鹿已经站不起来了,就在倒在海里大喘着气,一双鹿眼死死地瞪着巨犬,满眼是咬牙切齿倍是不甘心。

  反倒是巨犬眼神里难掩舒畅,似乎对于能将白鹿给揍倒这件事让它心情倍是好。

  但它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它并不是没有束缚的,多年前就是因为浪得太过了,被某人狠揍得足足一个月动弹不得,从此在某人面前能装怂就怂。

  这不是终于能痛揍某个傻鹿,就一时太过兴奋,忘乎所以了么?以至于某个声音从突然背后传来之时,整只巨犬的身体都禁不住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那个声音就在身后这么幽幽地说着:“打得很爽?原来我不知道你竟然能恢复原形了?你究竟偷偷吞了多少阴气,远山。”

  吞了多少阴气,其实也并不是很多,远山心虚地缩了缩前爪,就是批准能每周都吃一只鬼的时候,它就禁不住多吞了几只而已,它也没有想到它的阴气能涨得这么快啊,但吃了多年的素,一旦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远山可是打死也不想回到以前吃素的日子,这段时间可是极为注意地隐藏自己,都怪那只傻鹿,要不是在八卦玄阵中的时候,控制不住化为了原形,刺激得它殴打傻鹿的欲.望又上来了么,也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化为了原形了啊……

  远山城隍和白鹿城隍向来不和,一见面必有一斗,基本的大原因就如远山所说,它于绝望而生,而白鹿于希望而生,虽都为城隍,但最初诞生的缘由却是天差地别。

  在千把年前的远古时代,是灵气旺盛,妖魅横生的时代,可同时也是最为灰暗的时代,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京都地带的这一片。

  腐朽的朝廷政治,无不停歇的战乱,迫使着百姓滋生了最为邪恶黑暗的恶念。城隍为地方守护神,它们并非凭空而来,而是依凭着百姓的愿望而生,当愿望和认知度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便会成为神。

  远山原本仅是一只居住在远山山上修炼了很久的大妖兽,因为从没离开过远山,便为自己起名为‘远山’,在修炼的时候,偶尔闲得无聊便会倾听着山上人的愿望,顺手出个手帮忙什么的。

  渐渐地,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远山上有个神明这一说法便被传开来了,朝廷很兴奋,派了不少高级工匠在远山的山顶上,按最高城隍庙的规格建了城隍庙,立了城隍像。

  但那个时候,远山还不是城隍,它的熟知度远没有达到城隍的程度,只能算是一只被信仰着的大妖,直接战乱生起,出入远山城隍的百姓多了,倾听愿望也多了,但那些,却并非是什么美好的愿望。

  “城隍爷啊,杀了朝廷的那个贪官,我爹爹被他害死了,求你杀了他,杀了他,我愿一世为其供奉香火。”

  “我脚断了,但我战场上的兄弟全都牺牲了,我拿来的只有一块块沾惹着鲜血的铭牌,守护神,求你杀了敌军的将领,还我京都平安!”

  “我活不了,我丈夫战死,我父母病死,我唯一的孩子也在前两日饿死了,我亲手埋葬了他,估计我也活不了,我一介妇人也不奢求什么,能让在美梦中死去吗,求求你,神啊……”

  愿望并非全是正面的,在什么的时代,就衍生出什么的愿望。在绝望中生存着百姓,他们愿望自然也是从绝望中挣扎着祈求希望。

  愿望伴随着信念,远山城隍也就是在这时候诞生的。这就是京都的第一任的城隍,从绝望中诞生的城隍。紧接着下来的,便是祸乱妖兽的时代了。

  而白鹿城隍的诞生,则是在祸乱妖兽结束的百年后,战乱平息,盛世升平,也许曾许下过不少灰暗愿望的缘故,远山城隍逐渐为百姓厌弃,渐渐的,曾盛极一时的远山城隍庙没了香火,没有多久,远山城隍庙便被人百姓遗忘差不多。

  新的愿望从盛世中诞生,凝成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信念,新一座的城隍庙被建立起来了,百姓们唤之为白鹿城隍。

  这就是为什么远山城隍和白鹿城隍会是如此不和的原因,一碰着脸,打上一架那是最为平常的事。

  这一点,苏如意也清楚,而且它们都为城隍,或许远山比她更能知道如何为白鹿解难,毕竟它便是从这样的时期度过来的。

  正因为如此,对于这两家伙的打架,苏如意是没有什么异议的,毕竟在平时,这两个家伙一碰上就黑脸,苏如意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她此刻却是生气的,气的自然不是因为它们又打架了,而是在当下远山那家伙的状态,与堕落成祸害时期的形态差不多了。

  远山本是雪狼,如意在炼生灵法器时,取得便是远山的原形。

  当然,远山的原形自然是要更大更威猛一点,毛色也好看不少,像是灰白相间的花色,看着就觉得十分顺眼。不过是由于供奉的香火少了,神力下降,就难以化出原形了,能化出也是缩小版的。

  在今日之前,苏如意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才会点头允许远山吞食一点阴气,毕竟远山于绝望而生,又曾堕落过,阴气便是它的绝佳补品。

  但当阴气积累到某一个程度,远山便会失控,成为祸乱凡世的大妖兽,这也是为什么苏如意对远山有所束缚的原因。

  而现在,远山这个家伙,不仅能化为原形了,而且毛色也全然变成了黑漆漆的毛色。

  可见它究竟偷偷吞了多少阴气,才会致使有了堕落的迹象,皮毛全被漆黑色所侵染,即便远山现在还保持着理智,当谁也无法保证在下一刻是否会失控。

  苏如意气极反笑,就是冷‘哼’了一声,连连道出了几个‘很好’。

  “很好,看来这是不顾以前约下的约定了啊,还是说皮痒了,想被打上好一顿?也正好,反正我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真正动手过了,虽然本命法器不在身边,会麻烦一点,但我并不觉得我的实力还不如以前,或者说,我觉得我比以前更能打了……远山,你说要不要试试?”

  说着,苏如意便掏出了她常用的朱砂笔,在右手上开始画起来,这一动作,其很常见,当如意她并不想用法器而是想用拳头直接解决的时候,她便是这样做,在右手上画符,直接催生灵力,每一拳,都会宛如暴击。

  然而,这一次,似乎有些什么不同。

  在平时,如意的符也就仅画到手腕以下便停止了,可这一次,她并没有停下来,笔尖如游龙蛇舞,沿着手臂继续画着。

  而且那符纹看上去也与平常的有所不同,而是更加复杂的图案,随着朱砂的颜色逐渐加深,竟是带出了几分隐隐的杀气来,更随着符纹面积增多,那杀气便再加一分,等画完整个右手,杀气便不再隐匿于迹,而是直接暴.露了开来。

  其他人并没有见过像是这样样子的如意,但远山见过。

  不,这已经不单单只是见过这么简单了,而是一种深入到骨髓里的惊恐,饶是它当年全盛时期与如意的实力相当,谁都没有能彻底打败谁,但它永远记得那一个个拳头打来时,就能打去了它大半条命的恐惧,它的骨头到现在为止还是在隐隐作痛着。

  眼看着如意并没有停下的迹象,而是要继续画下去,远山怎么都无法淡定了,早已顾不得它刚刚还怎样一副威风至极的样子。在下一刻,便是整只犬,不,应该是整只狼都全蜷缩了起来,将嚣张的前爪后爪都收好收好,瞪着圆滚的大眼,泪汪汪就朝着苏如意的方向哽咽一声,那声音倍是委屈和讨好,和以往山包子委屈讨好时一模一样的神情。

  最为糟糕的是,为了不挨揍,身为一只狼,身后那尾巴……摇得比狗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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