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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登基之时

逐卿欢 极光华彩 2397 2024-11-18 03:30

  第七十章 登基之时

  “若太师只是单为了我一句,就肯轻易杀自己的党羽,秦护卫你也要小心罗。”鱼欢恶意地笑。

  秦艽对她的挑拨丝毫不加理会:“既然姑娘无心应承,为何一开始又说答应了呢?”

  白了他一眼,鱼欢飘忽地一笑,“秦护卫莫非是练武成痴不知世事?岂不闻‘尔虞我诈’?连这都不知道?难道你不怕行走江湖之时,被人卖了?”说完,仰天一笑,甩袖进了房内。

  只留下秦艽一个人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纠结得一塌糊涂。

  ***** ****** ****

  长夜过尽近天明。

  一个人关在冰冷沉寂的邀玉宫里,等待着未知的明天。鱼欢守着窗前,看着外面无声飘落的雪花,这是今冬的第二场雪了。

  天愈加的冷了,让人的心里也透着绝望的寒意,尤其在黎明前的黑寂之时,仿佛能夺走人的全部希望。

  从回到邀玉宫开始,她便等待着太师的发难——她这一出先应承后反水的把戏,肯定会把太师的耐心都折腾个精光,依那老狐狸的行事,这次当不会再放过她了。

  不过,借着他的手杀了成万钟那个老贼,害死母亲的仇也可算报了,虽然与自己原先所想的天差地别,可是,在自己原来的认知里,成万钟是自己的生父,也因此,纵然他有万般不是,自己总也不能取他性命。可如今他什么也不是,那么,似他这般猥琐之人还是死了的干净,一了百了。

  江寒水还没死,不过不要紧,以他的伤势,此刻还要倾全力襄助福王殿下成事,劳心劳力之下,他活不了多久了,恶人自有老天收,琳娘不会白白枉死。

  如此,自己便可说是了无挂碍了……只除了生父——成远峰,琳娘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名字,自己也没有机会再更进一步了解了。

  鱼欢笑了笑,这就是自己最大的遗憾了吧?到死都不能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从收藏里翻出的“凝雪”这味香,投在香炉里静静的焚烧着,满室飘散着深深沁人的氤氲之香。鱼欢的思绪忍不住回到那个天高云淡的夏日午后,与四皇子品茗论香……

  “阁中帝子今何在,滥外长江空自流。”鱼欢无声地默念着,心情却是无比沉重。不知福王此去能否成事,总归自己已经尽了力……而他若是不能成事,鱼欢闭了闭眼,那天下便真的要着落在太师手中了。

  子服……若太师真的能扶持他继位也好,也算了了他半生夙愿。只望他能早日挣脱太师的操控,毕竟做傀儡的滋味难受,她不想他一生拼搏只落得为他人做嫁衣。

  因果自在天,生死笑处之,鱼欢在寒夜里带着浅浅的笑,看着窗外飘雪的夜——真巧,像十二年前一样,自己本该死在那个时候的——说不定,是因为自己的生命太肮脏了,所以上天注定要让自己死在雪中,方能洗净她的污垢?

  如果是这样,鱼欢无语问天,为什么要让自己生于世长于世?既然让她生长于世间,却为何要厌弃她的生命?

  鱼欢弯着唇角,眼里没有半分泪意。若天意就是如此断绝她一切希望,她拼过了,搏过了,生死有命,她无怨无悔。

  只恨……

  大概不能亲眼看到他穿皇袍的模样了。

  一整夜就在鱼欢的无眠中过去,黎明悄无声息的降临在澈月皇宫,天空微白之际,鱼欢听到了隐约可闻的钟鼓乐鸣之声,她从朦胧中惊觉,猛地起身跑到了宫门处,这时已经可以听到远处传来地动山摇的“万岁”之声——

  鱼欢心中一悸,万岁?难道今日便是新皇登基之日吗?

  是谁?子服?还是……子叔?

  鱼欢靠在门上,凝神细听着门外的声音,从细枝末节中分辨其中的内容,无奈此处离大典所在的居阳宫正殿甚远,根本听不清什么。

  鱼欢黯然地垂下头,从时间上判断,福王殿下便是插翅也赶不及,而今时今日,只有子服才在太师的操控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罢了,自己跟他斗也斗过,争过争过,技不如人罢了。

  正当她垂着手准备走回殿内的时候,宫墙之外陡然传来脚步声:“奉太师之令,提审邀玉宫鱼欢晋见——”

  这么快?

  也罢,鱼欢勾起了嘴角,一个没有笑意的笑:他半生隐忍度日,所求的不过是这个皇位,今日,他能得偿所愿也未尝不是喜事,虽然自己已无生路,也罢,就让自己的血来为子服的帝王之路锦上添花吧……

  鱼欢回首看着宫门缓缓打开,一队黑衣侍卫鱼贯而入,借着微露的曙光,她清晰地看到,走在众人之后,那个颀长的身影竟然是——

  子服?

  “……”鱼欢震惊地看着一身官服、神色淡然的子服,她愣了愣,才猛地冲上去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是谁在登基继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没在居阳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服捉住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然后,一扬手,黑衣侍卫立即将邀玉宫门紧闭,将一众太师派来的侍卫关在宫门之外。

  “你还在怨我上次送信之事吗?”子服一张口,居然问起了这个,鱼欢扬起脸,不知该怒该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鱼欢低头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又抬起头,迷惑不解地看着他平静如常的脸——他居然这般镇定自若:“莫非是我听错了?今日并不是新皇登基?”

  子服侧目向居阳宫的方向望了一眼,才悠悠回答:“你倒真是顺风耳,这么远,也能听到居阳宫的声音……”

  “钟鼓齐奏那般巨响,我怎能听不到?我又不是聋子。”打断他的话,鱼欢急怒甩开他的手,他即是承认了,那么,就是说今日的确是新帝登基了——

  “难道是福王?”鱼欢犹自难以置信,福王的动作何以如此神速?难道是江寒水另有什么手段是她所不知的?难道当真他有深不可测之力?不像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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