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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我

逐卿欢 极光华彩 2399 2024-11-18 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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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余后,崔进将军一行将领的凯旋归来,浩浩荡荡地走在上京城的街道上,接受来自城中百姓的崇敬的夹道相迎。

  高坐在楼上临街的雅间里,身着红丝棉振袖的鱼欢手持玉杯,慵懒地带笑倚栏向下观望:“还真壮观呢。”

  “你好像一点也不生气?”琳娘站在她身后讥诮地撇撇嘴:“不但白白费力盗了图,还折损了几个去送信的人手,结果人家还不是顺顺当当地回来了?”

  鱼欢悠悠一笑,扬手将杯中酒洒下,看酒水顺着楼下屋檐缓缓而流:“那布防图得来得如此简单,不费吹灰之力,不是吗?可见并非重要至极。”

  琳娘咬了咬唇:“你又知道了!”

  鱼欢但笑不语,只是漠然地看着长长地队伍向皇城走去。但看他们今时今日才回来就可以料想,燕国还是有成功地扰乱了他们的原计划。原本也不可能借此机会伤了大军的元气,只不过就是要拖延他们归来的速度,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昨天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夷妃娘娘得意地透露西疆战事一切顺利,作为先锋的四皇子也已经初战告捷。这样一样,就算路平川将崔进马上调往西疆,也不可能夺走四殿下的战线了,这下子,西疆的战功可就实实在在的记到四殿下的头上了。

  忍不住唇角再扬起一点弧度,鱼欢瞟着大队经过之后扬起的尘嚣,露出尽在掌握的笑容,自信满满。

  这种一切都按着预想发展的感觉,真好。

  蓦地,街对面的窗子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推开,长长的黑色袖口被高楼上的劲风鼓动,烟尘中,愈加显得一双手白得似无血色。

  鱼欢的视线绕在那双手上,却是再也解不开。

  风烟中,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幽幽地传来,长长的发丝与黑衣一同拂动, 乱了人眼,也乱了鱼欢的心。

  “……十三……” 顺利的得意之感似乎猛地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鱼欢的胸口一窒:“……皇子。”

  尘烟久久才散尽,鱼欢瞪着眼眨也不眨直直盯住对面的人影,终于在慢慢变得澄净的天际下看到那张扰乱人心的英俊面孔。

  一袭黑缎外衣的子服静静地伫立在她灼灼的目光之下,双眸清澈如水,信手举起窗前的酒杯,敬她。

  隔着一条街,窗对着窗;四目遥遥相望,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两个人都举着空空的酒杯,忍不住同时微笑而扬眉。

  “好久没见到你,最近可好?”子服笑得无痕,朗朗如清天白云。

  鱼欢不理会在背后皱眉的琳娘,也回了对面的人一个坦然自若的笑容:“这倒教奴家好奇想问问,公子这几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哪里都不见人影?”

  “哈哈。鱼欢姑娘还真是单刀直入啊!”大笑两声,子服慢慢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林州这两天的雨下得狠,不知道公子这一来一回的赶路有没有着凉?”琳娘摇着手中的黄丝绢,得意地点出自己所知的答案。

  “啊,原来馆主对在下的行踪了如指掌——”按理说被人说破了自己隐秘的行踪应该会害怕吧,可子服却一径淡淡地笑着,像在说别人的故事:“真叫人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鱼欢不悦地回身,恨恨瞪了琳娘一眼:“这里有我就足够了,你忙你的去吧!江大人还等着你呢”

  琳娘犹豫地瞥了一眼子服,最后一甩手:“那你自己小心吧!”迈步离去。

  “小心?”鱼欢自嘲地笑笑喃喃低语,“我哪有一日不小心?”

  子服靠着窗,抱胸支着腮,深思地看着对面笑得冷漠的人儿:“这许久不见我,可曾有一点想念?”

  鱼欢白了他一眼,回他一个见鬼的神情:“你可是心情大好?怎么跟我开起玩笑来了?”

  “我很想你。”

  子服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低低的,笑容依旧悠然不改,只是那一身素净的黑给他的笑染上一抹寂寥的颜色:“在林州这几日,我都在想你。”

  心忍不住加速跳了两拍,绯红,瞬间就攀上鱼欢的双颊,同时涌上来的还有薄薄的窘迫之意:“你,什么意思!”

  看到她变了脸色,子服心情也变得格外愉快,他爽朗地笑起来:“我在想,崔将军大军明明十几天就能到达的路程却整整走了四十几日,这里面怕少不了你的功劳!”

  鱼欢的脸变得更红了,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恨自己轻易动摇给了他取笑的机会,她压下怒火,撇嘴冷笑道:“这么说,奴家是不是不小心做了什么事,让公子误会了?”

  看到她绯红的双颊,子服的笑愈显得清冷落寞:“别在我面前称什么奴家,我就想听你说:你,我。”

  你,我?

  只可惜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只单纯停留在“你我”这种关系上。

  鱼欢眼里的光彩一黯,转瞬又重新笑得娇艳欲滳:“公子也不否认,倒真是承认这次是去了林州?林州王可还好?”

  林州王是前太子被废之后的封号。朝中上下都知道太子被废之前非常照顾皇宫中最弱势的十三弟。也因此,太子被废之后,很多宫中的势力都来找他的麻烦。

  “水晶心肝。”子服夸了她一句,然后坦然地扬头将杯中酒饮尽:“他身子倒还不错,就是心情难免有些抑郁,这也是人之常情,除了他自己开怀,却是别人劝解不了的。”

  鱼欢微一蹙眉:他怎么敢对她说实话?跟废太子联系不谛是昭示着他有不轨之心,只怕连路平川都不知道,他怎么敢如此轻易就对她坦白了?

  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子服忍不住长舒口气,近日来心中的郁卒几乎去了大半:“不要紧,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路平川只怕也是知道的。我身边哪还少得了‘尾巴’跟着?”

  鱼欢恨恨地磨牙,对他口气里淡淡不在乎的味道感到一丝不舍,却又对自己这种心情更加火大:“你就不怕他疑心上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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