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令小二把酒给搬来,三姨太看了,惊讶道:“达姑,您搬这么多干嘛?我就是撑死也喝不了这么多啊?”
苏达就笑了,道:“谁让你喝完的?喝不完,你带走!”
“给我的?”三姨太惊讶地看着苏达。
苏达笑笑,点点头。
苏达又陪了三姨太说了两句闲话,她站起来,对三姨太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酒喝完了,你就来找我,我那里多得很,只要你愿意,以后你的酒,我管你够!”
三姨太就皱了眉头,想,苏达管自己的酒?
三姨太见苏达走到门口,三姨太想起什么,忙地叫了一声:“达姑,那我怎么办?您还没说呢!”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指导不了你!”苏达笑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以后到了京城,你找我,我能给你弄到比今天更好的酒喝,你到了城门跟前,只要跟侍卫说明你是郑婉儿,就会有人帮你带话给我的,我会派人出来找你。”
三姨太愣在那里,苏达已经上了车,走了。
三姨太坐下来,看着满桌的菜,心里就想,达姑啥意思?就不能给我指条明道么?
然而,三姨太又总感觉苏达是给了自己的方向的,苏达说,她不能与大天朝斗,因为她娘东拟会很难过。三姨太就想:达姑您搞什么呀,您就直接说我与大天朝斗就是跟我娘斗,不如这样说来的直接。
那么接下来,自己怎么去面对玲珑教主呢?若是如苏达所说,玲珑教主让自己做教主,自己就能管那么多的教众了?
想到这里,三姨太的心里开始痒痒了。
噢,搞了半天,我还有被人利用的价值啊!哈哈,好玩,三姨太想。
三姨太就想象着自己坐在一个虎皮椅子上,左右有人伺候着,茶有人给自己泡,然后自己在那里指挥这个指挥那个,嗯,这个好玩!
三姨太太开心了,又有进贡给表哥大康的酒喝,又能指挥那么多人,这日子,怎么忽然就奇妙了呢?想想都好笑,一边喝着大天朝皇上的酒,一边却有指挥叛党,真特么的带劲!
三姨太嗞地一声,喝完面前的满满一杯酒,她就自斟自饮起来,三姨太开心啊,没理由不喝酒啊,有这么好的酒,苏达刚才说什么?以后的酒她管够?嘿嘿,自己好意思去拿么?这样好么?
三姨太就在那里给自己设定,嗯,两个月去拿一次,期间不能一直都喝这么好的酒,暴殄天物呀。得夹杂当地的酒喝一喝。
三姨太就想,到时候得跟玲珑聊聊,看看做玉盘教教主能拿多少薪水,有几个丫头侍候?!
就这样,三姨太像是在做梦一样,一边想着一边把自己给灌多了,灌多的三姨太,抱着苏达送给她的酒睡着了。
这就愁坏了酒馆的掌柜的,这可怎么办?一个女客在自己店里睡着了,还不能派人去抬她,即便是喊婆子也不成,她要是醒来,说他们店里的伙计非礼她可怎么是好?
要知道,三姨太的名声在外呀,这家酒馆的小二见了她,跟见了姑奶奶似的,啊不,即便见了姑奶奶,也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
三姨太不但喝醉了会冲小二吼,还会伸腿踢小二的屁股,你说,一个好看的女人踢自己的屁股,这个理到哪里去讲?先时小二还得意,还炫耀,说漂亮的三姨太踢他屁股了,但是踢得多了,小二的新鲜劲就过了。
再漂亮的女人,脚踢到屁股上也是疼的,所以三姨太一来,小二的脸准黄,他得小心啊,祈祷三姨太别喝多了,喝多了的三姨太,小二又躲不了,因为三姨太总会扯着嗓子喊:小二,你特么的死哪去啦?给老娘倒茶来!
掌柜是知道三姨太这个癖性的呀,他想了半天,这姑奶奶得好生伺候着,于是掌柜就让两个婆娘,给三姨太身上搭了被子,三姨太要是被冻着了,也会找掌柜麻烦的呀,说别人是爷她就不是爷啦?不是爷没错,但是花了跟爷一样的钱的,你就不能拿个被子给爷一样的姑奶奶给盖上?!
现在,三姨太身上就搭着这么一床被子,被子还是新的,还不能是掌柜的被子,三姨太会说那上面一股脑油味,也不能是小二的被子,三姨太会说掌柜的把她当下人待,所以掌柜的让婆娘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床新被给三姨太盖上,不让话给三姨太说去。
别看三姨太酒后德性不好,也别看三姨太是个女流之辈,可是三姨太她豪爽啊,三姨太有时候是很大方的,掌柜的就爱听三姨太那句“不用找了”的话,三姨太比一般的爷们都爷们。所以一排溜酒馆见了三姨太,哪有不笑脸相迎的道理?!
好在,在将晚时分,三姨太被玉盘教的三月给找着了,掌柜的这才松了口气。
三月指挥着两个玉盘教里的女人,把三姨太给架上车,那边还有苏达送三姨太的酒啊,掌柜的不敢怠慢,不但令小二把酒一瓶不少地给三姨太搬车上去,还把那些空瓶子摇了摇,确定没有了,才对三月道:“您看好了呀,都没有酒的,等这位夫人醒来,您得跟她说一声!”
三月向掌柜的摆摆手,带着三姨太回玉盘教去了。教主玲珑,找三姨太去有事。
要知道,此时的三姨太还是教中的成员呢,是上回三姨太自己要进去的呢。
等到三姨太酒醒,已是日上三竿。我们说,好酒它就是好酒,即便喝得如三姨太一样的烂醉,也不头疼的,醒来就是脑子还糊涂罢了,得慢慢地醒着,得慢慢地回味,自己这是在哪儿?怎么睡在了这陌生的地方啊?
丫头们见三姨太醒,于是就去报告,说郑夫人醒了。教里的人喊三姨太,喊的都是郑夫人。
玲珑坐在那里,就安排人给三姨太做汤喝,等到三姨太起来,洗漱完毕,仰头看天,方才想起昨天中午的事情,是苏达找她喝酒的。
回味起来的三姨太,就冲丫头喊,“我酒呢?”
“在这,在这!”丫头就忙地指着三姨太睡的房间里的桌子上的酒道。
三姨太忙地进去数,数来数去,她也不知道昨天中午苏达给她多少瓶酒。
“昨天谁把我弄回来的?”三姨太就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道。
“是三月姐姐!”小丫头小声道。
“去,把她给我找来!”三姨太吼道。
结果,三月给三姨太一再保证,说人家掌柜的一瓶也没有拿,她去带三姨太的时候,三姨太是抱着那箱酒睡着的,而且有两个婆子在一边伺候,没人靠近。
得到这样的回答,三姨太方放心,这可是好酒,三姨太想,这可是表哥喝的酒,是达姑送给她喝的。
三姨太喝了汤,又吃了些点心,三姨太又精神抖擞了。
精神抖擞的三姨太,就去跟玲珑闲话。
玲珑道:“你跟我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三姨太的心一挑,难道被苏达说中啦?要自己做玉盘教的教主?
然而,三姨太跟了玲珑到了苏州北面僻静的那个织布厂,进了密室,玲珑把所有密室的机关都告知三姨太。然后,进了里面,来到大厅,大厅边上有个门,玲珑带着三姨太进去,其余人等就都等在外面了。
等在外面的的人,那都是玉盘教的重要人物,一个丫头都没有,一个婆子都没有。除了大月二月三月四月四大护法,还有就是各地的地方首领来汇报事情的了。
玲珑带了三姨太进了那个房间,里面是空空荡荡,只摆了一张床,玲珑指着床底,让三姨太低头看,三姨太歪了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道道。
三姨太抬头,对玲珑道:“就一睹墙吗,有什么好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