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倔强叫不思悔改,即使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却还是一意孤行。
而楚凤歌便是这种人。
他想既然错手伤了凤离渊已是事实,那更加要看花飞花的脸,就像凤离渊知道的一样,楚凤歌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去改变的。
现在也是一样。
面对嗜血的楚凤歌,花飞花突然间有种胆战心惊,却无奈她此刻无法运作内力,而她身边的四大侍婢又被打伤,她此刻独自面临楚凤歌,显得孤援无助。
而就在这个时候,千寻挺身而出。
其实她可以作为旁观者的,一想到花飞花白皙的后背上全是新旧的伤痕,她突然觉得有些同情她来。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也许是这样,千寻才会为她挺身而出。
“你一个大男人的想对人家一个女孩子做什么?”
楚凤歌没想到一个丫鬟居然也敢来阻挡他,瞬间恼羞成怒,眉目冷寂如冰,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色,唇死抿紧,身上聚满杀戮。
千寻却倔强地仰着脑袋,眼中没有一丝害怕之意。
花飞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时候,千寻居然会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她还没有忘记,她刚才那幸灾乐祸的模样。
她这么做到底图的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有个人突然为自己出头,花飞花心底还是感动了一把。
其他人纷纷以惊恐的目光,看着不知死活的千寻。
这个时候她想出风头,不是自找死路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楚凤歌弄死她跟弄死路边的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楚凤歌身上的煞气突然之间散去,他身上的火气仿佛被人突然浇了一盆水,一下子熄灭了。
楚凤歌一瞬不瞬地盯着千寻的眼睛,那神眼,那神态,甚至连动作都这么相似。
也许是千寻脸上那一丝倔强的神色,终于将疯狂中的楚凤歌彻底的拉回了现实来。
他一脸茫然无措地望着她。
凤离渊更是眉头皱起,脸色苍白却也阴沉。
对于楚凤歌对小步的眼神,他心里甚至有股很不爽的醋意。
最感到意外的却是花飞花,她不知道千寻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可以让这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恢复了正常。
这也太神奇了。
不仅是花飞花意外,其他人也很意外。
暗道理来说,她现在应该早已尸体异处了。
“都在做什么?”
一道稳怒的声音瞬间破坏了眼前的平静。
前盟主陌凌一马当前的朝他们走过来,身后跟着一大拨人,有两人是最引人瞩目的。
一个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另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头,两人站在一起居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眉宇间竟还有几分相似。
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一看到花飞花便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担心道,“小花,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没事吧!”
花飞花轻轻地摇摇头,“小白,我没事。”
即使她这样说,白灵鹫还是亲自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真的没事,才略放下心来,两人的手自交握之后便再也没有分开过。
旁人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倒是白凌显得非常的生气,“冉儿你身为武林盟主,一次次让人在盟主府打斗也不劝阻,还当什么武林盟主,你这武林盟主也不当罢…”
被责骂,陌孜冉一声不吭,这事情确实是错在他身上。
“陌老啊!别气,别气,你看你都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这些混小子一般见识,年轻人就是好啊!年轻气盛的时候,咱俩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一个大武痴,天天去找人挑战…”
“行了,行了,白老在这么多晚辈面前你就别揭我老底儿了,这些年轻人啊!不教训就是不行,动不动就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成何体统。”
叫白老的老头子笑得一脸的慈祥,“这样岂不是更好,多热闹,不像我们白家,静静的没有一点生气。”
白老这么一说,陌老脸色终于稍有好转。
陌孜冉朝白老礼貌的打招呼,“孜冉可是生得一表人才,几年不见越发英伟了,不知可有属意的姑娘…”
白老向来直白,陌孜冉是知道的,当面被问起儿女私情,还是有些许的尴尬,却也不敢怠慢,“孜冉尚未打拼出一番事业来,不敢谈论儿女私情。”
“这有什么,改明儿白老头我给你介绍我家灵雪给你认识…”
大丈人看女婿,越来越欢喜。
“白老头,你今日来莫不是来我家提亲的,我家混小子一看不成气候,哪像你们白家的灵鹫知书达理,才貌双全。”
白老头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咱们今天是喝酒来的,可不是来拼儿子的。”
“行,行,等我处理这件事情之后,再陪你喝上三百回合。”转而对陌孜冉道,“不孝子,你倒是说说这次又是因何事在此大打出手。”
陌孜冉终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白灵鹫一听,便为花飞花抱打不平,“这事情真是荒谬,我与小花从小一起长大,而她又至小从为出过谷,又怎么会是祭月神教的暗尊,以为随便一副画像就可以将小花认定为邪教的暗尊了,真是可笑…楚王的判断能力是不是也太过随意了,花家可是武林上四大超级门派,楚王这样做是所谓何意?”
白老头附和,“此事白老头子也可以作证的,花丫头当真是第一次出武林,说她是邪派暗尊,此言差矣,就是拼着花家在武林上的名声,这丫头都不可能是邪教暗尊,小伙子,可别冲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可随意的诬赖人才是。”
“凤歌啊!虽然知道霁月神教对你们天龙国皇室做了很多不人道的事情,陌伯伯也知道你复仇心切,但切莫去冤枉了任何一个人,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啊!”
因为楚凤歌和陌孜冉的关系,楚凤歌不少来这里做客,陌老对他一直是非常钟爱的,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将他视为自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