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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作为上海赫赫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可以说进出的不是权贵就是富豪,酒店大门外出了人命案,那些警察的动作速度可谓是相当的迅速,几乎不过几分钟,酒店门外就响起了呼啸的警笛声。
商务宴会大厅内,一伙身穿公务人员制服的警察走了上来,了解情况的意思比较少,更多的还是旨在安抚这群有着庞大影响力的社会名流。一条命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这群上流人士借题发挥,那他们就有的压力了。
当看到大厅内的朱正伟,一个领头的中年警察立刻走了过来,略带着恭敬笑道:“朱总,这是怎么回事?”
朱正伟眯了眯眼,掏出一包烟,依旧是几块钱一盒的红塔山,扔给这个警察一根,对方仿佛是对待上级领导一般,丝毫不嫌弃烟的低档连忙恭敬的接过,手下上前给朱正伟将烟点燃,吸了一口,朱正伟悠悠然的道:“你也看到了,只不过是跳楼自杀,这样的小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没必要值得大惊小怪的,回去报告上写个意外就够了。刑警队也来了吧?你去解释一下,改天请张队和你们林局吃饭。”
警察点燃烟吸了一口,并没有立即回话,香格里拉门外的那个死者虽然已经摔得几乎是没一根完整的骨头,但是手上的刀伤还是无法没有被抹去的。
如果是意外坠楼,会之前将自己的手筋给挑断?
这名张队也从业不少年了,不仅仅目光相当毒辣,在大上海,也没少和这些权贵大鳄们打交道,自然明白什么话该问,而什么事情应该憋在心里。
片刻后,他吐出口烟笑着点点头,似乎完全听信了朱正伟似乎没有发现过死者手腕上的刀伤一般,若无其事的道:“据我们现场观察初步认定也是个意外,那如果没事的话,朱总,我们就先下去了。”
朱正伟露出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灿烂笑容,伸出手跟这位识趣的张队握了握手,笑着说了一句:“那就不送了。”
李浮图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四五名警察很快的便离开了大厅,临走时,他们甚至还没忘了把大厅大门给带上,真不愧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
多么一副警民一家亲的友爱场面呐。
宴会逐渐进入了尾声,宾客们和朱正伟打过招呼后逐渐离席,脸色神态自然,似乎今晚的宴会什么变故都没有出现一般,朱正伟脸上挂着热情的弧度和客人们寒暄着,大厅内原本熙攘的人群渐渐减少。
伴随着最后一个宾客走出上午宴会大厅的大门,独孤倾城挽着李浮图朝朱正伟走了过去,也打算打个招呼后离开了,今晚闹出这样的事情,她也想知道幕后那个黑手是不是和她想象中的一样。
可就在独孤倾城朱正伟几人进行公式化的客套的时候,已经关上的宴会大厅的大门突然突无预兆的被人猛的从外面推开。
几人同时皱眉转头。
大概二三十号精壮魁梧的爷们簇拥着一个笑容和煦却浑身流露出一种阴冷煞气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厅,在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位和他的容貌有些相似的年轻人。
黑西装,虎背熊腰,脚步一致,浩浩荡荡,气势逼人。
看到这群不速之客,朱正伟眉头不禁越加紧锁,而李浮图的目光望了一圈后,并没有关注处于核心地位的那位跋扈的中年男人,反而将视线锁定在了他身边那位同样正盯着他脸上泛着阴冷笑意的年轻人身上。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呐。
李浮图嘴角浮现起一抹弧度。
朱正伟厅内的那些保镖瞬间上前,眼神沉凝,面露戒备,两拨人顿时呈对峙之势。
“哈哈,朱总,我听说你今天举办宴会,本想来给你捧场的,但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那个跋扈的中年男人在四五米外的距离停下,不远不近,环视着已经空荡荡的大厅笑容爽朗的说道。只是他的面相却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有一丝暴虐的戾气。
“呵呵,看洪老大这架势我还差点认为是来砸我场子的,没想到原来是给我捧场的,抱歉,差点误会洪老大了。”朱正伟抱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公式化笑意,和对方打起了官腔。
“那人叫作洪藩国,是上海鼎鼎有名的一位黑帮老大。”盯着对面笑容跋扈眉眼锋锐的中年男人,独孤倾城低声朝李浮图介绍道。
李浮图笑了笑,“我知道。”
独孤倾城一愣,怎么什么人好像李浮图都认识。
在上海以跋扈狠辣而闻名的洪藩国哈哈一笑,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我洪某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砸朱总的场啊,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说这里出了命案,和朱总你应该没关系吧?如果真的是来找朱总麻烦的,朱总不用客气,和洪某人说一句,我马上派人去警察局把尸体截下来,入殡前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给朱总泄气。”
常说人死如灯灭,即使有再大的恩怨随着咽气的那一刻也就全部成灰了,可是洪藩国却连死人的尸体都不打算放过,甚至看架势只要朱正伟点个头,他立马就会让人去警察局拿人。
何谓气焰嚣张?何谓跋扈滔天?
这位上海地下社会赫赫有名的黑帮大佬此刻作了生动的诠释。
朱正伟苦笑,挥挥手让保护在自己身前的一众保镖退下,上前一步道:“多谢洪老大好意了,但那只不过是一场意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就不劳烦洪老大费周折了。”
“唉,朱总客气了,凭咱俩的关系说这种话那就太见外了。”
洪藩国脸色一板,故作不满的道,貌似他和朱正伟有很深的交情一样,要知道实际上他俩不算敌人就不错了。
目光转动,当看到独孤倾城时,这个满身草莽气息的男人似乎才发现了她一眼,有些惊诧道:“独孤小姐也在这?”当又看到被独孤倾城亲密搂着的男人。他锋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脸上挂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这位是?”
不待独孤倾城或者李浮图开口,站在洪藩国身旁的那位年轻人冷笑一声,满含鄙夷。
“小子,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吃软饭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