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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正主出来了,那咱们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今儿个哥几个来你这复活酒吧捧场,居然用假酒招待老子们,你说,这事你该如何给我们一个交代?”
四个男人当中穿着人模狗样身材却显得有些魁梧的领头眉眼间自带三分凶狠,此时正带着阴冷的笑容盯着酒吧老板一字一句说道。
有些秃顶的张冬青笑了笑,笑容同样没有任何温度,阴沉的目光在对方四人身上扫过一圈,“假酒?我张冬青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但出来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以诚信为本这个道理,我开这个复活酒吧也有几个年头了,来来往往客人不少,还从没有被人说过兜售假酒这回事情,即使想要挑事,你们几个也应该想到好点的由头吧?”
不愧是出来混了有一二十个年头的人物,大腹便便矮胖的张冬青面对四个相貌凶悍身材粗壮摄动人心的大汉,面不改色,泰然处之,因为他的表现,他身后站着的一群保安原本七上八下的心也稍稍有些安定下来,腰板挺直了一些。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如果张冬青自己气势弱了,要靠这些个保安撑场,那无疑是个笑话。
“老子说你卖的是假酒,就是假酒!哪来那么多屁话!”
一个震天响的大嗓门立马吼叫起来,在场所有人不由得心头一惊,然后不约而同把目光集中这厮身上,板寸头,络腮胡子,身高一米八五有余,体型彪悍不说,上半身高高隆起的大块肌肉几乎要撑破黑色紧身t恤,俨然一头穿着人类服装的猛兽,这厮未必令女人一见之下春潮泛滥,但绝对可以吓退一群斯文男人。
张冬青微微眯起眼,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几位如此不讲道理,那究竟要怎么样,不妨划下道来,直白点说明白吧。”
对方摆明了要污蔑他,张冬青也就不再多费唇舌,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对面,他这复活酒吧屹立多年历经风雨不倒,是人都知道他背景不小,这几个男人看来也不是四肢发达的儍逼,既然敢找上门来闹事,应该有所持重。
多年的生意人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张冬青这人自然有几分道行,即使对方出口成脏胡言秽语叫骂不断,他也没有立即翻脸,想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底牌。
“张老板既然如此爽快,那咱们哥几个就不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
对方中那个似若领头的那男人摆了摆手制止了暴躁猛男,笑着出声,张冬青闻言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我们也不想和张老板为难,但哥几个也不是吃亏的人,既然在张老板这被假酒招待,我们自然要讨回公道,哥几个也听说过张老板的名声,对张老板的为人也挺佩服的,这样吧,我们也不多要,十万,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男人盯着张冬青,言语间漫不经心似乎给了张冬青很大的面子,但赔偿数额从他嘴里一抛出来便让周围的人眉头一挑,不禁变了脸色。
果然来者不善,这几个男人明摆着是要讹张冬青一把,张口就是十万?好大的口气,正当张冬青是能任人肆意扭捏的善茬么?!
在全场的目光注视下,张冬青不怒反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几秒后笑声止歇,遥指着狮子大开口的几个男人阴测测道:“十万?亏你们敢喊出口,我张冬青出来混了这么多个年头,从来都是我欺人,还未曾有人明目张胆的讹到了我的头上,你们几个真是好胆量!”
男人晒然一笑,看着张冬青道:“咱们哥几个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副雄心豹子胆,张冬青,我话已经撂这了,拿出十万块,我们兄弟几个掉头就走,不打扰你张老板继续开门做生意赚钱,如果不给?呵呵……”
随着他的阴冷笑声落地,他身后那名体型瘆人的背心暴躁猛男一脚将附近一张桌子踹飞老远,有几个躲闪不及的客人被殃及池鱼,身上被飞过来的桌子砸的生疼,在夜场里厮混的主,都不是好欺负的,眼中下意识一怒,但片刻后却又不得不吞咽回去,面对敢叫板张冬青的四个大汉,这些个客人实在提不起胆量找对方讨公道,白白挨了这一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张冬青此刻也无法为自己场子里的客人声张正义,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对他进行威胁,他心中怒气不禁翻涌,额头上青筋直跳,脸色越加阴沉。
但对方表现的越如此有恃无恐,他心中越加没底,摸不清来路的敌人最可怕,半黑半白的生意场上厮混多年,张冬青很明白有些人不能惹,惹了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衣袖下的双手不禁握紧,张冬青强自压抑胸中翻滚怒火,沉声道:“我张冬青打开门做生意,几位来给我捧场也算是给我张冬青面子,今天的事纯属误会,但几位在我的场子里玩得不痛快,我张冬青也觉得很内疚,待会我会叫人拿一万出来以表歉意,算是与几位交个朋友……”
张冬青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中一名大汉厉吼声打断,声色俱厉,目泛狰狞,“一万?你当咱们哥几个是叫花子不成?!”
自己已经服软退后了一步,对方依旧如此咄咄逼人,张冬青胸中的愤怒此时再也压抑不住,被对方的不知好歹彻底激发了出来。也不再和对方虚与委蛇,表面上的功夫也不再多作,冷冷的盯着对面四个男人道:“一万块,如果要的话你们立马拿着给我转身走人,如果不要……”
张冬青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可怖,“贪多不厌,小心到时候人财两空!”
带头挑事的那个男人笑了笑,盯着张冬青似是确认道:“张老板这意思是没得谈了?”
张冬青冷着脸不言不语,无声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场人屏气凝神,眼神兴奋,一场乱斗似乎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