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踹了柳姨娘一脚,咬牙彻齿的吼道:"快去请一辆马车过来,请不来我杀了你!"
柳姨娘只觉得背后冷冰冰阴森森的一片,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去找了一辆马车来。
容辛邬从桌子上端着一坛酒,毫不客气的倒在已经昏过去的男人身上,一阵冰冷流窜到男人的脖子中,刺骨的寒刺激得他醒了过来。
"到马车上去!"
容辛邬咬牙彻齿的瞪着那个男人一眼,恶狠狠的说道,那男人也不敢大意,一瘸一拐的爬到马车上去了,只怕再不上去,又要被打了,他也不敢逃跑,旁边的那个冷若冰霜提着剑的男人一看是不好惹的主,只怕他还没有脱离魔爪,就已经被一剑将头颅给砍了下来。
容辛邬踏上马车,让车夫赶着车朝着丞相府的方向去了。
周尉寒眼色复杂的看了容妍一眼,容妍面若冰霜,一字一顿的说道:"和我娘比起来,她所受的这些屈辱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说完这句话,转过身走了出去,带着无忧踏在马上,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事情还没完,好戏才唱得正好,她要让容玉和柳姨娘知道,得罪了她将会是什么代价,现在还只是开始,报复会一阵接着一阵的来,要让这些欺负了她的人知道,她绝对不是软柿子。
周尉寒出来的时候,容妍和无忧早已经骑在马上飞快的跑远了,他的心里升起了微微的失落,却又心疼容妍的遭遇。人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容妍的小时候也跟自己一样的悲惨和壮烈吗?
这样想着,他也翻身上马,跟在容妍的身后,默默的跟随着她,直到她快到了将军府,才默默的离去,罢了,就让她好好地发泄一下吧,否则那股气憋在心里越久,就越能够把人逼疯。
他所不知道的是,容妍并没有进将军府,而是转身进了丞相府中,她还有杀手的事情需要跟柳姨娘和容玉算呢,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下去。"
进了丞相府的门,那男人就被容丞相一脚踹着,直接从马车上滚了下去,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摔在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
柳姨娘看到她的姘夫这个样子,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浑身都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冷得浑身几乎不能动弹。
"来人啊,将这个男人拉下去狠狠的打,只要打不死就行了,快打!"
容辛邬扯着嗓子怒气冲天的吼道,他心里的那股怒气还没有完全发泄出来,这个男人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等着瞧吧。
立刻有丞相府的家丁走上来,拖着男人下去,一会儿,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伴随着男人生不如此的惨叫声。
这一叫,让柳姨娘吓得魂飞魄散,几乎直接想落荒而逃,却在容辛邬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中,硬生生的止住了。
"下去!"
容辛邬冷声喝道,柳姨娘身子止不住的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下去,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却不敢滴落下来。
容辛邬最后跳下了马车,看到身后跟随着的容妍时,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咬着牙冷声说道:"你跟过来做什么?还不满意吗?"
容妍脸上依旧挂着清新甜美的笑容,用甜腻得几乎可以掐出水的话来,软软的说道:"当然是有事情需要丞相给我一个交代。"
她说着,绚烂如花的笑容落在柳姨娘的身上,却让柳姨娘吓得心脏几乎要停止了跳动,耳朵嗡嗡的响着,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复仇的恶魔,只要她出现的地方,绝对没有丞相府的好事,她都害怕了。
容辛邬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拽着柳姨娘毫不客气的带到正厅内。
容妍不紧不慢的环抱着双臂,和无忧慢悠悠的走了进去,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温柔甜美的,只有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折射出寒冰一样的光芒。
"来人,去将府里所有的姨娘和小姐们来!"
容辛邬气得脸上几乎要冒出火来,咬牙彻齿的吼道,他不会姑息养奸了,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再也不会想着将这些女人给赶出去,他要让这些女人从荣华富贵的主子变成人人可以践踏的仆人,尝尽世间的苦楚!
"是。"
家里的仆人看到丞相铁青的脸,还有柳姨娘被折磨得像猪头的样子,不敢多做停留,直接去请府里面的那些姨娘和容玉容涵去了。
率先赶来的是容玉,她匆匆赶来,看到自己的母亲惨不忍睹的模样,倒抽一口冷气,几乎要昏过去,"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戴着面纱的容玉眼底的泪直接刷的就流了下来,朝着柳姨娘跑了过来,却在还没有到达的时候被容妍拽住了手腕,还没有反应过来,容妍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已经扇在了她戴着面纱的脸上。
容玉只觉得眼前冒着金星,耳朵也嗡嗡作响,像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叫着。
"容妍,你做什么?"
容辛邬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容妍厉声喝道。她还嫌丞相府不够乱吗?是否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真的那么失败,才会让容妍变得如此瑕疵必报?
容妍冷冷的笑着,平静的说道:"做什么?不过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容玉捂着自己的脸颊,露在面纱外面的那双眼睛里折射出刻骨仇恨的光芒,磨着牙忍着怒气吼道:"你竟然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