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狂风大作,竟然纷纷扬扬的飘落了鹅毛大雪,将整片陵墓覆盖了,煎熬了十八年的冤屈终于真相大白。
周尉寒的心空落落的,跟随着送葬的队伍从京郊赶回京城,母后得到安宁了,可是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送葬的队伍散去之后,周尉寒站在雪地里,心底一片冰冷,上官铭卓,我绝对不会让你逍遥法外的。
"寒,娘亲得到安息了,我们回去吧。"
容妍握着周尉寒的手,轻声的说道。
"走,回家。"
不知道容将军有没有确切的消息了,周尉寒眯起了眼睛,骑着马,带着容妍回到了府里。
"周将军!"
他们下马的瞬间,身后扬起了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一骑兵马飞快的朝着周尉寒的方向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下了马,"将军,上官铭卓已经上了一艘大船,从梁河上朝着西凉国的方向逃跑了,容将军已经去追了,请周将军过去看看。"
周尉寒飞快的翻身上马,急切的说道,"妍儿,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去看看。"
话音才落下,身后已经扬起了一阵细碎的雪花,马儿已经狂奔了好远。
容妍站在雪地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心里怀着担忧,回到了府里。
"王妃。"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传过来,容妍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无忧站在角落里,她扯着唇角轻轻的笑了起来,"无忧,什么事情?"
王妃这个称呼,让她真的有些别扭,不过只怕以后也要慢慢的适应了。
"小姐,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一夜之间你竟然变成王妃了。"
"我也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容妍笑了一下了,脸色沉静了下去,"你们也累了一整天了,回去休息吧。"
她想静一静,自己回到了卧房中,双手合十,保佑着周尉寒能够将上官铭卓捉拿归案,也希望周尉寒不要受伤。
时间过了很久,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由浅变深,又由深变浅,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周尉寒还没有回来,容妍的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
"来人。"
她再也忍不住,唤了一个暗卫出来,"去打探一下,将军在哪里了。"
"是,夫人。"
暗卫飞快的在空中一闪,消失了。
"寒,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容妍双手合十,低低的念道,心里全是满满的担忧。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周尉寒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黑色,破败不堪的挂在身上。
这一刻,容妍几乎热泪盈眶,扑倒在周尉寒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妍儿,我没事,上官铭卓那厮太过狡猾,竟然在梁河里埋了轰天雷,引爆了,将我们的人炸死了好多,竟然硬生生的让他给逃脱了。"
周尉寒皱起了眉头,那些帮助上官铭卓的人,竟然是西凉的人,想不到西凉人竟然这么大胆,今天的这笔账,他会好好的铭记在心,一定会讨回来的。
"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容妍那种几乎要崩溃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红着眼睛说道,她不敢想象,如果他不在了,她要怎么办。
周尉寒紧紧的抱着她,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她,"我去沐浴。"
容妍含笑着让人去给他准备好了热水,坐在椅子上等他,眼底却有着变幻莫测,按照道理说,上官铭卓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从大梁国逃跑,除非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他。究竟是谁,可以无视皇上的圣旨,顶着掉脑袋的风险帮他呢?
她的眼神闪过变幻莫测的寒芒,握紧了拳头,走到门外,平静的说道:"春杏,夏荷进来。"
"王妃。"
两个丫头微微弯着腰,恭敬的对着她行礼道。
"我让你们暗中培植的势力怎么样了?"
容妍的睫毛眨了眨,再抬起眸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冷,灼灼的看着她面前的两个丫鬟。
"回王妃,那些势力已经遍布了整个大梁国,随时听候王妃的命令。"
两人恭敬的答道,当初王妃考验是不是要留下她们,除了考验经商的能力之外,也考验了她们培植势力的能力,这么久以来都没有看到王妃过问,她们还以为王妃忘记了呢,没想到竟然还记得。
"去查清楚上官铭卓暗中留在大梁国的铺子,想尽办法弄垮那些铺子。"
容妍低垂着眉冷声吩咐道,她要断了上官铭卓的财路,没有了银子,逼迫上官铭卓现形估计会快一些。她不知道周尉寒没有将上官铭卓抓到,皇上会不会大发雷霆?
"是。"
春杏和夏荷恭敬的朝着容妍行礼,退了下去。
容妍还是有些担忧,等了很久,周尉寒还没没有出来,她直接走进卧房后面的浴池,看到周尉寒竟然靠在池子边缘睡着了。
她的眼眶不由得微微有些发酸,走上前去,轻轻的摇着周尉寒,柔声说道:"寒,醒醒,这里凉,别睡着了。"
周尉寒疲惫的睁开了眼睛,那双幽深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变得通红,看到容妍进来,歉意的笑着,"我睡着了是吗?"
"快点穿衣服,不要着凉了,到床上睡一会。"
容妍递过干净的毛巾,递给他,有些脸红的先走出去了,站在外面等着他,好一会儿,周尉寒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浴池里走了出来,满脸的疲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