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着,她的背后就忍不住一阵阵发凉,内心坚硬得如同一块铁一样。
南宫墨云只是轻轻的笑了,灿烂的笑容好像三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却没有让容妍觉得有一分的温暖。
她倔强的仰着头,清凌凌的眸子里折射出森冷的寒芒,咬着牙说道:"公子,劳烦你要么将暴雨梨花针交出来,要么将我的定金和图纸还给我,我不想和你过多的纠缠,也不想知道你监视我有什么目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然,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清凌凌寒澈澈的眸子里折射出森冷的寒芒,对南宫墨云却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手,后堂的铁匠将一件刚刚做好的武器端了上来。
"容妍小姐,这件兵器你还满意吧。"
南宫墨云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随意的指着那件制作精良的武器,漫不经心的说道。
容妍将那件兵器拿过来,戴在右手上,随意的按动机关,淬着剧毒的银针以闪电般的速度咻咻的飞了出去,发出尖锐而带着杀伤力的声音呼啸在空气中,最后叮的一声钉在墙上。
果然是好武器,她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下来,珍惜万分的抚摸着手腕上的武器,有了这件兵器,对于忽然之间遭遇敌人她也不会那么的没有招架之力了。
她再次按动另一处机关,飞刀忽然窜出来,咚的一声,擦着南宫墨云的耳朵而过,带起阵阵寒风,吓得兵器铺的掌柜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南宫墨云却脸色丝毫不变,依旧挂着温暖和煦的笑容,甚至用更加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将里面的飞刀换成了软铁,能够使这件兵器更加的小巧细致。"
容妍怔愣了一下,依旧寒着一张脸,将剩余的银子付清楚了,带着无忧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兵器铺。
"过几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南宫墨云好听的声音清晰的从身后传了过来,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容妍的耳朵里,容妍宛若不觉,拉着无忧飞快的向前走着,踏上了马车,马车的车夫扬起鞭子在马身上轻轻的一拍,扬起一阵灰尘,飞快的离开了这间兵器铺。
南宫墨云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变幻莫测的光芒,站在远处,唇角噙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主子。"
兵器铺的掌柜走上来,脸上带着疑惑而焦虑的神情,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来。
"你是想问本王为什么不逼她就范是吧?"
南宫墨云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过晶亮的光芒,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小的愚钝,还望主子言明。"
掌柜的站在南宫墨云的身边,恭恭敬敬的说道。
"她的性子你还没有摸清楚吗,把她逼得太急了,只会鱼死网破,到时候我想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得到了,更何况,这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子的人,比起那些人前温婉善良,人后却狠如蛇蝎的女人,有意思多了。将这个女人带回去,对付后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不是最好不过的吗?"
南宫墨云的声音里微微染上了一丝笑意,眼底有变幻莫测的光芒闪过。
掌柜的还是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却也不敢再问下去。
"将那张图收好了,再做出一副来,本王也需要。"
南宫墨云轻声的说道,眸光落在地上孤零零躺着的玄铁匕首身上,唇边泛起了好看的笑容,兴致极好的弯下腰去,将那把匕首擦拭了干净,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自己的靴子里,低低的说道:"容妍,我们还是会见面的,很快就见到了,到时候,我还是会给你一个惊喜。"
掌柜的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那么志在必得的模样,吓得话也不敢多说,飞快的跑去忙活去了。
马车上,无忧死死的揪着容妍的手臂,眸子中还有怯生生的后怕,她当时都还没来得及靠近那个人,就被一阵狂风卷着往墙上砸去,只觉得一阵疼痛,然后就晕了过去。真的好可怕啊,她想想,背后都还止不住的冒着冷汗,更别说小姐和那人正面交锋了。
容妍紧抿着唇,明亮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胸腔间的心砰砰的跳着,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背后也有冷汗涔涔落下,染湿了最里面的那层衣衫。
说不害怕是假的,那么重要的把柄落在那人的手中,简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开来,炸得她尸骨全无。
她甚至不敢再多想下去,只怕再想下去,她一定疯掉的,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堵住那人的嘴,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半分。
容妍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染上了一层凛冽的寒芒,她绝对不会就这么败了的,绝对不会。
马车飞快的朝着前方飞驰着,容妍微微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无忧痛苦而苍白的脸色,她不由得心一惊,紧张的问道:"无忧,你怎么了?"
无忧咬着唇,惨白的脸上努力的扯出了一丝笑容,轻声的说道:"小姐,我没事。"
原本想要伸到后脑勺的手却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停住了。
容妍神色一凛,手用力的扳过无忧的头,小心翼翼的拨开那浓密乌黑的长发,这才发现无忧隐藏在头发下面的头颅,被磨破了一大块的皮,有鲜红的血汨汨的流了出来。
她立刻意识到,一定是在兵器铺的时候,被那人的狂风吹着撞到地上的时候,被撞破了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