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昨天我和你姐姐说过这件事情,她只说和周将军并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还说她想一个人过。"
容辛落的声音幽幽的,充满了担忧,"飞扬,你有时间就好好的安慰一下你姐姐,既然皇上已经下旨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了,还是安心的做个新嫁娘吧。嫁妆,我会让人准备一份。"
"我知道了,爹爹,你放心吧。"
容飞扬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旧是认真的点点头。
在他的眼里,周大哥无疑是最好的夫婿人选,姐姐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皇上将护国将军府的容妍小姐许配给骠骑将军周尉寒的消息就沸沸扬扬的传遍了大梁国的京城,有人真心的高兴,却也有人嫉妒得几乎要发狂。
被丞相容辛邬扫地出门的容玉,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现在住在上官铭卓为她准备的京郊的别院中,听到容妍被皇上赐婚,即将要嫁给最年轻又英俊不凡的将军时,那张原本就布满了伤痕的脸更是扭曲得几乎要癫狂,她恨恨的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她恨啊,恨得几乎要癫狂了,凭什么?同样是丞相府的女儿,哪怕都被扫地出门了,得到的待遇却是这样的天差地别。
容妍那个贱女人就可以受尽千万人宠爱,能够住在将军府里继续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就能在和上官铭卓的婚事告吹之后还可以嫁给那样一个声名赫赫的将军,她却要窝在角落里,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不甘心,不甘心!
她愤怒的踩着堆积得厚厚的碎片,恶狠狠的骂道:"容妍,你这个贱人,大贱人!别得意得太早,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伺候的下人早就被她骂得跑得远远的,只留下她一个人大发脾气。
"小姐,小姐,王爷来了。"
容玉的贴身丫鬟脸上带着慌乱的神情跑了进来,颤抖着对容玉说道,害怕得几乎不成样子。
"什么?"
容玉尖利的声音分外的刺耳,那张充满刀疤的脸,看起来更是像魔鬼一样的吓人。
"王...王爷来了。"
贴身侍女几乎不敢去看眼前比鬼还要可怕的脸,低下头去骇然的说道。
"快点让人进来收拾屋子,愣着做什么?"
容玉的瞳孔里升起了一丝害怕,尖细着嗓子吼道,自己手忙脚乱的戴上了面纱,慌慌张张的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你们快点收拾好,否则我剥了你们的皮。"
她走出屋子去的时候,仍旧不忘恶狠狠的威胁打扫屋子的丫鬟,才迈着细碎的步伐走了出去,带上面纱的女人,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眼底莹然涌起了晶莹的泪花,站在别院的花园里,等待着来找她的上官铭卓。
当看到那个身穿着紫色暗团锦袍,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朝着她走过来的男人,娇滴滴的唤道:"卓,我在别院里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看我了,好想你。"
娇滴滴的女人柔弱无骨的朝着男人扑过去,小鸟依人的靠在上官铭卓的怀里,那模样和之前凶狠的样子差得不止一点半点。
"玉儿。"
上官铭卓深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却在容妍看不到的地方,幽深的眼神冰冷得可怕,犹如冬日结冰的湖面,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卓,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
容玉娇滴滴的从上官铭卓的怀里挣脱出来,眼底含着泪水,滴溜溜的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撒娇的说道。
"玉儿,我也很想你。"
上官铭卓紧紧的牵着容玉的手,朝着别院的正厅里走去,心里厌烦得疯了,表面上却维持着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卓,喝茶。"
容玉是真的想念上官铭卓了,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手里,眼底有妩媚细碎的光芒在闪动着,火辣而勾人。
上官铭卓接过了容玉递过来的茶杯,氤氲的雾气将他的脸映得有些虚幻,看得容玉有些心惊肉跳的,好害怕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会说出什么让她不安的话来一般。
"卓,你什么时候接我到王府去住,我一个人在这里住得要闷死了。"
容玉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露出颈下一大片柔软白皙细腻的肌肤,在上官铭卓的手臂上蹭了蹭,娇滴滴的说道。
她想要做怡王府的女主人,想得都要疯了。
"玉儿,不是说好了吗?等到过完年初春的时候,我就娶你过门,别着急了。我今天来,是接你回去参加明日太后的寿宴的,你准备了什么表演的曲目没?"
上官铭卓幽深的眸子在容玉看不到的地方,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好看的唇角却挂着温润的笑容,语气温和得像三月的春风,吹得容玉的心都要陶醉了。
"真的吗?我也能去参加太后的寿宴?"
容玉这一会的惊喜几乎要将她炸得缓不过劲来,那双妩媚的,含情脉脉的眼底,闪烁着极致的惊喜和疯狂,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情郎。
从她被丞相爹爹从族谱除名之后,她以为再也不能去参加太后的寿宴了,如今竟然可以,让她怎么能够不惊喜?
"当然可以,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当然要去参加寿宴。"
上官铭卓儒雅的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目光中的深情几乎要将容玉给黏住,再也挣脱不开那张温柔的情网。
"玉儿,你跟我回王府吧,晚上你进宫陪母后一晚,明日参加太后的寿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