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刁蛮的丫头,什么事情那么神秘,等会说不出来,朕可是要打你板子的。"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心情却不由得提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们这么保密?
"既然这样,桂公公,你带着他们都下去吧。"
上官昊淡淡的对身后的太监总管,还有在御书房里伺候的那些小太监说道。
"奴才遵旨。"
桂公公微微弯了腰,恭恭敬敬的说道,退了下去,转过身的一刻,感觉到了容妍若有似无的目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里闪过什么,却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容妍走过去,直到确定门已经关好了,脸上甜甜的笑容才消散了下去,换上了一副凝重的色彩。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现在可以说了吧?"
上官昊有些疑惑的看着容妍,还有脸色同样凝重的周尉寒,有些警惕的问道。
容妍和周尉寒对视了一眼,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周尉寒才又跪在地上,斟酌着用词,"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觉得现在的皇后跟十八年前的皇后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上官昊听到他的话,眼神微微眯起,那锐利如同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周尉寒,声音冷了几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这件事情很重要,关系着大梁国的江山社稷,所以,虽然寒的问题有些突兀无礼,还是请皇上先稍微作答好吗?"
容妍走到皇上的身边,仰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哀求的恳切道。
那样明艳无双的女人,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让上官昊狠不下心来,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才平静的说道:"皇后这些年的脾气比以前坏了一些,惩治下人的手段也比以前阴狠,至于行为举止,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他还在惋惜,难道深宫真的是让人改变最多的地方吗?当年温柔贤惠的皇后,竟然在这么多年的岁月中,变得虚伪,阴狠,让他的心越来越寒。
"皇后的爱好和生活习惯都没有什么改变吗?"
周尉寒努力的隐忍着他几乎要爆发的仇恨,尽量恭敬的问道,心底却升起了莫大的悲哀,这就是帝王,女人对他来说,应该只是可有可无的吧,不然同床共枕的妻子不知不觉的早就换了人,他竟然浑然不觉,真是让他寒心。
"她的爱好和生活习惯,好像没有什么改变吧,周爱卿,你想要说什么?"
上官昊有些不耐烦了,皇后的爱好和生活习惯,他怎么会知道,他又不会去在乎这些东西,娶她只是因为太后觉得她优雅大气,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他也不讨厌情儿,所以就娶了她,更多的时候他是把她当成皇后,而不是当成妻子,细节的东西他又怎么会去在乎。
"难道,皇上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皇后是假的吗?"
周尉寒跪在地上,看着皇上那不耐烦的脸色,更加心寒,却还是说了出来,不说,他就没有办法惩治文媛,就没有办法为娘亲报仇。
"你说什么?"
上官昊的瞳孔睁得大大的,眼底闪过不可置信,瞪着周尉寒,那模样要多骇人有多骇人,"周尉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朕可以诛你九族。"
周尉寒的眼中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只有满满的认真,"如果微臣所说的都是真的呢,如果皇后是假的,皇上又该如何处置皇后?"
到这个时候,他索性将话挑明了讲,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站在上官昊的对面,眼底有着深深的悲哀,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可是却是相见不相识。
"周尉寒你发什么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乱说?"
上官昊满脸阴沉,厉声呵斥周尉寒,心底却升起了一丝疑惑,皇后的本性变化真么大,难道真的是偶然吗?
可是如果皇后是假的,那宫里的这个皇后又是谁?
"皇上,寒说的都是真的,宫里的皇后的确是假的,真正的皇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容妍站在周尉寒的身边,坚定的握着他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道。
皇上却被他们两人惊世骇俗的话给震得冷静不下来,眼睛里闪过惊涛骇浪,"证据呢?光说这些没有用,朕要证据。"
周尉寒缓缓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些液状的东西,在脸上擦了擦,缓缓的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那张和上官铭卓七分像的脸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了上官昊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
上官昊不由得惊呼出声,身子有些踉跄的向后倒去,幸亏容妍扶住了他,才没有倒下去。
"我才是你的儿子,父皇。"
周尉寒缓缓的吐出最后两个字,眼底闪过莫大的悲哀,从袖子里拿出娘亲的项链,戒指,耳环,还有那张血淋淋的血书,还有从出生的时候就戴在他身上的象征着他身份的长命锁,统统的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这些东西你应该认识吧,寒才是皇上您的儿子,而怡亲王,他是假的,您一定不能将大梁国的江山传到他的手中。"
容妍的声音里多了沉痛和认真,坚定的说道。
上官昊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些项链,眼神里涌现出了深深的痛苦,他当然认识那些东西,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也被骗了那么多年。
尤其是那张丝帕上,触目惊心的救我两个大字,分明是出于他妻子的手,当时的她该是有多绝望,才会发出这样的求救,可是当时的他到底在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