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哭得眼睛生疼,沙哑着嗓子难过的说道。
"姐,不是这样的,我会帮你将这些字画都好好的整理好,一定让它们恢复完好如初的样子,别哭了好吗,我帮你将屋子收拾干净。"
容飞扬手足无措的安慰道,飞快的将字画收好放在木箱子里,同时又转身将被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回原处,对着容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别难过了,屋子我都收拾好了,你看,很整齐是不是?还有字画,只是皱了,并没有被撕毁,我会将它们弄得很平整的,你放心吧。"
容妍眼睛通红的望着热心肠的弟弟,惨白着脸一笑,虚弱的说道:"谢谢你,飞扬。"
心里却升起了浓浓的愧疚,对不起,飞扬,我又一次欺骗了你。她只是不想让飞扬继续追问下去,才故意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而已。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声,带着整齐肃杀的兵器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容妍和容飞扬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冷意。
"西门大人,你是什么意思?妍儿私藏朝廷侵犯,怎么可能?你不能进去!"
容辛落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容将军,下官也是奉了王爷之命前来搜查,有人举报说行刺皇上和皇后的刺客就躲在将军府,如果不将刺客抓出来,再让他出来作乱让皇上受惊你担当得起吗?"
西门秋的声音傲慢而无礼,无视容辛落的阻挠,冲着身后那层层的士兵高声命令道:"给我搜,一定要将刺客给揪出来!"
"谁敢?护国将军府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给我滚出去,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容辛落也恼火了,咬着牙,像盛怒的豹子,咬牙彻齿的吼道,手中闪烁着寒芒的剑泛着森森的杀意。
"容将军,难道你想违背怡王爷的指令不成?还是将军原本就是刺客的帮凶,否则怎么会这么遮遮掩掩不让我搜查将军府!"
西门秋轻蔑的扫了容辛落一眼,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不爽容辛落很久了,不过是打仗多打赢了一些吗,至于目空一切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嘛。今天他非要好好的挫一挫这个男人的锐气不可,让他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西门大人,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竟然敢不顾梁国的律法擅闯将军府,如今还血口污蔑本将军是刺客的同党,就凭这两条,本将军就可以弹劾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给我滚回去!"
容辛落是真的被惹火了,咆哮着吼道。
西门秋被容辛落拉了面子,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道:"是不是刺客的同党得搜查了屋子再说?你敢保证容小姐不是同党?来人,搜!"
砰的一声,屋内传来了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音,一脸冷清的容妍从屋内走出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明明是笑着的,那丝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是西门大人是吗?"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在夜色里,在火把的照耀下更加显得寒透人心。
西门秋仰起头,挺着胸,不屑的挖着鼻孔,得意洋洋的说道:"正是在下。"
"很好,那么请问你凭什么说我窝藏了刺客呢?你有什么证据吗?要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血口喷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容妍冷笑了一下,眼神像淬了毒的利箭直勾勾的射向西门秋,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你抓不到刺客,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西门秋被她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戾气吓到,竟然有一丝胆怯,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想到了王爷成足在胸的模样,他又挺起了胸膛,傲慢的说道:"证据嘛,自然是有的,只怕我拿出来容小姐会吓破了胆。"
"那你拿出来啊,你拿出证据来能让我心服口服,我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跟着你去天牢,可若是你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窝藏了刺客,我敢保证你头上的乌纱帽绝对不保。"
容妍冷冷的笑着,双手抱着膝盖,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内心里却已经狂乱得不成样子了,背后的衣衫也被冷汗湿透了。
"容小姐,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泪啊。"
西门秋摸了摸鼻子,大声的喝道:"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一个女人在几个士兵的护送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容妍看清楚来人的脸之后竟然冷冷的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姨娘啊,您没事跑到将军府来做什么?要是丞相知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将军府来你说他会怎么想呢?"
容妍凉凉的开口说道,极尽嘲讽。
张姨娘的脸气得都快歪了,却碍于那么多人在场,只得忍了又忍,没有发作。
"张氏,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西门秋脸上挂着笃定的笑容,声音尽量和蔼的问道。
"臣妇今天受了她的窝囊气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很生气的跑到将军府来,想要找她理论,却发现忽她的屋子里藏了一个男人,还听见那个男人说这次刺杀皇上不成功,明天晚上要潜伏进宫再去刺杀一次,把臣妇吓坏了,赶紧跑了,却还是让那个刺客的银针弄伤了。"
张姨娘畏畏缩缩的看了容妍一眼,眼底深处全是刻骨的恨意,咬着牙吱吱笃定的说道,说完还信誓旦旦的补充道:"我敢肯定,那个男人就是之前行刺皇上的刺客。"
"你可确定?"
"大人,臣妇十分确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