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你忍一忍,娘立刻来救你。"
张佩忍着心痛,拿起手上的剑朝着铁锁上狠狠的砍去,那锁条却一动不动,仔细一看,那竟然是用千年玄铁制成的锁。
怀着满腔希望的张佩眸子里的热度瞬间冷却了下去,颤抖的瞪着眼前的锁,却怎么打都打不开。
"娘,怎么了?救我啊,我的手被绑得好疼,疼死我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即使是被皇上追杀的时候狼狈的奔逃了几天,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手脚被绑住,还滴水未进,她都要饿死了。
向娉婷泪水涟涟,哭得张佩只觉得心一阵阵的疼,"娉婷,你等等,很快就好了。"
张佩狠狠心,挥着剑砍着铁窗,那些铁窗还是分毫未动,怪不得这个地牢的狱卒那么松懈,原来是这样的。
"夫人,让我来吧。"
原本守着牢房门口的一个属下走了过来,有些怯生生的说道,看向向娉婷的时候多了一丝深情。
"你行吗?"
张佩有些着急了,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她都砍不断,这个人怎么能砍断。
"请夫人相信我。"
那人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对着锁孔飞快的拧了几下,锁竟然奇异的打开了。
"娘,快来救我,我的手很疼,脚也很疼,我快要死了。"
向娉婷看到走进来的娘亲,哭得更加厉害了,真的是好辛苦,她的脚底都磨出了水泡。
"女儿,忍着点。"
张佩拉着那个属下走近向娉婷,冷声命令道:"快点将她身上的枷锁打开,快点。"眼神一面紧张的朝着外面看去,把守的两人紧张的盯着,没有任何慌乱,她才放下心来。
看着属下将向娉婷身上的枷锁打开了,她冲上前去,牵着女儿的手,沉声说道:"走,娉婷!"
向娉婷身上的枷锁还未完全被那个男人拿下来,忽然只听轰隆一声,在向娉婷的头顶上忽然飞快的坠下一个铁笼子,下坠的速度是那么快,张佩和向娉婷等人还没有来得及闪过,就被困在了铁笼子里,而原先喝得醉醺醺又被下了毒的那些狱卒,却飞快的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蒙面人给抓住了。
不到短短的一刻钟,这些进来的人就已经全部都被抓住了。
周尉寒带着人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冷若冰霜,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慢慢的走向如同困兽一样挣扎的张佩,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若水山庄的夫人,好久不见了呢。"
"你设计我?"
张佩的眼睛里露出了刻骨的仇恨,盯着周尉寒的眸子几乎要滴出血来,恶狠狠的说道。
"是啊,聪明如若水山庄真正的当权者,你应该不会觉得劫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周尉寒的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这个女人,他做梦都想扒了她的皮,将她剁成肉酱去喂狗,奶娘,侍卫,丫鬟,一个接一个保护着他的人倒了下去,全部都拜这个女人所赐。
"是不简单。"
张佩短暂的疯狂和愤怒之后,竟然冷静了下来,出其不意的从袖子里甩出几支飞镖,朝着周尉寒飞了过来,强烈的杀气划破了空气,呼啸而来。
"去死吧!"
犹如恶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面回响着,带着森森的冷意。
周尉寒甚至没有动弹,双手一挥,宽大的袖子将那些即将袭击到他八大要害的飞镖给挥了回去,擦着向娉婷那张如花的容颜而过。
白皙的脸上被划了好几道伤口,向娉婷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啊,啊,啊!娘,好疼啊。"
"娉婷!"
张佩也没想到周尉寒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击,心疼得几乎停止了呼吸,声嘶力竭的喊道,"娉婷,你怎么样了。"
她颤抖的手将向娉婷的手拿下来,看到那张脸上狰狞的几道伤口时,浑身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眼底有心痛的泪水流了下来,"娉婷。"
她的女儿,那张脸就要毁了吗?
"娘,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啊。"
鲜红的血将向娉婷白皙的手染得触目惊心的红,向娉婷害怕的哭着,声音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周尉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张佩心底的怒气涌了上来,心痛的一面扶着向娉婷坐下来,一面嗜血的眸子瞪着周尉寒,几乎要喷出血来,恶狠狠的说道,那模样,恨不得将周尉寒杀了。
她的女儿,美丽又伶俐的女儿,难道就这么毁了吗?
"你最好祈祷你的飞镖上没有毒。"
周尉寒脸上带着残酷的弧度,风轻云淡般的说道。张佩脸上的笑容僵住,遍体生寒,颤抖的看向了向娉婷,后者只是痛苦的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娘,救我。"
她那些飞镖上可是带着剧毒的,如果娉婷就此死掉了,她一定会悔恨终身。
"娉婷,先把这些解药吃下去。"
慌乱过后的张佩很快的冷静了下来,虽然眼底有着眼泪,却没有之前六神无主的感觉了,不管怎么样,先把女儿解毒了再说,再晚了,说不定女儿的这张脸就毁了。
"将他们抓进来,全部关在地牢里面,加强防守,没有本将军的令牌,谁都不许进入地牢。"
周尉寒的声音冷冰冰的在地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
密密麻麻闯进来的侍卫将妄图劫狱的黑衣人给押了进来,扣上了玄铁手铐,哐当一声,关进了铁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