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被容妍颠倒黑白的话语气得快要爆炸了,胸腔一起一伏的,"你这是指鹿为马,明明就是你们打的,敢打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们打的,谁看见了?"
容妍摆明了就是抵赖到底,绝不承认,"飞扬,你打她了吗?"
"没有,我没有。"
容飞扬也一口咬定没有,他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承认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的丫鬟看见了,你们说是不是容飞扬打的,是不是?"
柳姨娘急切切的说道,质问着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忙不迭的说道:"回相爷,是容飞扬打的。"
容妍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们是柳姨娘的丫鬟,当然向着她说话了。想要证明是不是飞扬打的,很简单,那就让飞扬再在姨娘的脸上扇一个耳光,对比两个印子,你敢吗?"
柳姨娘惊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颤声说道:"你敢!"
才一个耳光都快将她打死了,再来一个,岂不是脸都毁了。
"想要证明你的清白就让飞扬再打你一个耳光,柳姨娘,莫非你心虚了,因为你根本是在说谎!"
容妍靠近柳如眉,眼底折射出森冷的光芒,一字一顿的说道。
"说谎的是你!"
柳姨娘气死了,明明说谎的才是她,凭什么要这么说她自己?
"那你证明啊,只要你能证明是飞扬打的你我心服口服。"
容妍清丽无双的容颜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眼神却笑得冰冷,"你要是敢让飞扬在你的脸上扇一个耳光,让两个印子作对比,完全一样就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否则你就是在说谎,我问心无愧,就看你了。"
她那样无所畏惧的样子真的让那些人产生了一丝错觉,难道真的是柳姨娘做出的苦肉计吗?
"老爷,你看,这女人真是欺人太甚了。"
柳姨娘靠在容辛邬的身边,眼睛里充满了盈盈的泪水,咬着唇,梨花带雨般的说道:"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老爷。"
"就是,爹,这个女人昨天在寒山寺欺负我,今天又在这里欺负娘,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个女人啊。"
容玉恨恨的瞪着容妍,面纱下面的眼睛流露出刻骨的恨意,恨不得直接将容妍碎尸万段,死女人,贱女人。
"够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了。"
容辛邬忽然厉声喝道,胸腔里升起了一丝烦闷,"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快回去!"
被喝的柳姨娘一下子呆住了,眼底的泪水掉落得更凶,哽咽着说道:"你竟然吼我,你吼我做什么?都是这个贱丫头惹的祸,你为什么要吼我?明明是她,是她欺负我的。"
"你没事跑到这里来撒什么野,乖乖的待在丞相府里不就行了吗?出来丢什么人,给我滚回去。"
看来是他太宠着这些女人了,才导致她们变得这么无法无天,都快要骑到他的头上来了。
"容丞相,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也不欢迎你们,请出去吧。"
容妍脸上浮起了嘲讽的笑容,直截了当的说道,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容辛邬直勾勾的瞪着容妍看了一眼,有些沉痛的叹息,咬着牙不开心的说道:"容妍,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女儿对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吗?"
"是啊,妍儿,对待父亲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有多好啊,至于这样说话吗?"
上官铭卓的脸上难得一见的严肃,有些愤怒的指责容妍。
"父亲?"
容妍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微微勾起了唇角,眼神落在容辛邬那张已经饱经风霜的脸上,"你觉得你配做我容妍的父亲吗?容丞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早在我的名字被你从族谱上划掉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你的女儿了,你现在以什么资格和我说话?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贼!"
容丞相的脸色气得铁青,胸腔处好像被人填满了火一样,眼睛也变得猩红一片,"好,你有骨气,你出息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现在这么冷血无情!我们走!"
他一手拽着柳姨娘,一手拖着容玉,怒气冲冲的转过身。
"可是爹,那是我们的铺子,就这么给她了吗?我不同意,就算是将这间铺子毁了也不能给她!"
容玉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一间铺子,还是给容妍那个贱人。
"叫你走没听到吗?那原本就是别人的东西,你还想做贼吗?滚!"
容丞相牵着女儿的手,毫不客气的拖了出去,怒气匆匆的离开了这间绸缎庄,上官铭卓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妍,深邃而锐利的眼神像沾着毒药的尖刀一样刺在容妍的身上,让容妍的心咯噔一跳,有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脚底蔓延上来,传遍了全身,冷得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住了。
"小姐,你怎么了?"
无忧看到容妍无缘无故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忍不住轻轻的摇了摇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姐,你怎么了?"
容飞扬也看到自家姐姐的脸色变得苍白,走了过来握住容妍的手,脸色一变,"姐,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容妍勉强笑了一下,从容飞扬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轻声说道:"没事,可能是太冷了,忽然有点不舒服而已。飞扬,你让人将容氏绸缎庄的招牌摘下来,从今以后这间铺子就是我们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