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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贺云阳,来呀!

重生之女帝妖娆 hzy海之翼 4894 2024-11-18 04:17

  如谨城作为王城之前最大的守卫力量,当然不是好攻打的。城中主帅苏沐在首战折损两员大将后,吊桥高悬,城门紧闭,挂起了免战牌。

  贺云阳也不急于攻城。这几日时气不好,军中好多士卒都得了伤风,天景已经发了两天烧,苏沐不敢出城也好,让他们多一些休整的时间。

  “贺云阳,明天你就下令攻城吧,眼看着马上就到玉莲城了,我真是很担心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魏朝的人把孩子抢去,有没有饿着、冻着他们。要是他们伤了或是病了,那可怎么办?”

  “你就别担心他们了,先顾好你自己吧!”贺云阳用冷手巾擦着她的额头,热度总算是退了些,但愿明天能好。“你放心,魏朝人把两个孩子劫了去,绝不是为了虐待的。他们就是要用孩子把我引来,既是这样,到了玉莲城,他们总会让我看看孩子的。我想,两个孩子不但没事,说不定还被养得白白胖胖呢。”

  天景眼珠一转,抬手拨开额上的冷手巾,坐起身来笑道,“贺云阳,就算他们让你看孩子,你能认得出真假吗?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贺云阳愣了愣,锁着眉想了很久,终于摇了摇头。

  那毕竟不是他和天景的孩子,他只是隔三差五地在下朝后过去看看抱抱。一百天里也就抱过十几次而已。现在对两个孩子的印象也就是女婴有一双很像天景的大眼睛,男婴胖乎乎的,虎头虎脑,其他的还真没什么了。连他们身上有没有胎记都不清楚,万一魏朝人弄两个差不多模样的婴儿来蒙他,他大概还真认不出来,那可怎么办呢?

  天景看他被难住了,笑得开心喜庆,连头都不痛了。叹息道,“唉,我要是我不跟着来,你就是打到玉莲城,也肯定会被骗的,贺云阳,你怎么这么笨呀!”

  “我……”贺云阳越发无地自容,忽然反应过来,谁能和陈天景比眼神好认人准呀,她这分明就是以她之长攻已之短,故意取笑自己的。一抬头,果见她笑得狡诈。

  这时,帐外突然有了些杂乱的人声,他瞪她一眼,“陈天景,你就没良心吧,我半夜三更地偷跑过来照顾你,你还取笑我,你明天就是再发烧,我也不来了,哼!”

  看着他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天景又躺下去,把手巾敷在额上,笑道,“我才不信你会不管我!”

  外面人声嘈杂的原因是,据密探传回的线报,魏朝奉天帝已驾临如谨城,与齐渊联军决战。这位皇帝御驾亲征不奇怪,但一位皇帝只带了三百人御驾亲征就奇怪了。

  齐渊的将领议论纷纷,请不透这位奉天帝是什么意思、当打仗是打猎吗?只带了三百人来,是给他们塞牙缝的吗?

  第二天,营外有如谨城的人来通报,说奉天帝将亲临阵前,让贺云阳和陈天景阵前答话。

  齐朝的人眨着眼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贺云阳是他家皇帝的名讳,那陈天景想必就是大渊女皇的闺名了。这位魏帝好生无礼,竟然直呼这二位的名字。

  天景的烧已经退了,骑了她的“回风”,和贺云阳并轡来到阵前,和这位奉天帝说话交涉。

  对面阵中出来了匹毛色火红的骏马,马上坐一位白衣少年,控马悠哉游哉地踱到阵前。笑嘻嘻道,“你们好呀!”

  这是贺云阳第一次见到相貌胜于自己的男子,也是天景第一次见到比贺云阳还漂亮的男子。但不知为何,她对那张绝无瑕疵的脸无半点好感,甚至隐隐有寒意从背脊升起,她转过头去,不看他,也不说话。

  “我的两个侄儿侄女,可以你命人掳去的吗?”贺云阳微微愣神之后,立刻切入正题。

  “你误会了,我没有派人去把你的侄儿侄女掳来。”莫怜兰还是笑嘻嘻的。他的行事作风常常是一副惫懒无形的模样,就像大富之家中被娇惯坏了的孩子。

  贺云阳惊怒,“如果不是你是谁?你父皇还是太子?不管是谁,你快点把孩子还给我,否则,我必率大军踏平玉莲城。到那时魏朝国将不国,你可莫要后悔!”

  莫怜兰大笑,“贺云阳,你好有气势呀,可惜就是脑子笨了点儿,我说我没有派人,难道不能是我亲自出手,掳了你的侄儿侄女来吗?”

  贺云阳一怔,旁边的天景忽然叫道,“谢若贤?你就是那个魏朝使节谢若贤?”

  莫怜兰轻轻击掌喝彩,“陈天景,你不但瞳术厉害,脑子转得也快。不错,那几日朕童心偶发,就扮成了使节,和国师一同去齐朝,抢了两个孩子回来玩玩,贺云阳,你若想要回孩子,明日清早与朕战上一场,若你胜了朕,两个孩子拱手奉还。”

  这一晚,贺云阳在灯下细细擦拭青琊,他有很不好的预感,那个纤弱单薄的少年,将是他平生未遇之劲敌。他问过天景,那个莫怜兰可是什么妖怪精魅?天景摇头,说他的确就是普通人类,但天景又加上了一句,“贺云阳,我很害怕!”

  天景不是个胆小的女子,她莫名的害怕,更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二天清晨,两方阵营中都将人马拉了出来,观摩这一场帝王之战。

  贺云阳看着对面的莫怜兰,有点发呆,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莫怜兰的兵器竟然是--锤。

  锤可是所有兵器中最拼膂力的。使锤的战将都是魁梧强壮之人。这样一个纤柔少年,居然会使用如此刚猛沉重的兵器,实在匪夷所思。

  莫怜兰一手一只乌铁锤,看样子每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斤,他提在手中却轻巧灵便。他看着贺云阳顽皮一笑,“别让看客们等久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贺云阳点点头拔出了青琊,冰冷的剑柄握在手中,心就安定下来,不就是使锤嘛,他又不是没遇到过使锤的。

  莫怜兰嘴角的笑更加顽皮可爱,忽然,他双手锤*在一起,沉闷厚重的嗡鸣声惊得墨雪一跳,惶恐不安。

  莫怜兰就在锤声嗡鸣的余音中大喝了一声,“贺云阳,来呀!”

  莫怜兰策马冲了过来,左手锤迎面砸来,贺云阳后仰身体避开,锤势带起的风竟然刮面生疼,可见这一锤有多大的力量。贺云阳心下暗惊,今日竟然遇上力量远胜自己的对手。看来想赢过莫怜兰,必须小心应对,以巧取胜。

  莫怜兰以左手锤逼得贺云阳后仰,右手锺紧跟着猛砸他前胸。贺云阳用剑架住迅猛击下的乌铁锺,顺势向上一挑,莫怜兰顿手腕酸软,只能收锤回守。贺云阳也借着上挑之势坐起,双方擦身而回。

  贺云阳虽然架开了他的锤,但右臂从腕至肩一片麻软,觉得青琊前所未有的沉重,险些脱手。他迅速调动真力,在体内循环两周,手臂才恢复了些力气。这一下他也真正领教了莫怜兰的力量,不得不承认,较力的话,他完全不是对手。

  “看来传言也并非全是谎言,贺云阳,你还真是有几分力气,不错啊!”莫怜兰撇嘴地笑有些阴冷,他兜马回来,又暴喝了一声,“来呀!”在马上挺起身子,双手锤一起向贺云阳当头砸下。

  贺云阳不敢再用剑去架,一咬牙,不管头顶锤风呼啸,集全力于青琊剑锋之上,青琊暴长出一尺多长的凌厉剑气,直刺莫怜兰咽喉。

  这种以命对命的疯狂是莫怜兰也不敢尝试的,他双锤一收,从贺云阳头顶撤下,疾砸向已到颈前的青琊。

  贺云阳也收剑,二马交错而过,两人过了第二招。

  虽然才过了两招,天景手里已经攥了满把冷汗。她于武道是外行,其实即使是内行,比如她身边的这些武将,也觉得场上二人是旗鼓相当。但她跟贺云阳相恋多年,已经有了心意相通的默契,他的紧张和压力她全能感觉到,而且她也知道,贺云阳绝不是莫怜兰的对手,起码力气上不是。

  前两招都是莫怜兰先出手,贺云阳被他压着,难免陷入被动。第三次照面时,贺云阳猝起发难,手中青琊闪电般刺出,剑风直袭向莫怜兰左胸。

  莫怜兰不惊不躲,他似乎是在等,等贺云阳这一招用老,不能刹那收回。他身体微缩让开了寸余的距离,手中双锤齐举,这次用的招式非打非砸,而是--夹。

  等贺云阳觉出上当,撤剑已来不及。那对乌铁锤左右一合,将青琊夹了个结结实实。

  贺云阳立刻使全力回撤,可是青琊就像被铸在两座铁山之间,分毫也不能抽出。

  莫怜兰笑得温柔安静,轻声道,“贺云阳,我们就来比比力气,可好呀!”

  贺云阳哪里还有余暇回应他的嘲讽挑衅,他紧咬牙关,再次用力,还是和第一次同样的结果。

  “贺云阳,你何必非要和我角力?你松手认输,弃剑回去。等一会儿我自然会派人把剑给你送回去,我们还不伤和气,你说这样可好呀?”莫怜兰笑得越发温柔,语声也越发低而轻,像梦呓,又像情人缠绵时的絮语。

  这建议没别的毛病,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不是脸皮奇厚之人都不会采纳。贺云阳当然不是厚脸皮,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继续用力夺剑。

  莫怜兰还在笑,但眼神阴毒得像蛇。他双手再加三分力紧并了那对锤,一声轻轻的,不祥的“咯”同时响在二人耳中。

  贺云阳心底冰冷,那种冰封般的寒意迅速蔓延全身,他的手上反而放松了力气,他知道那声轻响是青琊不堪重负的呻。吟,如果他再用力,这柄剑就真的毁了。

  天景急得冒火,回头向齐军将领低吼,“你们还看什么,还不上去救驾!”

  齐军都已经看傻了眼,被这一声吼唤过魂来,立刻就有两员大将策马疾冲,上前救驾解围。

  莫怜兰看对面阵中有人上来了,回头向自己阵中使了个眼色。

  谨如城的守帅苏沐真没想到这个小皇帝如此厉害,三招就制得不可一世的贺云阳动弹不得,他大喜,亲自带了一员将领上来,挡住了两员齐将。

  天景又向自己军中喝令,派了两员战将上去解救贺云阳。

  两员大渊将领上前,对方阵中又出来两人,架住了他们。

  天景这辈子都没着过这么大的急,她左派两员齐将,右派两员大渊将领,对方阵中战将纷纷而出,就是不让援兵接近苦不堪言的贺云阳。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四起,兵器对撞,几十员战将围着相持不下的两位帝王拼死相搏。天景也发了狠,不断往场上派人,魏军到底不比他们人多,终于有两个大渊的将领穿越厮杀对决的众人,径直冲向如雕塑般僵持的二人,双枪并举,狠刺莫怜兰的肋间。

  莫怜兰笑了一声,“放过你了!”双锤一松,随即转了方向,砸断了刺向他的双枪,然后一锤一个,报销了两个冲上来的送死鬼。

  贺云阳哪敢停留,虚刺了一剑回马便走,但还不忘转头吼了声“撤!”那些战将要是留在场上,估计一个都保不住命。

  贺云阳终于逃了回来。是的,从他十三岁第一次上战场,直到现在,他第一次“逃”,而且如此狼狈不堪。

  回到营中大帐,他浑身脱力地跌坐在椅上,拿着青琊仔细查看,其实不用仔细看,那一道明显刺眼的裂纹,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那一道裂纹长约尺半,扭曲着嵌在青琊正中的一段。贺云阳痛苦地闭了闭眼,睁开再看,裂纹没有消失,反显得越发狰狞。

  这一幕大帐中的人都看到了,将领们面面相觑,心里都泛起恐慌和退意,皇上的剑毁了。他们都知道这柄青琊的厉害,皇上就是仗着它的锋锐纵横无敌,东征西讨,战无不胜。可今天,皇上如此狼狈地落败,同时,他的剑也毁了,这场仗再打下去,还有胜利的指望吗?

  天景也心疼伤损的青琊,但她更心疼贺云阳。她下令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睿奉帝说。”

  没人动。这是齐军的帅帐,大渊的皇帝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

  贺云阳已经傻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青琊,丝毫没听到他们说话。天景的心情也糟到极点,也发了狠劲儿,她就偏要在这里发号施令了,看谁敢不听。

  她狠狠一眼环视过所有齐将,一字字从牙缝挤出,“我说了,出去!”

  所有人心中一凛,觉得这位女皇的可怕程度几乎和那个莫怜兰有一拼了。不由自主的低头应是,退出了大帐。

  帐中没了旁人,天景上前,抱住了贺云阳的肩,柔声道,“贺云阳,哭出来,难受就哭出来。”

  贺云阳寻求保护似的把头埋进她怀里,呜咽地低喊,“天景,青琊死了!青琊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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