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尧帝时人民饱受洪水之苦,鲧窃烛龙之息壤以堙治水,九岁未平,尧帝令祝融杀鲧,鲧死三岁不腐,或剖其腹生禹,禹继父命,布土以定九州。
堙简单的说就是堵,这种暴力的方法无异于揠苗助长,而大禹的方法则是疏导,引导,开启一个通道之后任水自流。
伯嵇亲身经历了这次远古时期的大洪水,也是深谙此道。对于张魁的修仙教育,他与诺曼虽然平日里看似蛮横无理,而且经常给张魁制造各式各样的难题,但都离不开一个意思,那就是引导。他们是要将张魁潜移默化的牵引到修仙之路上,虽然其中有诸多的冲突发生,可这就好比大禹在疏导洪水的道路上用息壤建起大山作为水道一样,是根本性的变化,自然会引起张魁的强烈反应。
作为张魁的引导者,伯嵇和诺曼不但具有老师的作用,同时还兼具着保护者的作用。
今天,这个作用再次显现出来了。
当张魁很迷糊着的时候,伯嵇已经用拘魂术将张魁的魂魄牵引到他们所在的灵台之中,接着让诺曼开始客串张魁的角se。
“小子,你要好好看着。看清楚这个女娃娃的意图,别像个猪哥似的精虫上脑。”伯嵇扇了张魁的魂魄两巴掌,算是把张魁的意识从女孩身上拉回了一些。
“嗯?你说什么?”张魁茫然道。
伯嵇又好气又好笑:“让你好好看着,现在别看见漂亮女人就脚软。”
“哦,我这是在哪?”张魁看了看四周,只觉得白茫茫雾蒙蒙的一片,只能看清眼前的伯嵇。
“你小子忘了?这就是你的灵台啊,我们第一次自我介绍就是在这里。”
张魁疑惑道:“那时候这里不是黑漆漆的吗?现在怎么变样?难道我的修为升级了?”
伯嵇一扇张魁的脑袋:“放屁,就凭你现在的修为?我和伯嵇看着这里黑漆漆的不顺眼,就换了个环境,而且你看。”
伯嵇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柄掉了毛的拂尘在两人的身前凭空画了个圈,念声“咄!”
画圈的位置即刻闪出阵阵白se毫光,伯嵇又念声“分!”,光圈立时分为等大的五个光圈,一个在中间,其余紧贴着中间的光圈在四个对角的位置。
“现!”伯嵇又念了一声。
五个光圈光芒再闪,张魁赶紧眯起了眼睛,伯嵇却道:“你闭眼干嘛?好好看着!”
张魁睁眼时,却看到五个光圈里多出了五个画面,而且对他来说相当的熟悉。
中间的光圈里是那个女孩,此时女孩正念念有词的坐在画面当中,严肃的表情之中带着一丝俏皮,可她身遭却是有黑烟渐渐弥漫出来,张牙舞爪在空中摇曳,颇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张魁看得不禁有些痴了。
伯嵇摇了摇头,一拍张魁的后背,道:“你再看看其它的画面!”说罢拍在张魁身后的手掌却是没有放下,正源源不断的渡过一股清凉至极的气息,让张魁能够冷静下来。
张魁被拍得浑身一震,又被凉气一激,登时就回过神来,将视线移动到另一个光圈一看,不用伯嵇再次提醒,张魁迅速的看向下一个光圈,最后再次看向当中的画面的时候,张魁眼神中的含情脉脉,已然变成了寒冬里的冰山。
原因极其简单,从画面中,张魁可以看到,女孩身上所激发的黑烟正不断的企图侵入自己的身体,此刻那些黑烟已经集中在自己的头部形成了一个硕大的积雨云,倘若不是有一股未知的能量保护,恐怕那些阴森可怕的黑烟早已经将自己的脑袋填满了吧。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张魁感到遍体生寒,突然左右看了看,发现诺曼不在此处,便问到:“这是诺曼帮我挡住了那些黑烟?”
伯嵇点点头:“你总算恢复正常..了。没错,正是诺曼挡住了那些黑烟。”
“这个女人是妖怪?”
“不是,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个女孩是巫,这些黑烟是她平日炼化巫物得到的灵气。”
张魁回头凝视着画面中的女孩,沉吟半晌,眼中掠过一丝不忍,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伯嵇一笑:“你想知道吗?”
“当然!我最痛恨的就是受到别惹的愚弄!”张魁厉声道。
伯嵇却问到:“哦,也包括我和诺曼吗?”
“…我说,能不能换个时间再讨论这个话题?”张魁无奈的苦笑,可是眼中的凌厉之se却丝毫没有减少。
“呵呵…这简单,让诺曼假装体力不支就行了,等那些黑烟入脑,你就知道那女孩想干什么了。”
“可是,这不会对我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张魁看着愈加浓密的黑烟心里很是发怵。
“哈哈…”伯嵇大笑一阵:“那些只是灵气的颜se而已,换做寻常人的角度看,只会这样…”说着,一抖拂尘,五个画面中的黑烟顿时化作了几缕袅袅的青烟,女孩在几缕青烟的衬托下,何其太雅。
“呃…这变化也太大了?”张魁顿时傻了眼。
伯嵇却是有心卖弄:“你再看看!”
再看五个画面都变了场景,当中一个是一个人在抽烟,之间滚滚的绿se烟雾被吸进肚子里,然后再喷出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淡淡的血se;右上角的画面是汽车尾气,是浓郁得近乎实质的红黑se烟雾;化学实验室里五颜六se的烟雾;某人打了一个喷嚏,喷出一股黄绿se的青烟;某人衣冠楚楚,看似正常,可是胳肢窝底下却正有一股浅绿se的青烟冉冉升起…
“行了,把画面切回来吧,我要吐了。”张魁突然觉得女孩对自己的作为不是那么可恨,另一方面,也开始觉得修仙飞升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伯嵇装作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够了?下面还有呢!哎,真是可惜了,没让你看看医学院的解剖实验室是什么模样…”
“算了,下次吧。”张魁不知道魂魄有没有那个功能,反正他现在是真的感觉上腹部很不舒服。
伯嵇嘿嘿一笑,冲空气道:“好了,诺曼,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