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独自离开了招待所,并不担心那小平头会找人对付朱小梅等人,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倘若小平头在已经知晓张魁和女孩的本事之后还去找朱小梅等人的麻烦的话,那他要么是脑子不正常,要们就是一心求死了。
而之前张魁对小平头所说的一番话,也并非完全出自张魁本意,而是由伯嵇授意,张魁口述而已。
事实上,伯嵇已经凭借他与鬼魂沟通的能力,找到了百变毒蛛藏身的所在,之所以让小平头派人查找,只不过是为了掩“蛛”耳目,方便张魁在暗中行动而已。
这片民居却与当初张魁租住的房子类似,住的大多是租房的人,主人们只要有钱收,大多时候是不会管这些房客是什么来历的,所以这片看似宁静的民居之中,藏匿了许多灰se人口,诸如依靠出卖身体挣钱的女人或者依靠手艺偷盗钱财换取某种白se粉末的男人们。
张魁对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在当初的出租房居住时,他就没少见到这种事情,可即便他不是正义英雄,在看到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感到心里不大畅快——虽然他从来不会歧视这类灰se人群,但是每当他看到这些人的时候总会不由的对这个社会的管理者感到某种莫名的厌恶,这才是他不愿意看到这些人的原因。
而张魁此刻能看到这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们打开了大门让张魁参观,事实上,现在是张魁在一个处于主动的位置上被动的观察到这些人。
出于张魁这几个月的锻炼,身体素质大大争强,伯嵇对张魁使用了轻身术,令张魁感到他的身体骤然减轻了数倍,轻轻一跃,即可悄无声息的跨过十多米的距离,此刻,张魁正像他所向往的大侠一样,在这片民居的房顶上下跳蚤一样活跃着。
这才能让张魁在一个从未又过的高度看到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事物。
当然了,张魁此刻前进的目的地是百变毒蛛的藏身所。
不得不说,小平头的办事效率高得不可思议,他离开之后,张魁不过交待了一些事情便除了招待所,可此时此刻,这片民居的街巷之中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搜索了,对此伯嵇也为之赞许,连声道:“这小平头倒是个人才。”
小平头绝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杰出的表现,从此陷入了伯嵇这个衰神的魔掌。
三具土尸在地下紧紧跟着张魁,不多时,张魁停下脚步,隐在一所民宅屋顶的晾衣架边,那晾衣架之后不远处,正是鬼魂所指的百变毒蛛的藏身之所。
那是以桩四层的小楼房,与周边的其它楼房没什么两样,铝合金的窗户大开,外面罩着防护网。张魁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便是纵身一跃,先跳到它隔壁的一桩楼房,为的是不让落下时过重的脚步让百变毒蛛听到。
从隔壁的楼房,张魁轻轻的跨过了楼房之间的铁栏,蹑手蹑脚的从房顶的炮楼上摸进了房间,来到三楼,发现这是一道虚掩的房门。
张魁有些纳闷,难道百变毒蛛就不担心被人进去了发现吗?
心中不敢大意,伯嵇却说那鬼魂道里面安全得很,一人一神顿时诧异得很,便小心翼翼推开了房门,却见一双浑浊的眼睛挡在面前直视自己,张魁吓得倒退一步,同时双手前送,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挡在面前的人毫无抵抗的就被打飞出去。张魁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具死尸,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就算当鬼也是营养不良的那种。
“伯嵇,她们人呢?”
伯嵇沉默了一会紧跟着却是一阵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那女孩居然用巫术欺骗了这里孤魂野鬼,引我们上当!这女孩当真是聪明得很,想来她肯定是从这些鬼魂不寻常的举动猜出端倪,才设下这个圈套的!张魁,你可一定要收了她,不然真是暴殄天物了!”
张魁哭笑不得,想不到伯嵇这个时候还有这种闲情逸致,便问道:“这个死人呢?怎么回事?”
“他是咎由自取。从僵化程度上看,这家伙已经死了最少三天。对了,你想不想要一具火尸,这小子吸毒死的,配以火毒,肯定是厉害非常!”
张魁大寒,怀疑伯嵇是不是有“炼”尸癖了,要不然炼了三具土尸还不够,这会刚看到一具尸体,有开始想炼了。可张魁想着万一将来真要面对朱小梅所说的修仙者的话,凭借自己现在的进步速度去抗衡估计是十死无归了,手下要是能多个强力打手,那有何乐而不为呢!
便道:“好是好,可是想炼制火尸,或许不方便吧?”
伯嵇笑道:“你忘记那小平头了吗?你该不会以为他是一个善良的公民吧?”
张魁哦了一声,知道有人要倒霉了——至于那巫师女孩,张魁却是暂时放下心了,至少她现在还帮着百变毒蛛对付自己,看来目前这两个女人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融洽啊。
回到招待所,将事情一说,朱小梅思忖片刻之后说道:“那女孩帮助百变毒蛛干扰了你的追踪,而且又是来历不明,她有没有可能跟那百变毒蛛是一伙的?”
张魁自然矢口否认,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女孩的真实来历,可就算女孩真的跟百变毒蛛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也要帮女孩把这关系给撇清了——谁让伯嵇看上了那个鬼精灵的女孩呢?
“这样一来,那巫师群体的人来找我们怎么办?凭借他们神奇的巫术,我想他们应该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的。”朱小梅表示出担心。
张魁道:“或许到时候我们可以让他们帮着我们一起找到那个女孩。毕竟那女孩本事再大,可却有着年龄的限制,不论是经验还是对巫术的领悟和力量的运用都不可能与年老的巫师相比。我反倒觉得,如果巫师群体能找到我们,是一件好事。”
朱小梅笑了笑:“或许你是对的吧。接下来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吗?”
“自然是先找到一份比较固定的工作,我不能老用阿姨的钱。”张魁诚恳的说到。
朱小梅点了点头,张魁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的,但凡是有志气的男人,就算要享受,要骄奢淫逸,也绝不会用平白得来的钱财,只有他们亲手打拼得到的,才会心安理得的挥霍。
“你打算找一份怎么样的工作呢?”朱小梅问道。
张魁想了想,说道:“我们这几个人都会一些功夫,其它的也不懂,干脆去给人当保安吧?工作时间也比较固定,又不影响我们练功,而且在这个岗位上,我们基本上不会出什么事。”
黄飞等人自然是没有意见,可朱小梅却是哭笑不得,她指着赵光和伍英姿问到:“你们两个我就不说了,可赵光和英姿去当保安,我担心不出事则已,这万一出了事,那可就是人命官司了!”
“我们出手会有分寸的。”赵光说道,他们虽然被当作杀人机器训练,可现在奉张魁为主,自然要为张魁考虑,不到必要的时候当然不会下死手。
朱小梅还是摇摇头:“可你们辛苦训练了那么长时间,就甘心去做一个小小的保安?说得难听些,这可就是看门狗啊!依我看,赵光和英姿的身手那么好,阿魁你又有奇术,倒不如开一家镖局,帮人保镖的好。”
张魁不禁奇道:“现在这个年代还有镖局?”
“当然有。”朱小梅道:“最常见的就是押送运钞车的那些人,他们可不是警察或者现役军人,而是保安公司的具有持枪证的保安——说白了,就是保镖。只不过现在的镖师不一定是武功超卓的大侠了,更多的是枪法精准的枪手。不过以赵光和英姿的身手,在近距离完全可以在枪手开枪前解决敌人,而阿魁你有奇术护身,就更不用担心了。”
张魁点点头,道:“倒是不错,可是我们这才四个人,想成立保安公司好像难点。”
“保安公司,那只是明面上的称号。实际上,有很多镖师都是独行侠或者极少数人组成的团队,他们所押运的东西,价值远比那些手持枪械的人高得多。”朱小梅笑道。
“哦…”张魁笑问道:“阿姨,你是建议我们去当保镖吗?”
“不。”朱小梅正se道:“这仅仅是个建议,如此而已。最后的决定还是你来做的。”
“那好。那我的决定是暂时老老实实的做保安,等将来我们羽翼丰满之后,再去当保镖玩玩。”张魁包含深意的看着朱小梅说到。
朱小梅满意的笑了笑,她这番话的确有引诱张魁当保镖的意思,当本意却并非如此,毕竟她希望黄飞能够平安的生活,如果张魁为了眼前利益而选择了保镖这个行业的话,朱小梅就不得不考虑带着黄飞离开张魁了。
又聊了一会,张魁便于赵光、伍英姿离开了房间,却发现小平头在房门前等着自己,张魁给赵光和伍英姿打了个眼se,示意没事,两人这才回了房间。
“大哥,呵呵,你房间的防护网被弄坏了,我担心你住的不舒心,所以给你换了个房间。”小平头笑嘻嘻的说到。
张魁笑道:“是吗?你倒是费心。对了,通知你的手下,不用找那个女孩了。”
“是,我明白了,大哥,我先带你去新房间吧。”
张魁刚要拒绝,却听伯嵇说到:“跟他去,这小平头心里有鬼,不好好教训他一顿,他是不会归心的。”
“伯嵇,你真要收他做小弟?”
“我都说了,这可是人才啊!”伯嵇大笑道。
张魁一边在心里为小平头默哀,一边带着些许怜悯的语气道:“好,那就去看看吧。”
小平头心中暗喜,忙在前面带路,把张魁领上四楼的雅间,淫笑道:“大哥,这是这里最好的房间,我还给大哥准备了一件礼物,请大哥笑纳。”
依照伯嵇之言,张魁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也淫笑道:“好,算你小子识相,那我就进去验验货了!”
“呵呵,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小平头点头哈腰的说到。
“呵呵…”张魁亲热的一拍小平头的肩膀,便推开了房门,进入了这个粉红se的空间。
从里面扣好门,张魁脸se平静的扫视了一圈房间。
粉红se的暧昧灯光笼罩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房间算不得很大,约莫六七十平米,脚下是半寸厚印满了蛇样花纹的地毯,房间一头是一台四十二寸的背投,此刻正播放着极具艺术性的大片,这让张魁有些惭愧,想他自从认识兰兰之后,便开始收集岛国特产,直到被伯嵇和诺曼销毁,却从来没看到如此却又唯美的大片,顿时让张魁有种坐井观天的悲哀。
电视的音量很大,却没有大到刺耳的程度,这让张魁可以隐约听到另一种充满魅惑的声音,这种声音来自房间的另一头,一张堪比两张双人床合并的巨大水床。水床不停的摇曳着,发出清脆而沉闷的水浪声,两道酥人声线穿过影片的背景音,仿佛一条鲜艳而致命的毒蛇,缓缓的缠住了张魁的耳膜。
上前两步,可见暧昧的灯光下,柔软而涌动的水床上两具拥有完美曲线的**的**交缠在一起,虽是不着片缕,但她们相拥是的悸动却无时无刻都将身体最美妙的部位紧紧的遮挡,而紧密的遮挡有引来更强烈的悸动。
毫无疑问,这是一对尤物。
清新,纯洁,柔美,圆润,饱满而充满弹性,最令人致命的,是她们身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的纯粹肉欲。
张魁默默的走到水床边,充满悲哀的看着这两个女人,心想哪怕明知是个陷阱,但只要是男人恐怕都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吧?可惜,自己虽然是个男人,但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老子的身体里还有俩神仙在盯着啊!
“你们…戏演够了吧?”张魁因为声调的变化,而不得不顿了一下,却发现这依然不能稳定住自己的声线,反而令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声带的颤动而微微的抖动。
两个女人恍若未觉,愈加卖力的舔弄着对方的敏感部位。
伯嵇笑道:“张魁,我真想看看,如果不使用清心诀,你还能坚持多久。”
张魁无奈道:“伯嵇,你是想看我受罪,还是想让我上了这两个女人?反正我知道,有你们在我肯定不会出事。”
伯嵇道:“你可以试试,我保证你成仙之前不举。”
“好吧,我认输。可别让我受罪了行不?咱的目标是小平头,可不是我。”张魁哀求道。
“哈哈,我这不是为了锻炼一下你的意志力嘛?既然你这么说,喏,看见桌子上那瓶红酒了吗?喝光它。”
“就这么简单?”张魁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水床转移到红酒上。
“嘿嘿,红酒里有毒,小平头想借此收拾你之后,把黄飞他们也一起收拾了,呆会你喝了红酒就装中毒后面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伯嵇坏笑道。
张魁暗道,小平头,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便走到桌边,拿起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随手把酒瓶一扔,突然浑身猛的一抽,肚子里就像通了电着了火似的难受至极,咚的一声,张魁便栽倒在地。
“唉呀,忘记跟你说了,为了保证你表演逼真,我现在才能开始给你解毒,张魁,你忍着点啊。”伯嵇的话悠悠传来。
张魁怒道:“好你的,等老子成仙了…到时候再说!”
成仙不知猴年马月,张魁担心太早撂下狠话,被伯嵇折磨的时间会成倍增加。
张魁倒地,那两个女人并没有马上停止缠绵,恰恰相反,似乎这个时候她们才刚刚开始,让张魁郁闷的倒在地上又听了许久的春风化语。
却见那两个娇媚的声音越来越高,直至达到顶点却向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骤然落至最低,可那长长喘息依然能令人引起无限的遐想,当然,此刻拥有遐想资格的人也唯有张魁一人了。
且听那娇喘息息渐渐平复,其中一个声音道:“姐姐,他怎么自己把毒酒喝了?”
“我也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说我们是做戏…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最后还自己喝了毒酒。”
“那我们还通知老板吗?”
“傻妹妹,我们有得选择吗?”
两个声音都是柔柔弱弱,而且如果不是仔细分辨的话,还能容易就认为是同一个人在说话。
“她们居然是亲姐妹?”张魁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酸,想不到这样一对美貌的姐妹花也成了他人手中的工具,真是红颜薄命。
那仿佛是姐姐的声音拨通了电话,不多时,房门被再次开启,虽然有厚厚的地毯吸音,可张魁还是感觉到进来了不少人。
“做得不错。咦?这小子怎么没脱衣服?”小平头的声音响起。
“我们也不知道,也许是他喜欢先喝酒在做吧。”柔弱的声音响起来了,却分不出是姐姐还是妹妹。
“好,你们先出去,剩下的就不适合女孩子看了,哈哈…”小平头嚣张的笑了起来。
张魁听着小平头的笑声,心底猛的爆出一团怒火,如果刚开始他还把自己当作导演,保持了理智控制着剧情的走向,那么现在,张魁就变成了一个最投入的演员,他要为那姐妹俩的悲苦命运而愤怒,为小平头的卑鄙而愤怒,为自己眼看着那姐妹俩被小平头羞辱而愤怒。
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张魁一把从地毯上跳起,单手钳住小平头的脖子,一下就把小平头撞到墙上,转头对姐妹俩说到:“下面的镜头有些血腥,请你们转移一下视线,好吗?”
说完抬起手“啪啪!”两声脆响,扇了小平头两下耳光。饶是张魁只用了三分力气,小平头的双颊已然胖了一圈。
那些手下当然不会看着小平头平白挨打,方才是没反应过来,而且张魁的动作实在是太快,现在一个个举着拳头打向张魁。
那姐妹失声叫道:“小心!”
张魁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不紧不慢的扇着小平头的嘴巴子。直到有人冲到自己身后,他抬腿往后或扫,或踢,或踹,简而言之,跟着小平头上来的这些喽啰们,前仆后继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都躺在地上休息了。
再看小平头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就跟猪屁股似的,两边隆得高高的,油光发亮,里外还透着血丝,现在就算他想说出求饶的话也是张不开嘴,估计这几个星期都只能吃流质的食物了。
姐妹俩或是看的不忍心,终于说到:“你能…你能放过他吗?”
张魁看着也打够了,扔下小平头,对姐妹俩问到:“你们怎么还替他求情?”
“哎,说起来,若不是他,我们的生活也许更惨。”
张魁顿时了然,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女人生得太过漂亮,就算是家里权势倾天也未必就能自由快乐,比如各朝各代和亲的公主们,更何况是这两个孤苦伶仃的姐妹俩?小平头虽然奴役了她们,却也省却了她们在外面遭受更大的不幸,这也不知是姐妹俩的幸与不幸了。
“你们穿好衣服,好好照顾这家伙吧。告诉他,能说话的时候来找我。”张魁叹了口气说到,目光终是忍不住又在姐妹俩的身上狠狠的刮了一遍。
姐妹俩或许已是习惯了类似的目光,却也显得大大方方,各自从床头拿过件蕾丝睡衣穿在身上,一个是红艳招人,一个是黑se神秘,张魁不敢再看,落荒而逃。
小平头虽然成了猪屁股,可是意识却是清醒的,因为客观原因无法说话,却还能吱吱唔唔的发出一点声音,姐妹俩赶紧扶起小平头,打了电话通知人来帮忙。
小平头指着那空酒瓶说不出话,姐妹俩却道:“他一进来就看出我们是在做戏,而且是自己主动喝下那瓶酒的,我们等他毒发了才通知你。彪哥,你还是不要跟他做对了吧。”
小平头都要哭了,心说我哪里还敢啊。可是又不敢哭出来,因为眼泪流到脸上,让脸火辣辣的疼,一疼起来,那眼泪又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