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身败名裂,李丰心中早有计划,而如今林大麻子已经着手为他认为的糟老头子治疗,很简单,只是普通的针灸。
一看到是针灸,那男子的眉头情不自禁的皱得紧紧的,针灸这种治疗方案以前也不是没用过,可是每一次效果都不怎么样,而且有一次发给父亲引起了非常不舒服的感觉,男子犹豫着要不要马上阻止,可是看林大麻子落针的地方和以往都不同,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看有没有效果。
没承想,效果出奇的好,只是林大麻子落下去十五六颗银针,就看到父亲浑身一颤,那男子担心地问了一句:“爸,怎么样?你要不舒服我就让他马上停下。”男子心急如焚,他可不忍心看到父亲痛苦的模样。
“没有,很舒服,而且……而且我还感觉体内那种烦躁的感觉少了很多,甚至……甚至有好多地方都不那么疼了。”糟老头子激动的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欣喜若狂的眼泪都出来了,这种轻松的感觉已经好多年没感受到了。
非但如此,糟老头子还感觉到男人特有的那种雄风在慢慢升起,他如今已经八十多了,因为年轻时候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让他的身体早早的就颓废了。
而这种雄风已经有三十几年不曾感觉到,顿时就让糟老头子认定,面前的林大麻子绝对就是神医,并且也绝对能治好他的病,糟老头子喜不自胜,心甘情愿的给林大麻子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说了句:“你很棒!”
一听这三个字所有人都笑了,赵老头子身后的几个人确实如释重放地笑,尤其是那男子和那女人,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这些年来东奔西走的为父亲求医,总算是有了成果,而今,终于可以在这个地方把父亲的病治好。
如果真治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谢林大麻子,甚至可以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林大麻子想去当官,当很大的官儿,男子也都有能力满足,而林大麻子却是奸计得逞的奸笑,他是怎么给治疗他最清楚,决心把二十万诊费给弄到手。
至于钱到手之后,这些家伙爱哪去哪去,要是回来找,林大麻子有一万个理由让他们碰一鼻子灰回去,要是来硬的,林大麻子就更什么都不怕了,他这个表哥可是在城里赵金宝的手下做事,至于这个赵金宝在城里黑道那是响当当的人物。
这个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开了好多赌场非常有钱,只要是这个县城里的事,赵金宝一定都能给解决,是以林大麻子才能这么轻松,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了这么多年,如今李丰也已经到了医馆外面,但是李丰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如果这个时机掌握好了,绝对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屋里的情况,李丰都看得一目了然,也不担心会错失的良机,很快,林大麻子就在糟老头子家人连声道谢下收了阵,而糟老头子竟然也奇迹般的能下床走动了。
虽然说走动得很慢,但是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要知道以前,糟老头子就是站起来都非常麻烦,林大麻子耐心的嘱咐了几句,很随意的挥了挥手说:“好了,今天的治疗就到此为止,明天你们再找时间过来,连续一周就能好。”
“什么,只要一周!”男子本来因为父亲的病大幅度好转就已经欣喜若狂,如今听说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治好,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同时也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
如果早一点碰到林大麻子,父亲就不用遭这几年的罪了,一时深深的自责徘徊在男子心头,还真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由衷的感谢之后就要带父亲走,突然那林大麻子似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对了表哥,今天晚上你别走了,我们哥俩喝几盅。”
说话的时候,林大麻子偷偷给表哥使了眼色,那表哥岂能不明白,咧了咧嘴说:“算了吧!上次你说要请我,结果喝到最后你竟然睡着了?还是我花的钱,你知道花了多少钱吗?”表哥有意把钱说的很重,还有意无意地瞟了要离开的那些人一眼。
这些人中,也只有那女人看到了那表哥的眼神,顿时心领神会,迫不及待的掐了男子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哥,我忘给钱了,你快把钱拿出来。”
男子听了也恍然大悟,怎么把钱的事给忘了?连忙吩咐司机到车上取很大的一个牛皮纸袋,恭敬地放在林大麻子面前,歉意地说:“你看我这人一高兴就把诊费的事给忘了,神医千万不要见怪。”男子说的极其恭敬,他绝不会对能救父亲病的人有半点不敬。
林大麻子眼中划过邪佞,大义凛然的一挥手,浑不在意地说:“忘了就忘了,我这个人对金钱看得淡薄,治病救人才是我的初衷。”实际上林大麻子看到那一大堆钱,眼睛都在放光,迫不及待的就给放起来。
可是眼看就要把钱放在抽屉里了,突然门口冲进来一个人,无所畏惧地喊了句:“等一等,拿这么多钱,你就不觉得你良心过不去吗?”进来的客人自然是李丰,他早就在等这个时机,是以一步就跨了进来。
眼见李丰进来,屋里的人一直都愣了,特别是林大麻子,怎么这小子一进来就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看到林大麻子毛骨悚然,突然林大麻子怒火中烧,恶狠狠的回瞪李丰,不怀好意地说:“臭小子,你是哪里跑来的?竟然敢到这里胡言乱语,信不信……”
林大麻子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后面的话就没说下去,只是阴毒的看着李丰,却不料,李丰的目光比他还要犀利,李丰泰然自若地笑了笑,自顾自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悠闲的说:“林大麻子,你昨天还找过我麻烦,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林大麻子听了心中一激灵,惊诧的看着李丰,不可思议的说:“什么?你就是那个新晋的神医李丰,好哇,你居然敢到我这里来砸场子,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林大麻子一推抽屉,“咣当”一声关上,那表哥也觉得不对,耀武扬威地站了起来,就要给李丰的颜色。
岂料,那表哥还没等过来,就被林大麻子拦下,转而,林大麻子怒气冲冲的指着李丰,愤怒的破口就要大骂,只可惜他还没等骂出来,林大麻子不以为意的率先说:“我问你话呢!这些钱你拿的心安理得吗?你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听了这话,林大麻子气得火冒三丈,而那个男子一见是两个同行冤家在理论,也没心思在这看热闹,领着父亲就要走,见他们要走,林大麻子可高兴坏了,只要他们一走就算是李丰说漏了也无所谓,而李丰不着急不着慌的说:“你们甘愿把这么多钱给一个骗子。”
那女人立刻反驳了李丰,不屑地说:“他是不是骗子我们说了算,再说,我们根本不在乎这么点儿钱。”女人心中烦躁,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戏。
李丰表情不变,宛然一副大局在握,悠然自得地说:“你们当然不在乎这点钱,不过,你们难道就不在乎老大爷的病情吗?不想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给治的吗?不想知道治过之后到底能不能去根儿?又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李丰一连几个问题抛出去,就算那女人意志再决绝你还是动摇了,男子也带着顾虑停下,疑惑的回头看着李丰,试探着问:“这位小哥,你是什么意思?”男子心中疑惑,虽说觉得李丰奇怪,但是这小子说的这些问题可都在点子上。
李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表情平淡,不着急不着慌的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为老大爷担心,只怕你们这一走稀里糊涂的就中了别人的计。”
说到这里李丰顿了顿,他可不能像林大麻子那样没礼貌叫那老头为糟老头,而后李丰阴冷的看着林大麻子,厌恶的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们有时间,不妨进来听听,看我如何揭开这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