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的薄毯上赫然顶起了个形状分明的帐篷。
“你变态啊!在别人家还裸睡!”林茵俏脸羞得绯红,春葱般的手指捂着眼睛,急忙转过身去,“快把衣服穿好!”
她在恨不得手里有个100t的大锤子,能立刻把姜信这个无赖给就地正法了。
听到林茵的话,姜信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哎哟我去!今天大将军状态这么好呢!
这也不能怪姜信,男人嘛,早上没这种情况还叫男人?谁让他昨晚在梦里好像在和林茵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姜信一边麻利地穿上衣服,一边看着林茵站在一旁局促紧张的模样,不由地暗自觉得好笑。
便开口道:“小姐姐,我可是个很传统的人呢,我这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哟~”
“呸!负你个大头鬼啊!”林茵闭着眼睛啐道,可姜信健硕的胸膛和那棱角分明的帐篷画面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林茵一想到就羞得心跳加速,两耳发烧,胸口突突的跳,“限你五分钟出来!”说完便快步走出了房间。
停车库外,林茵踏着急促地脚步朝她的小轿车走去。
“你吃也吃了,住也住了,你还跟着我干嘛!我要去上课了。”林茵抱着几本历史课本,脸上的表情冷漠而暗藏怒气,如瀑布般柔顺的乌黑秀发随着她的身形不停晃动。
“你还没帮我找人啊。”姜信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地跟着林茵,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林茵步伐一顿,猛地转身,扬起的秀发扫过姜信脸庞时,伴随着一阵淡淡地幽香。
“我说了!我不认识她。”林茵死死地盯着姜信,片刻后冷冷地说道。
说完林茵便上车准备去学校,刚发动车子正要锁门时,却每层想到,姜信已经稳稳地坐在副驾驶上了。
姜信悠闲地打了个哈欠,“你得带我去。”
“你不是有地址吗?”林茵又气又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不认识路。”
“……”林茵神情复杂,盯着姜信硬是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半晌,她才突然蹦出了一个讳莫如深地笑声,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只不过和她那奇怪的眼神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笑什么?”这回倒是让姜信有点没明白,找不到路嘛,有什么好笑的。
林茵带着点调侃的意味说道:“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路痴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这手逼你装的很成功。”
“路痴咋啦?”姜信睁开一只眼,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说道:“反正我就一直跟着你,路痴跟你又跟不丢,略略略。”说着姜信还朝林茵扮着鬼脸。
“你!简直无赖,流氓!”林茵看姜信一脸恬不知耻的模样,杏目微瞪,气得咬牙,“气死我了!”
“你先下去,下午我没课的时候,再带你去。”林茵气归气,可现在她赶时间去上课,无奈之下,只得跟姜信商量。
“那——不行。”姜信双手垫在后脑勺跟个大爷一样,一脸不信地说道:“你万一要是跑了呢?我上哪里找你去。”
“啊啊啊,苍天呀,大地啊,我都遇到什么人了啊!”林茵急打方向盘,声音劈头盖脸地砸来,“过了今天,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嗡——
车子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开往了江州大学。
……
“下车,快下来。”林茵推了他一下。
“到了?”姜信擦了一做梦流下来的口水,“我的早餐呢?”
“反正我要上课去了,你自便。”林茵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话,便不再搭理姜信,急匆匆拐向另外一条小路。
姜信冲着林茵的背影做了鬼脸,回头却发现后座上放着一杯豆浆,还有一个奶油面包,嘿嘿一笑,拿起来就啃:“看来对我这个救命恩人也不赖嘛……嗯?”
正吃着,姜信看到几道身影从小道里窜了出来。
为首之人,梳着一个大背头,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身穿一身白色西装,正在几个狗腿子的簇拥下,慢悠悠地向林茵走来。
林茵一见,立马双手抱紧课本,警惕地看着几人。“张航,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在这里特地等你咯。”张航吊儿郎当地从兜里掏出两张音乐会门票,拽拽地说道:“晚上七点,我们一起去吧。”
林茵柳眉微竖,却只是看着张航没有说话。
“拿着。”张航见林茵不接,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往她手里硬塞。
“对不起,我没空。”林茵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目光,一把将门票扔在地上,“让开。”
见林茵这么不知好歹,张航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也一拥而上堵住了林茵的前后去路。
“林茵,你知道在跟谁说话吗?航少的面子都不给。”
“别以为长了张漂亮脸蛋儿,就可以在航少面前得瑟。”
“捡起来,给航少道歉。今天你去得去,不去也得去。”
……
“这里是学校!你们想干嘛!”林茵眼见情势不对,脸色不善的娇喝道:“你们在过来,我要叫人了!”
这张航是江州大学里面有名的小混混,虽然是学生,却成天在江州大学里面惹是生非。
而且仗着他家里的关系,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普通学生更是惹都惹不起。
“嘿嘿。”张航阴恻恻笑了两声,回头戏谑地说道:“兄弟们,听到没?她说她要喊人?我倒要看看,在学校里,有谁管我张航的事!”
“就是,哈哈哈哈……”
“航少,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嘿嘿,保证安静不打扰。”
“你!你们……”林茵被吓得脸色发青,一步步往后退,“我真要喊人了。”
“喊啊,你喊啊!。”张航弓着背露出猥琐的表情凑到林茵面前,“有人敢来救你,我今天跪下来叫你一声姑奶奶……”
哪知道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啪”的一声,一杯豆浆直接命中张航的脑门。
纯白的豆浆飞洒开来,白花花的豆沫从张航头上缓缓流淌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像从锅里捞出来的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