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扫了那几人一眼,冷道:“鲁玛要与我们和谈,且让我们来看看你们和谈的都带了什么诚意来?”
鲁玛王子与国师对视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递上去:“这是我们王的国书。”
不想梁言却是轻嗤一声:“国书?又不是降书,本王还当你们有多大的诚意呢!既是不想和谈,那便如此罢!”
鲁玛王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面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那国师看得一声冷哼,拿过盒子捧上来:“我王自是诚心和谈的,国书都说清楚了和谈内容,王爷何不先看一看?”
梁言这才冲一旁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士兵上前将盒子接过,就站在中央将盒子打开。
“唉——”
“不能——”
国师和鲁玛王子瞪大着眼睛,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士兵打开盒子,还未伸手去拿里面的东西,便见一样活物跳了出来,直扑他的面门,惊得他一声大叫,手上的盒子便丢在了地上。
而那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众人这才去看士兵的面门上,一条拇指粗细的肉虫子,正在扭动着肥胖的身子,企图钻到士兵的脑袋中去。
猛然见着自己脸上趴了这样一条虫子,士兵已经吓得没有一点血色,手上想去抓却又不敢去抓,连惊呼声都没有了。
穆菱见状,不由瞪大了眼睛,站起来就要去看个仔细,被一旁的梁初给抓住了。
那虫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还趴在士兵脑门上,若是有人过去了,说不定也会跳别人脑门上去。
“哼!你这卑鄙小人,还是喜欢用这样的伎俩!”
一声嘲讽响起,小蛮手上的铃铛便已然被她摇晃出声,紧接着从她袖子里面飞出一只小巧的蜘蛛来,准确的落到了士兵脸上,一把便将那肉虫子捞起来给吃了。
小蛮见着这样,手腕一翻转,那蜘蛛便被带了回来,怀里还抱着那只肉虫子。
“你这蛊虫虽然是个狠毒之物,却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们小蜘蛛吃了,还有些上不得档次。”
小蛮果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这会儿吃了人家的蛊虫,还嫌弃人家来了。
那小蜘蛛很是小巧,三下两下吃完了蛊虫,还有些吃饱了找不着方向的感觉,在小蛮手里胡乱的爬了一阵,才被小蛮又丢尽袖子里面。
“你!”国师万万没料到小蛮会这样干脆的出手,气得面色苍白。
在看到小蛮的时候他便想了这种可能,但是那蛊虫是个极其阴毒的,一下子便能钻进人的皮肤内,是以这样一来国师到不担心了。
但是他又哪里想到,小蛮事先全做了准备,再者有她养的蛊王在这里,其他蛊虫的行动总是要慢上几分的。
梁言有些惊疑的看了小蛮一眼:“你们苗疆人果真是将蛊虫都随身带着啊……”
这浑身是冲的,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小蛮转头笑道:“只有开了灵智的本命蛊和凤凰蛊才会带在身上,其余的蛊虫都在苗疆好好养着呢!我身上也没有其他蛊虫了。”
可是有两只就已经很可怕了啊!
梁言再瞥了一眼,冰冷的眸光便扫到鲁玛王子身上:“贵国的这国书,当真是别致得很。”
冷意,夹杂着杀气,丝毫不加掩饰。
鲁玛王子和瑾公主当即便变了颜色,站了起来。
国师此时面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想来方才那只蛊虫的死,让他耗费了很大的精气,此时已经有些虚弱了。
但是他这模样,却没有获得谁半分同情。
那蛊不知是什么阴毒玩意儿,若不是他们早有防备,再加上有小蛮在这里,此时说不定会是个怎样的局面。
“我们也不知……这全是国师一人安排的。”鲁玛王子急中生智,指着国师道。
确实是国师一人安排的,但这不全是鲁玛王的意思吗?
梁言冷笑:“既然你们带了诡计来,那便是一个也逃不掉,本王可不管你们带来的东西到底是谁安排的。”
“王爷,你便是知晓我是被迫的。”国师忽然拱手道,“我的本事要比那丫头大多了,方才只是一个不查叫那丫头给算计了,我还有更多更厉害的蛊虫,绝对可以为王爷效劳。”
这墙头草!倒戈得倒是快!
穆菱在一旁看得好笑,这国师当真是个没有立场的,当初也不知是怎么先找上了鲁玛。帮着鲁玛那一番对付大梁了,此时又来投靠大梁,真当大家都是傻瓜吗?
小蛮紧张的看了梁言一眼,见他眸光森寒,面上却是淡淡的颜色:“国师当真是说笑,我们大梁可不需要个玩虫子的国师。”
“废话什么,既是到了这里,那便再没有回去的道理了。”
穆菱看得一阵烦躁,将酒杯丢了出去。
这鲁玛人太过于卑鄙了一些,事到如今他们也没必要再与这群人讲什么道理信义,这群人若是能听懂,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
周围五万将士早已严阵以待,只等着一声令下,便会将这些人都拿下。
梁言转身看向小蛮,温声道:“你们苗疆的人我不动,是以那个鲁玛国师,便由你来对付了。”
至于鲁玛王子和王妃,根本不足为虑。
小蛮点头,袖子中的小蜘蛛再度爬了出来。而后她手腕上的铃铛响起,便见国师面色大变,身体开始扭曲,很快便从身体内开始爬出许多奇奇怪怪的虫子。
那小蜘蛛如同王者一般的趴在最上面,看着那些爬出来的虫子,一个接一个去将它们咬死,却是再也不吃了。
穆菱估摸着,怕是那小蜘蛛吃饱了,这会儿只能这般浪费了。
没过一会儿,那国师的面色已经极度惨白,瘫在地上一副脱力的模样,愤恨的盯着小蛮。
小蛮这才笑起来:“他身上已经没有蛊虫了,你们可以去抓他了。”
“这是你们苗疆人,你们不自己处置?”梁言疑惑。
小蛮却是摇摇头:“从他跑出来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