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双目相接,那穿着破烂的男子目光中迸射的是战斗的欲望和火热的激情,而白秋生的眼中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一个是火,一个是水,自古水火不容,这二人将有一场苦战。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这白秋生刚刚和杨广天有一场恶斗,眼下又有一场更加激烈的争斗。这一次白秋生遇到的对手功夫深不见底,一动不动便可退敌,白秋生自认还没有这等实力。
台下起哄声越来越大,众人受了这其貌不扬的男子的侮辱,自己斗他不过,便想假手于人。众人喊道:“这泼皮目中无人,狂妄无比,更是出言不逊,就斗他一斗,让他知道口出狂言的下场。”一群人附和道:“对,斗他一斗,也好解我们等人的怨气。”本来吵杂的人群此刻异口同声的喊道:“跟他打斗,跟他斗。”
穿着破烂的男子看到众怒难犯,所有的矛头齐指自己。此刻他还倒是笑的出来,那份自信,那份轻狂,不知要比眼前一群只会人与亦云,只会吆喝的人强上百倍。和他比起来,台下的和小丑有什么两样。
白秋生默不作声,眼前的男子虽轻狂放荡,但绝不是盲目的自大,他身上有着一种燃烧不完的斗志,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战斗。阵风吹来,吹乱了那穿着破烂的男子的头发,本来他的头发似乎多少天没有梳洗整理,此刻被风吹过,更显得蓬乱,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疯子。
陈芳儿此时也没有了主见,虽然她想上去帮白秋生解围,但自己刚从擂台上下来,此刻在上去怕有不妥。更主要的是,如果白秋生被人耻笑成靠女人帮忙的懦夫就适得其反,她知道白秋生也是不希望自己一个女人上去帮忙的。陈芳儿想到了白魁,白魁是白秋生的哥哥,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陈芳儿望向白魁,但见白魁负手而立,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陈芳儿心道:“这兄弟二人还真是奇怪,哥哥有难,弟弟站在旁边无动于衷,现在弟弟有难,哥哥也站在旁边,好像事不关己。陈芳儿想到这二人若真是亲兄弟,这样的做法未免太不近人情,自己的妹妹有难,自己可以舍弃性命去救,这兄弟二人的手足情深陈芳儿倒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喧哗声吵闹声更大,都是逼迫白秋生与这穿着破烂的男子决斗。白秋生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声音,眼睛单单望向了陈芳儿,他从陈芳儿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会心一笑。陈芳儿看到白秋生对自己的笑容,那份笑容充满了坚定。
陈芳儿也微微一笑,女人的笑容有时候可以抵得上世上最好的创伤药,有时可以让人忘却生死。而陈芳儿的笑估计世上再无人可比,那是百花仙子都望尘莫及的笑容。能得美人一笑,即便现在死去也是心满意足的。
穿着破烂的男子看向白秋生道:“战还是不战,只要你现在认输,我也可以免去和你一战。“
白秋生哈哈笑道:“认输,哈哈,要战便战,认输二字休得再提。”这世上又有那一个男子会当着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向另一个男子认输。
那穿着破烂的男子高兴的笑道:“爽快,哈哈,爽快。”
其实白秋生此时是骑虎难下,一边是台下催促的众武林中人,这些白秋生可以不在乎,但陈芳儿正在擂台下注视自己,自己怎能退缩;另一边,这穿着破烂的男子是非要和自己决斗,让白秋生认输是断然不可能的。
白秋生道:“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那穿着破烂的男子道:“什么大名小名的,名字算个屁,你就叫我”人”好了。”
这个世上奇怪的人还真是多,哪有人自己称自己的名字就叫做“人”的,白秋生自然不会直接称他“人”,道:“请阁下赐招。”
那穿着破烂的男子道:“你刚刚和那倔脾气老头比过武,我现在出手未免占了便宜胜之不武,我先让你三招,三招之后我可就不让了。”
众人都是一惊,白秋生的武功大家都刚刚见识过,连纵横江湖几十载的杨镖头都不是他的对手,而这个却敢说让白秋生三招,那这个人的武功将高到何种地步,这个人也未免太过可怕了。
白秋生哈哈一笑道:“向来比武都是我让人,还未曾遇到先让我三招之人,阁下未免太过小瞧于人了吧。”
那穿着破烂的男子也是一笑道:“我只道不占你便宜,却未曾是小瞧于你,你若是觉得让你三招是看低你的话,那我们便直接一较高低,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白秋生道:“什么条件,说来无妨。”
穿着破烂的男子道:“这比武定有输赢,但你我二人都是不会认输的人,就算其中一人将对方斩杀了,那被斩杀之人口中也不会认输,但这招亲大会要是死了人就太晦气,你说这胜负怎么判定?”
白秋生一时语塞,这话说的不假,宁死不服输的确是自己的个性,想来对方也是,这输赢就不好定论。白秋生道:“那你我二人就先定下规则,破了规则的人就要愿赌服输。”
穿着破烂的男子说道:“定规则太过麻烦,我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白秋生道:“有什么简单之法?”
穿着破烂的男子不说话,大步走到擂台的边缘道:“我站在这擂台边缘绝不向前跨出一步,三十招之内你若是能把我打下擂台,我便是输,如果三十招过了,我还站在这个位置,你便输了,你看如何?”
这个规则对于白秋生来说是占了很大的便宜,对方站在擂台边缘不动,以白秋生的武功一招便能将他打下擂台,这些当然是那些无知的人的想法。但白秋生却感到眼前的对手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劲敌,而且这人这样做也是不想占自己之前和杨广天比武消耗气力的便宜。
白秋生知道那穿着破烂的男子决意已定,决不会再更改道:“阁下的行为的确让在下钦佩,如果在下在拒绝,就是瞧不起阁下,这个方法在下赞同。”
风雨欲来催满楼,一场让人期待的比武即将展开,让我们拭目以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