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极不受欢迎的人

　　跟楚楚她们解释起来并不困难，一听到向日是陪石清去见她那个从没见过面又加还在病重中的外祖母，楚楚等人都很理解，并予以支持。不过最后还是加了一句，那就是希望早日回来。向日对此自然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来，然后又了一大堆的好话这才挂了电话。而石中正的办事效率确实迅速，这头向日刚打完了电话，那边他就已经把一切的出国手续办妥当了。不过也难怪，以他现在处的位置，要办这些在别人看来没有几天工夫是下不来的事在他眼里却是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向日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就这样一身轻松。倒是石清准备了一大堆，大包包就有几个。当然，这些基本都是石美娜子孝敬她那个已经0多年没见的母亲或是亲人的，因为信这种敏感事物是不能存在的，她也就只有多送些东西了，大多数都是在日本并不常见的中国土特产之类，以慰自己的相思之情。一切准备好之后，在石美娜子抹着泪的叮嘱下，石中正亲自开车送两人去飞机场。飞机场早已有人等在那里，是个0多岁，穿着一身职业套装，长相看起来还算漂亮的女人，据石中正介绍，这是这次她们两人去日本的翻译，李娜姐。不过向日却从石中正给他的暗示眼光中得知，这个翻译并不简单，估计就是头安排下来的。至于除了做这个翻译的工作外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任务，那就不得而知了。了飞机之后，向日终于知道了她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了，日本的第四大城市名古屋市，而石清的外婆就居住在这里。名古屋市是日本中部爱知县西部的城市，除了东京、大阪和横滨以外，它是日本最大的城市了。而又因为它是中部地区的商、工业以及交通的中心地，且位于东京和京都的中间，所以又被称作中京。既是日本的工业大城，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都。从北海市出发到名古屋市有直飞的航班，大约只需要两个多时就可以到达名古屋空港了。在天色渐黑之际，飞机终于在名古屋机场降落。因为这次来并没有通知对方，主要是没有渠道通知，所以并没有人来接机。不过这些并不要紧，石清手里就有她外祖母的详细住址，只要按着纸写的找到那个地方就行。而且，一旁的向日也可以观察出来，那个叫李娜的翻译对于石清外祖母的家似乎也非常熟悉，一下飞机之后她就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对司机熟练地了个地名，向日没有听懂，但司机却是应了一声发动起车子载着几人走了。向日更加肯定她就是“头”派来的，不过并没有出来，他不想让徒弟石清担忧。路，这叫李娜的翻译也没闲着，对向日两致介绍了下名古屋市，包括景、交通、购物、美食以及娱乐等等，让向日也大概了解了以前只听过一个名字的名古屋市。石清的外祖母就居住在名古屋市的千种区，是名古屋市16区之一。出租车在经过几十分钟的行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那是一幢看起来比较古老的三层和式建筑。虽然名古屋被誉为日本城镇建设的模范城市，但并不是所有的街区都充满着浓厚的商业气息，也有一些让人看起来温馨且舒服的街区。就比如石清外祖母住的地方，尽管看起来并不大，却也不会让人觉得狭窄。房子的外面是一圈围墙，围墙内则是一个绿色的院子，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见不到一丝杂乱。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人很勤奋，至少也有一个勤奋的人每天都在照料着这些植物。因为天色并没有完全暗下来，院子的门依然是半开半拢的，几人很轻松地走了进去。穿过院子，来到房子的门前。已经可以看到透出窗外的灯光了，甚至连里面那嬉闹声都隐约能够听到。石清却突然紧张起来，事实，从飞机开始她就很紧张，只是这会更严重而已。她紧紧地抱着身边男人的手臂，低声道：“老师，我怕……”“怕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外婆，有什么好怕的。”向日也是低声安慰道，同时拍了拍她缠在自己胳膊的手。其实他也知道徒弟从到大没见过那个外祖母，这会马就要见到对方时，心情自然是紧张而激动的。有了男人的鼓励，石清也恢复了一常态。不过看着近在咫尺的门铃，却怎么也按不下去。“还是我来。”一旁的翻译李娜见她们拖拖拉拉，立刻伸出手去，按在了门铃。这让向日有些恼火，对方这样做实在有喧宾夺主之嫌，不过看到徒弟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也就没再与对方计较了。很快，房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打了开来。开门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身量不是很高，长得有偏胖，不过人看起来却很和蔼。“请问你们是？”那中年人好中带着疑惑地问道，仔细地打量着门口的几人。忽然眼睛猛地一顿，停在了一旁的石清身再也转不开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结巴起来：“你，你，你是……”向日虽然听不懂对方什么，但也能大致猜出意思来，而且对方一见到石清就露出这幅样子，向日估摸着对方肯定是极为惊讶的。因为徒弟的长相几乎是照搬她的母亲的，这会那中年人恐怕是不敢置信有人居然和他的一个亲戚长得那么像。见到对方的神色，石清也猜到些端倪，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中年人是她的某一位亲戚，肯定是因为见到自己和母亲长得很像所以才会震惊成这样。但此刻她也不知道什么，因为她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话。倒是旁边的李娜用日语了几句，那中年人听完后，脸满是激动地看着石清，隐隐还有些泪光透露出来。嘴里更是喃喃自语着，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身大踏步地冲进房间里，连刚刚来开门换好的鞋子也忘记脱下了。过了一会，慌乱的脚步声更加频繁了，人影闪烁着的时候，已经出来了四五个人。当先的是一个老人，大约60多岁，脸皱纹不是很多，眉目间依稀可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女。向日更注意到，这老人长得和石清有像，心里不由一动，但接着又皱起眉头来。那个人应该是还在病重中，不可能像现在见到的这样红光满面，哪有丝毫病态的样子？而且，能抢在最前头跑出来，会是老弱病残么？身子骨肯定是极为硬朗的，不然也也无法做到这一。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中年女人，长得也不差，不过身体也有些富态。后面的除了刚刚那个开门的中年人以外，就剩下一大一两个孩子，大的约16、7岁，是个女孩，相貌与石清有七分相似，看起来也俨然是个美人胚子。的是个男孩，只有11、岁，眼睛很大，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红光满面的老人直接无视了旁边的向日和李娜两人，一出来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石清的脸庞，越看越是激动，到最后，眼泪已经落了下来。然后不顾一切地扑过来，紧紧地将石清搂在怀里。石清也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躲闪，任由老人将她抱着，眼睛也莫名地泛起了酸意。旁边的那对中年人也有些激动，情不自禁地相拥在了一起。只有两一大一两个孩子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不过那个女孩眼里多了一些别的什么，尤其是当见到那个和祖母拥抱在一起的女孩的脸庞时，似乎有些了然了。老人抱了一会，终于缓缓地松开，看着面前与女儿很像的女孩，嘴里问了一句什么，让人听起来颇为心酸。不过石清没有听懂，把目光看向边的翻译。李娜顿时翻译起来：“她问你是不是美娜子的女儿？”石清这才又重新看向老人，眼里透露出些泪花，重重地了头。老人似乎有些不满，不知道是因为孙女不会本国话还是因为其它，但很快就被喜悦所代替了，“好，好，好孩子……”这话一出，听得向日三讶，老人刚刚用的是中文，虽然有生硬，但咬字却很清晰。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老人又拉起石清的手朝房间里走去：“进去，进去。”显然，她已经把旁边的向日和李娜给忘记了。不过那中年人却是没有忽视她们两个的存在，连忙道歉起来，又做出“请”的手势让两人一起进去。对于道歉这类的日常用语，向日还是可以听懂的，不过因为他会的日语仅限于从片学习来那几个委琐的词汇，此刻完全用不，只能用手示意了。翻译李娜却是没有任何交流的困难，也用日语还了几句。向日感觉憋屈极了，要早知道会遇见这样的情况，就应该对日语狠狠地下一番苦功的。有心用英语话，他又怕对方听不懂，只能把这份憋屈往肚子里吞了。在中年人的引导下，向日和翻译李娜跟着走进了客厅里。看着客厅左近那张餐桌摆放的满满一桌的食物，两人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家子刚刚是在吃晚餐。此时的石清被按在餐桌前的一个位置，身边的老人不断地为她夹着菜。显然，老人见到从到大没见过一面的孙女时高兴得坏了，连她平时用餐的习惯也给抛到脑后去了。不过那对中年夫妇却毫不失礼，将向日两人给客气地让到餐桌，那个中年女人已经到厨房里拿了新的碗筷出来，摆在两人的面前。这个时候，老人终于发现餐桌多了一对陌生男女，不由茫然地看向旁边的中年人：“这两位是？”尽管听不懂，但向日看她的表情就猜出了意思，冷汗立刻就流了下来，心想这老人家光顾着自己的孙女还真的把别人给忘记了。不过向日并没有升起一丝不愉快的念头，甚至还为徒弟感到高兴，有这样一个眼里只有孙女的外婆，是谁都会嫉妒的？还好，旁边的中年人做起了介绍，让老人看向两人的目光不像刚才那样陌生，而且语气也亲热了不少：“你们是跟着清子一起来的，我很感谢你们一直照顾着清子。”也许是考虑到对方可能听不懂的关系，老人这回用的是中文，不过的话却让人很是别扭。向日连连谦虚着，知道对方听得懂中文，他也毫无顾忌起来：“照顾清是我应该做的。”“清？”老人一愣，接着似乎想到什么，不由看向自己的孙女，发现她早已经是满脸通红的样子，立刻知道了答案。“你是清子的丈夫？”老人看向向日的目光已经不同，比之刚才还要亲热几倍，显然是把他当成亲人来对待了。向日自然可以察觉这其中的变化，连忙头承认下来。得到确切答案后，老人更是高兴了，用日语大声了几句话，然后又指了指向日。紧接着，一家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向日，眼里有好奇、欣慰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亲切感。“了什么？”向日低声问着身边的翻译李娜。“把你的身份介绍了一遍。”李娜也是低声回应道。“身份？”向日一怔，但马反应过来，能造成现在的这种成果，估计只有那个孙女婿的身份了。老人又把目光看向翻译李娜姐，眼里透露出询问的意思。向日意会归来，赶紧介绍道：“她是我们这次来的翻译。”“翻译？”老人不置可否地了头，把目光收了回去，很明显，一个翻译并引不起她太大的兴趣。倒是对于孙女婿，她就要关注得多了，笑眯眯看着向日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恩？”向日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见老人问起自己是不是徒弟的丈夫，在他看来，以为就跟问是不是男朋一样，自然是满口答应。可没想到的是，老人居然当真了，眼下又这么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难道自己看起来真有那么老么？只是向日并不知道，在日本，只要男的过了1岁女的达到16岁就可以结婚了。旁边的石清也是脸红不已，虽然因为某个禽兽老师刚才承认了是她的丈夫而内心甜蜜非常，但真的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有着在长辈面前所特有的害羞之态。“我们还没有结婚。”石清嗫嗫地道，感觉心脏几乎就要跳出口腔。“没有结婚？”老人显然很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刚问到这里，房子外面猛地传来一声长长的机动车轮子抓地时所发出的“嘎”的噪音，让听到的人不由头皮发麻。接着，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老人脸色一变，旁边的那对中年夫妇和一大一的两个孩子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似乎某个极不受欢迎的人回来了。